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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何人告本官(2 / 3)

雒阳宅中的春日午后,她在高楼上和着暖阳浅眠。她跨坐上马,还不曾结痂的手心与大腿瞬间传来磨人心神的痛意,令她清醒许多;于是一切不合时宜的倦怠消散,目光所及唯有那条通往涅阳的路。系统心疼得直抹眼泪,哀求道:【未央,你这边的商城里也有最基础的伤药,你能不能管管自己的伤口?)

袁珩堪称传奇耐痛王,面色不变:【管伤口做什么?我身体好,只是痛而已,又不会感染。我可不能白受这份罪,白挨这些痛一一是得叫袁本初看进眼里、刻在心里才行的!】

只有这样他才会清楚:这世上唯有袁珩会待他这么好,袁珩从前也并非仅仅嘴甜而已,她实实在在的,就是他唯一的依靠。更何况若将此事润色一番传扬出去,她汝南袁珩就是忠君之臣,第一孝女。大

涅阳月色清幽,照见宅中沉寂。

这已是袁绍病重的第十日,全靠从前的老方子吊着一口气;然而医者们却惊异地发现,袁绍虽持续性病重,仿佛随时都会咽气,却并没有立马病逝的征兆医者们在互相确认过此事后,都大感惊奇。他们不知道这是历史洪流在与变数交锋,是冥冥中的未知力量给予袁绍一线生机;于是在荆州刺史徐璆又一次前来探问病情后,医者们都难免兴奋地叽叭喳喳。

“府君颇为神异……

“或许伤寒症状有变……”

“可能府君素来身体健壮…”

徐璆听了半天,也听不出一个重点,头晕脑胀,又急又怒:“都闭嘴!挑一个人直接告诉我一一本初究竞还有几日可活?!”最年长的医者便出列,堪称惊叹地回答:“不知道呢!府君的病症实在奇特,我等从未见过伤寒重症还能坚持十日的人。”徐璆眼皮一跳,自己劝自己:这是附近最有名、最有经验的医者,本初的命就指望着他了…

短暂地自我调理后,徐璆尽可能和颜悦色:“那么医治可有进展?本初正值盛年,壮志未酬,可万不能就此折戟啊!”年长的医者乐呵呵地笑了起来,完美诠释了《毫无情商又何妨》:“我等正要连夜整理医案,共同探讨药方汤剂。不过刺史无需担心心府君青史无名一一我们打算以府君的表字命名这种有异变的伤寒!”徐璆”

徐璆……”

一片如坟场般的死寂蔓延开。

而在此时前来报喜的心腹无疑拯救了所有人,且避免了一场百分百会发生的后汉大型医闹现场。

“斥候来报一一珩女公子携数百斤疫病药材驰援,如今已入城门,最多半刻钟便能抵达府内!”

徐璆闻言愣住,仿佛置身于云端梦里,好半响才回过神,飘飘忽忽地问:“珩女公子来了?还有数百斤疫病药材?”心腹喜上眉梢:“正是!且皆仲景新方药材,军中重症者也有救了…数,刺史?刺史?您慢些一”

徐璆跑得飞快,发冠摇摇欲坠,泄出轻快飞扬的发丝;腰间环佩与禁步也吟着歌谣,伴着春风送出。

徐璆大笑几声,畅快且悲凉,高喊道:“若我慢些,怎能亲迎救我南阳上下于存亡之际的珩女公子呢!”

袁绍昏昏沉沉地卧在榻上,梦里梦外已然不能辨清虚实。他时而觉得自己火中炙烤,时而觉得自己坠入冰窖;他如今已少有清明的时候,高热不退时,但凡开口,必定念着"未央"。可偏偏他又在这时候最清醒:未央并不在这里,无人会应答;她也绝不能在这里,万不可前来。

恍惚间,他又瞧见有一团朱影奔入房中,不由强撑着道:“……无需再添炭了。”

朱影却自顾靠近,随着她经过,满室明亮了灯火。朱影在他榻前停下。旋即袁绍清晰地感知到,有几滴温热砸上他的手腕。他含糊地对端着炭盆的徐璆说:“……火溅出来了。孟玉,快拿远些。”然而"火星”却溅得更厉害了,“徐璆"也并没有走远。袁绍还想说什么,却被人无礼地拽起来,直接硬灌了几大碗苦涩汤药;他本以为自己会被呛死,但出乎意料地,对方动作堪称轻柔。而后又不知昏睡过去多久,袁绍的双眼总算有了睁开一条缝隙的力气。…容颜与他六七分相似,稚嫩眉眼间是他从未见过的既悲又恼;她消瘦许多的脸上满是灰士尘埃,狼狈不堪,唯独一双眼如金乌般亮得惊人,正在坠落着大颗大颗的"火星”。

她抬手抹了把眼,狠狠地瞪着他。

袁绍彻底清醒了。

但他以为自己没清醒。

于是大眼瞪小眼,相顾两无言。

半响,袁绍阖眸,自顾轻声呢喃:“我是当真病糊涂了。”假的。一定是假的。

首先未央不可能在这里,其次未央从来不会这样瞪着他。袁珩…”

袁珩气得抬手欲打人,却被系统紧急提醒:【冷静啊未央!我知道你生气,但现在打他,是真的会不小心把他打死的啊--)袁珩气得团团转,只能退而求其次抽走袁绍的软枕:“阿父!”袁绍睁开眼。

袁绍闭上眼。

袁绍垂死病中惊坐起:“一一未央?!”

袁珩鼻音很重地“嗯”了一声,而后放回软枕,板着脸将他摁回被窝里:“躺着。我就是来跟您说一声…我带了许多药材过来,您死不了。”说罢,又想起方才徐璆给自己看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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