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可辩驳的。
孟栖山想了想,还是沉声开口,“有些事,有的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人在你身旁时你不知好好珍惜,那便由不得你如今后悔。”“我绝不会容许你,再伤害她。”
这句话不知哪里戳中了方子聿的软肋。
他猛地一惊,弯下腰又是一阵撕心裂肺地咳嗽。甚至还没等缓过劲来,就一步步踉踉跄跄地往后退去,一边拼命摇头,仿佛前面有什么洪水猛兽般让他不敢靠近。
“我,咳咳一我不会再伤害她了,不会了,不会的!绝不会!"他满眼凄凄,哀婉地最后落了眸光望向渐行渐远的喜轿,像是最后看一眼珍宝般依依不舍最后竟一声不吭地转过身去,扶着墙跌撞地走了……那落魄寂寥的神色即便是过路人看了,都会心生不忍。
孟栖山更摸不着头脑了,他看了眼眼前消失在转角的佝偻背影,又回头望望启程出发的车队,无奈地摇头叹气。
情啊爱的,说不清道不明,却又时时刻刻折磨着人,让你肝肠寸断不够,悔不当初不够啊。
何苦,何苦……
此间插曲温知许自然不知,孟栖山也不愿说出来平白扰了自家姑娘的清净日子。
她此刻已然随着轻快喜气的乐声和欢笑声,来到了卫国公府门口。一一这个她未来的居所。
帘子被拉开,还是这双纹路有些许粗糙,还带着厚重茧子和疤痕的大掌出现。
温知许这回熟门熟路地搭住。
甚至还轻轻地,不经意地摩挲过那虎口的茧子,惹得来人身子猛顿。她没发现,还在心里头犯嘀咕,这世子爷似乎事事都更喜欢亲力亲为?这日后要是他用不惯丫鬟仆从,还不允许她使唤,可如何是好?温知许这前脚还没踏进国公府的大门呢,已经开始为自己日后的躺平生活发起愁来。
在国公府内,由于景佑帝和皇后娘娘这等重量级嘉宾到场观礼,原本由江牧野大手一挥省去的诸多繁琐礼节被礼部的大人们重新套上更加讲究的壳子搬了上来。
誓要在皇上面前把这场盛大的成亲礼办得风风光光。可就是苦了两位新人。
本就没有什么两情相悦,浓情蜜意的欢欣,这一路上活像是提线木偶般被指引着完成了大大小小各种仪式,把温知许人都绕得头晕了。终于,在完成拜堂成亲礼之后,她小小地吐出一口浊气。江牧野趁着周围人的视线短暂地不在他俩身上,凑近一步,“累了?”温知许瞬间憋气。
这人是狗耳朵吗?怎么一举一动都逃不开他的注意。认命般点点头,她木着嗓子问,“你不累吗?”怎么会不累?江牧野感觉他前半辈子所有的礼仪性微笑加起来都抵不过今日。
尤其景佑帝还一直以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眼神饱含着深情注视自己。脸都笑僵了,真的承受不住。
他看了眼面前"疲惫"两字如有实质般挂着的小小人儿,微微阖下眼睑。但今日毕竟是同她的成婚之日,若在今日他还是沉着一张脸不露半分笑意,想必明日里,卫国公世子不喜新妇等无聊传言又会闹得满天飞。于她,也是麻烦。
再抬眸时,他轻轻捏了下温知许的手,
“再坚持一会儿,等下开席了你便可自行在房内休息了,我让人提前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