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就阿父那点儿心眼子,除了何进与袁术,谁都能玩儿他;您是生怕汝南袁氏死得太慢?还好相貌一-我看大人您也是风韵犹存,虽然年纪大了些,但万一公主就喜欢老的呢?”系统咔嚓咔嚓地嗑着瓜子儿,看热闹不嫌事大:【你问问他,是不是他那根**比袁绍的更金贵,卖给刘羲一个乡下来的公主嫌亏?】袁珩差点没绷住笑出声。
但也从善如流,倒反天罡地追着袁基转圈打,根本不给他辩论的机会:“联联联,就知道联姻,这些年当的官儿都当到狗肚子里去了!这么喜欢卖族人,您怎么不自己上?是觉得自己太金贵,待价而沽,想卖个更好的价钱吗?那大人怕是除了爬龙榻,再找不到更好的买家了!儿以为您大可以去试试,万一当今觉醒了祖上传承,突然就好这一口了呢!”袁基:“???”
袁基闻言大为崩溃,心神失守,一时之间竞连疼痛、茫然与愤怒都忘记了,恨不得扎聋自己的耳朵!
袁珩嗤笑一声,意味深长:“我看大人您是真的飘了,叔祖父还在地下看着您呢,您怎么敢联姻的?嗯?”
袁基退无可退,被袁珩手中荆条抽得浑身发痛;但此时他也顾不上别的了,敏锐地抓住了袁珩的暗示,猛一停步,看向袁珩,低声:“当初那药…?”袁珩冷笑起来,将荆条扔在地上,睨着袁基:“是啊。公主至今仍不知情,彼时只因与我交好多年,便送来了我想要的东西。”袁基心下一顿。
袁珩这几句话无非表达了两个意思。
一,刘羲用人不疑,而袁珩早就与刘羲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故无需再联姻。二,如果自己坚持,袁珩真的会杀了他,并非只是她从前口头上半真半假的威胁或者他私下里的自嘲调侃。
袁珩看他是真的冷静了,便略微缓和了语气,但不多;头一回将不加掩饰的冷意刺向袁基,条理分明地道:“大人当年便与公主有过结盟,应当知晓她心性手段胜于常人。公主非俗子,少与世家大族结交,更与士族习惯不同,岂能以寻常方式拉拢?就怕届时结亲不成反结仇!”袁基不由沉默。
半晌,他第一次在袁珩释放本性的时候退了一步,平静地点点头:“好。我明白了。”
说罢他顿了顿,抬眼看向袁珩,皮笑肉不笑:“只是--袁令音,你怎么敢动手的?你可还记得我是你父亲?”
这就是要算账的意思了。
袁珩目前并没有与九卿父亲撕破脸的打算,况且她方才打得心情舒畅,当下席地跪坐,捡起荆条,双手呈上,毕恭毕敬:“方才为打消大人心中魔念,故有大不孝之举。珩万死难辞其咎,今任凭大人责罚。”心下又不无得意地跟系统炫耀:【反正他力气没我大,早八百年就打不痛了,嘻嘻。】
大
武遂长公主择婿一事引起的波澜,并不只令汝南袁氏内部为之动荡。扬州因当年刘羲在此平黄巾之乱,本地士族多与其亲近;尤其是刘羲当初交予了部分收编的黄巾,更令他们生出了天大的错觉。一一雒阳的郎君有什么好?我们江左也不缺风流才子啊!一时之间,整个扬州都活跃了起来,大家突然就多了许多在雒阳的亲朋好友,纷纷准备车马要入京拜访。
周氏算是难得安静的士族之一。
周瑜坐在琴前,有些怅然地叹了口气。
他看向身侧奋笔疾书的蔡琰,发自内心地感到疑惑:“他们难道没想过,这其中有很大的风险吗?”
蔡琰没有搭理,聚精会神,奋笔疾书。
周瑜也不觉得没趣,他早就习惯了昭姬这段时间的忘我状态,自言自语:“听说暂居寿春的孙文台长子策为人豪爽仗义,广交名士;明日我意欲前往拜访。”
蔡琰没有搭理,聚精会神,奋笔疾书。
周瑜实在没能忍住,问蔡琰:“昭姬,你究竞在与谁传信?自你去岁秋从雒阳回来,我就少见你不写信的时候!”
蔡琰放下笔,来来回回快速扫了几遍,确认一切都很完美,这才心满意足地笑起来,折好放入信封,抬眼看向周瑜。她的脑子一向很好用,于是一口气回应了周瑜说的所有话:“他们想过,但利益迷人心,足以令他们忽略其中风险。孙策确有名望,父亲也多有赞扬,阿瑜随意拜访。我在代替阿珩与代替荀文若的郭奉孝传信,我不能输。”周瑜…”
周….”
他面上浮现出十足的不解:“输?”
且不论你们复杂的人际交往一一写个信而已,怎么就与胜负扯上关系了?蔡琰显然不愿多提,很不走心地敷衍:“你方才错了一个音。阿瑜,你也不想让父亲知道他的得意门生在抚琴时走神吧?”周瑜:“。”
周瑜撇撇嘴,暗暗发誓一-他这辈子再也不会错一个音、一支曲,不能再给两位结拜阿姊挑刺的机会;往后只会是他去挑别人的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