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何为"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她走后,将军府中唯余糊弄的荀攸,摸鱼的陈琳,积压的公务,只有东曹属伍孚一人在认真做事,却远不如袁珩在时高效;何进这才后知后觉,他好像不小心气走了府中的大动脉!
面对何进的友好,袁珩要考虑得就多了,不得不保留一丝体面,礼貌地微笑不语;但早就与何进撕破脸的袁绍只要选择最简短有力的那个字就够了。袁绍:“滚!”
袁珩、袁基、荀或:“。”
袁珩戚戚道:【很显然,我的出现更进一步激起了阿父的斗志与怒火,真是为父则刚啊。】
何进顿时火冒三丈:“袁本初!!!”
袁绍冷冷地瞥他一眼,矜贵且傲慢,并不理会何进。袁珩便抓住了这个空隙,幽幽一叹:“二位莫要在台阁争吵。若事实如同大人猜测的那般…那恐怕不日雒阳城中便会出现《东京拾遗》的第四卷,道是叔父与大将军也有一段风流韵事了。”
#三句话,让袁绍与何进为我握手言和#
袁绍与何进暂且停止了争执,各自重新入座;袁珩很自然地坐在了袁绍身侧,荀或慢了半拍,脚步一顿,只能隐忍地选择了何进旁边的位置。袁基仿佛这才想起自己还长了一张嘴,歉然看向荀或:“文若近来可好?你此番受我汝南袁氏牵连,遭此无妄之灾,委屈你了。”袁珩与袁绍闻言,齐齐皱眉,却都没说什么。荀或自然也听出来袁基话里有话,但他从来知情识趣,听出袁基更多是试探与敲打,只有傻子才会当真:“世叔此言实令我惭愧。袁氏与荀氏有秦晋之好,令音又以荀氏为师,本就该荣辱与共;更遑论错不在袁氏,或焉能有迁怒的道理?”
袁基立时就满意了,袁绍的脸色也略有回暖。袁珩不动声色地与荀或对视一眼,而后故作迟疑地开口:“大人今日唤儿入公署,可是那册书的底细已有了眉目?”袁基略一颔首,不着痕迹地瞥了瞥室内唯一不明真相的何进,轻声:“说来也颇令人不敢相信…幕后之人,竞是威考兄。”这也是很符合人设的一集一一崔烈本是清流,直到他做了第一个花钱买三公的人,名声几乎毁了个干净,但俗话说债多不压身,多一个写小皇叔的名声也无所谓;且他文采斐然,一看就是写得出这般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的人。袁珩率先捧场,惊疑不定:“啊?怎会如此!”荀或紧随其后,一语双关:“真是有辱斯文!”袁绍沉默着没有表态,但也不曾质疑;有点儿良心,但不多。何进到底还是有点儿脑子的,将信将疑:“公业如何确认,此书乃崔威考所撰?”
袁基蹙眉,开口就是跟袁珩如出一辙的倒打一耙:“我当然有我的办法。如今流言甚嚣尘上,大将军却质疑同遭此灾厄的盟友,实在是无理取闹!”袁珩紧跟着就熟练地PUA起来,失望地看着何进,摇摇头:“先前大将军为自保,便将叔父推出去挡灾;珩当初本没有与您计较的心思,您却屡次疑心于我,无礼慢待,更放任我被裹挟进危急大事。但凡换个脾性刚烈之人,早便解印投劾,大骂而去了;事到如今,您哪怕依然不信我与叔父,却实在不该质疑大人!”
何进闻言有一瞬慌乱,但见室内三个姓袁的、一个姓荀的都满脸不悦,虽仍觉得他们有武断的嫌疑,却不再敢发表自己的意见了。袁珩打一棍子又给了颗甜枣,深深地看了眼何进,卖贾诩卖得毫不手软:“您若不信我们,不妨去询问崔威考门下属官贾文和。毕竟据珩所知,同我与老师相比,贾文和才是您放在心尖儿上的贤才。”何进讪笑一声:“令音此言实在诛心。”
顿了顿,他试图用勾搭贾诩的话术来哄袁珩:“归根到底,令音才是数度不计前嫌、夙兴夜寐从旁助我多年的人,若连你都信不过,我还能信得过谁?我得令音,便如鱼得……
何进没能把话说完。
袁绍实在忍无可忍,拍案而起;他本就憋了一肚子火,而全家都长得牛逼、这辈子就没见过几个丑人的袁本初多少有点儿卡颜的毛病,一听形容粗犷涛草的何进竞还敢纠缠自家女宝,登时大为光火:“市井流氓!善变小人!你赶紧死了这条心,我家未央此后绝无可能再入你门下为属!”袁珩意思意思地拦了下:“哎呀,叔父。”也不知道袁珩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这一声"叔父”对袁绍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他不敢对袁基发怒,当下冷了俏脸,不等何进回应,眼含杀意:“今次愿与你同室相处,不过为讨一公道耳;你若再分不出轻重,对我儿纠缠不清,我必不会放过你!”
袁珩不再煽风点火,而袁基连意思意思地拦一拦都没有--毕竞袁绍憋屈太久了,总不能把人憋死了不是?不过骂何进几句而已,总归与何进合作的可以是袁氏任何一个人,却永远不可能会是袁绍了。系统嗑着瓜子儿,看得津津有味,嘴上也跟袁珩一样不饶人,给自己换了个油腻的气泡音:【呀嘞呀嘞~拦不住的本初大小姐~袁行:…)
袁珩………
啊啊啊啊啊神经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