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莫当了全天下的人都是傻子,能由着您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么些年您不喜于阿侄,修成子仲如何待阿侄她们姐妹的,朕也都看在眼里,朕不插手是想看看母亲的心能偏到何种地步。自然,当年他对阿侄无半分仁爱呵护,也休想让阿侄对他客气。"刘彻放下筷子直接将话挑明。也就是告诉王太后,别想让刘侄把东西给到修成子仲,她想给可以用她自己的那一份,休想让刘侄补上一份。刘侄默默的给刘彻点个赞,撕破脸就相互不用客气了。王太后莫不是忘记自己劝着刘彻杀刘晖的事?刘侄能够有好东西记得她,都是看在刘彻面上,王太后不会不知道吧。知道是肯定知道的。
此时王太后对上刘彻直接指出她的偏心,她那脸色不好,却冲刘彻道:“你要同一个孩子计较?”
岂料刘彻嗤笑提醒,“母亲,谁是孩子呢?”修成子仲都是二十来岁的人了,刘侄才几岁,王太后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同一个孩子计较的话呢?
“而且,不是母亲在计较?既是母亲计较,怎么到头来成朕的错?"刘彻绝不可能让王太后绕进去,怼起王太后越发犀利。“陛下。“平阳长公主一唤,不希望刘彻把王太后气出个好歹来,否则刘彻讨不了好。
刘彻听进去了,平阳长公主忙与王太后道:“母亲,阿侄送您的心意,您想转送别人,也得想想阿侄是不是会伤心。”一眼扫过刘晤,平阳长公主那眼神……
刘侄立刻用力掐了一记大腿,痛得她眼泪立刻出来了。抬起头泪眼汪汪的瞅向王太后道:“想是我送的礼不合祖母的心意,以后我不送就是。”这委屈的小模样,配上小鼻音,不知道的怕是以为她刚刚在那儿低着头不知有多伤心。
伤心就伤心。刘蛭更起身道:“祖母恕罪,父皇恕罪,阿侄有些难受,先行告退,莫让阿侄一个人坏了祖母的心情。”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跑跑跑,必须第一时间跑路。福福身,刘侄瞅向刘彻,刘彻感慨刘侄的反应快,自不可能不同意,忙道:“去吧。”
一句去吧,刘侄麻利的走人。
平阳长公主一眼瞥过刘彻,这父女配合,完美!王太后那么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定下事,再一看刘侄都不在了,她的气怎么撒?
转向刘彻,刘彻神色如常,“母亲若当真不喜欢阿侄送的礼,可以退回去。”
这,怎么就成了王太后不喜刘侄送的礼了?分明王太后是喜欢的,这才想让刘晖多备几件,硬生生让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变成了不喜欢,过分啊过分。王太后吹胡子瞪眼睛,“你是要气死我不成?”平阳长公主好意提醒道:“母亲,欺人不可太甚。阿侄让人弄出来的鸭绒,上好的就那么一点,能做出来的有限。陛下那儿六件,您五件,皇后那儿也只有三件。东西不多,哪怕有心多送您几件,也要有才成。”不讲理,王太后明摆着折腾闹事,她是变着办法让刘彻不痛快,因为刘彻不让她如愿的掌权,她便一直闹个不停,不管不顾。平阳长公主试图说自己的难处,王太后冷声道:“卫家上下怕是人人都有吧。”
卫子夫忙起身道:“是,阿侄给送的礼。”刘侄不能给卫家人送吗?那可是她的舅舅。“母亲,我和南宫、隆虑家也都有,我们当姑姑的都是三件,阿蛭的表哥表姐们各两件。听母亲的意思,阿侄不该送给卫家,也不应该送给我们?“平阳长公主立刻变了脸,不悦的转向王太后。
卫家是刘侄的舅家,刘侄对她们几个当姑姑的也不曾厚此薄彼,反而一视同仁的送了。
王太后挑卫家的刺,是不是也不满于刘蛭送她们姐妹?这下那端两个一直不说话的南宫长公主,隆虑长公主都不由抬头望向王太后,拧眉等着王太后的回答,她们也想知道在王太后的心心理,她们是不过如此。王太后意识到说错了话,“我怎么会。”
“不是最好。我们姓刘,皇后姓卫,阿侄对两家亲厚理所当然,至于别的人,同阿侄无甚关系,母亲知道?“王太后为谁而争,平阳长公主心知肚明,在场的人也都心知肚明,不说破已然给王太后留着脸,要是王太后非要闹,平阳长公主非得把王太后偏心的皮扒下来。
言尽于此,各方的态度还用问吗?不乐意得很。王太后也反应过来。
如果只是针对刘彻一个人,平阳长公主帮腔还好,要是把一众儿女一道伤了他们的心,后果是极其严重的!
此时的王太后立刻聪明的闭上嘴,多余的一句话都不说了。刘侄跑了出去,直接回的椒房殿,突然发现霍去病房间的灯亮着。不对啊,霍去病不是出宫了吗?
刘侄奇怪着,便走了过去,看到屋里的霍去病时,唤道:“表哥。”霍去病坐在大窗前,旁边放着一壶酒,一边赏着月,一边饮着酒。“表哥怎么喝酒了?"刘侄的关注点立刻让霍去病身边的酒吸引,跟刘彻讨要不许给霍去病酒喝的,霍去病自己喝起酒来了?霍去病闻声转头,神情自若的扫过刘侄道:“阿侄怎么回来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的回来的。“刘侄走过去,取过霍去病旁边的酒一闻,倒还好,不是那高浓度的酒。但喝酒呢,十五岁喝的哪门子的酒,刘侄抱在怀里道:“不许喝酒。”
这么小怎么能喝酒。
霍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