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内听说都给种了不少果树,尤其是以前那些坟地。”小道的消息,听说的人都乐意的往前凑来好说道说道。“在坟地上种果树,真行。”
“那不是也给装饰得好一些。往后也不用贡祭。”有人冒出一句,刘彻听得忍俊不禁道:“我听这口气怎么觉得那么像阿侄。”
这绝对是刘侄能够说得出来的话。
卫青听得额头渗出一层一层的冷汗。
“百川书院招生的人不少,无人动手了?"指望卫青回答这要命的问题是不可能的,倒是刘彻想了想世家贵族的禀性,不是那轻易放弃的人,肯定有别的事卫青不得不道:“在书院内,臣没有另外安排人进去,里面发生的事臣也不知道。”
不进里头哪能知道刘侄和世家贵族们到底如何交手?捅在明面上的事大家都知道的,自是知道。反之,不知道的可不就是不知道。
刘彻明白了,转一圈下来后,冲一旁的卫青道:“这也不荒啊。”“陛下,以前周围都是杂草,到处都是烟雾,经年不散。"卫青得讲一句实在话,好让刘彻意识到刘蛭是费了心力改造周围环境的。瞧这通体明亮的感觉,周围都是生机勃勃的树木,不见杂草。刘彻应一声,继续往前策马,见到不远处的招牌,百川书院,刘彻亲自写的字,他自是知道。不过,这门前两侧写的字,“读书百遍,其义自见。百川赴海,日进不已。”
这样的两句话,看在眼里的刘彻下马赞许道:“阿侄的字。”卫青也认出,尤其不曾错过上面的百川书院四个字,嗯,同两侧的字,很像。
不不不,是刘侄的字尤其的像刘彻的字。
那什么,刘侄的字是刘彻手把手教的。
刘侄那么些年来,字写得如何自不必说,就这写在上面,苍劲有力,隐约透着锋利,深得刘彻的真传。
卫青都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读书百遍,其义自见。百川赴海,日进不已。言之有理。“刘彻还在那细品刘晖写的这四句话呢,刻在书院门前,意义不同。跟刘彻的取的百川书院相对应,刘侄的心思素来十分巧妙的。
刘彻心情不错,往前去,早有人相迎之,“陛下。”这来迎的人一看,是刘侄身边的人,也是刘彻给刘侄的人-童富。“你怎么在此?"乍然见着童富,刘彻莫名得很。童富忙道:“公主让奴去办事。”
谁能想到正好在门口遇见刘彻,那一端同行的还有卫青。“那便去忙你的。"刘彻也不问童富要忙什么,打发人自忙去,他四下看看。“陛下,书院大,奴还是让人为陛下引路,以免有人冲撞陛下。“童富一眼瞥过那端的人,赶紧将人捉住道:“赵先生,你代为引见一番。这位,这位…”“我对百川书院颇为好奇。“刘彻接过话,算是提醒让童富瞒着。谁料那一位瞧着平平无奇的赵先生一看清刘彻的面容,作揖道:“见过陛下。”
得,想装都装不了。
“陛下往后在见过长安公主的人面前,无须想着隐瞒身份。见过长安公主的人,但见陛下真容,必知是陛下。“赵先生感受到刘彻的郁闷,那也莫可奈何。父女两人怎么像,他们多少有数。眼睛,鼻子,唇,都快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了。
只是刘侄的面形与刘彻是截然不同的。多了几分温和。且就算是相似的鼻子、眼睛、唇,那给人的感觉也完全不一样。眼前的刘彻侵略性太强了。如果说刘彻是那灼热的火,刘侄便是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刘彻不由摸了一把脸,也对,他怎么忘记了,那么多个孩子里,数刘侄最像他。
从前刘彻最引以为喜,今日倒是尝到别样的滋味。“那你便领朕四处走走,看看。“刘彻也不纠结,认出来便认出来呗,他还能怕?
赵先生答应下,在前为刘彻引路,“暂时学院建起的是两处地方,一处是教室,一处是寝室。陛下可以看到,那一处楼是教室。三层,这边是寝室。”大致讲解已然建成的地方都是在这儿。“对,陛下可以看看这是学院以后建成的图,图是长安公主亲自画的。”
一旁的墙上有一幅画,清楚的画出整个学院的布局图。还能见着几个小人的标记,以及那如同成精的树木。刘彻感慨的道:“心情不错。”
卫青低下头,可不是!
要不是心情不错,刘侄也不能把图画得瞧得都让人感受到那一份欢喜。刘彻往前继续走,赵先生在此时轻声的道:“长安公主是个才思敏捷的人。陛下把公主教得极好,熟读诸子百家,能文能武。我等虽比年长公主一些,在公主面前也不得不秉持学习之心。”
当着刘彻的面夸起刘侄,话里话外都是对刘侄的肯定。刘彻不作声,只是听着了不接话。
赵先生问:“敢问陛下会因公主来日谋反逼宫而杀公主吗?”一个问题,气氛在一瞬间僵住。
刘彻凌厉的目光落在赵先生的身上。谁料赵先生在此时道:“陛下若是想杀应该趁早,否则将来怕是陛下想杀都不容易。”卫青的心一直悬着。本来因为天幕的事已然让人不安,刘彻的态度,以前如何,眼下似乎还是如何,然他们每一个人都清楚,他们须得小心再三。卫家上下不能出半分错,哪些是刘侄也不能出错。偏,谁都以为刘侄应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