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知道该去哪里,总感觉停在这里挺不错的。只是,脚下泥土的颜色似乎有些异样,她低头,拨开表面的落叶和浮土。一片早已干涸的暗红色痕迹露了出来。
那是一片血迹,很大一滩,似乎是有段时间了。华曼音头痛剧烈,脑海里好像有什么在叫嚣,时而闪过一个女人坐在车里,抠图鲜血的画面。
就在此时,她忘记了头痛,忘记了危险,像被某些东西吸引,踉踉跄跄地朝着树林深处走去。
穿过最后几棵树,眼前豁然开朗,一片荒凉的墓地出现在眼前。这里墓碑林立,在晨光下泛着青灰色。
而墓地的不远处,一座古老道观静静矗立在山坡上,朱漆剥落的门匾上,写着三个斑驳大字。
祈佑观。
在看到道观的那一刹那,华曼音浑身剧震,一种难以言喻悲伤用上心口,指引她想着那个方向前进。
“我到底忘记了什么,祈佑观里到底有什么,我好像要跟里面的人说些什么?″
她头痛愈发剧烈,泪水汹涌而出,模糊实现:“祈佑观……华曼音用尽全身力气冲向祈佑观,指尖几乎要触碰到门上的铜环。就在此时。
一道略带怒意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华曼音刹那间浑身冰凉。“看来你又不安分,又逃出来了呢。”
同时,一只苍白的手猛地从华曼音侧后方的虚空中伸出,狠戾地一把扼住了她纤细的脖子。
不久前。
陆梵生终于完成了任务,他还是像往常一般,现回地下室看看华曼音怎么样,就连身上的血迹都没来得及洗去。
空的。
床上空无一人!
陆梵生脸上的温和瞬间粉碎,一股暴戾涌上心头,漆黑瞳孔急剧收缩,翻涌着疯狂。
“又跑了?”
“华,曼,音,你居然又跑了!“他不可置信重复了一遍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他冷哼一声,瞬间出现在别墅大门外。
守门的几个魂魄被他身上骤然爆发的恐怖威压吓得瑟瑟发-抖,几乎要魂体不稳。
“人呢?“陆梵生的声音不高,却把大家吓了一跳。这些人算是他完成任务过程中,被他能力折服的游荡魂魄,他帮那些人报了仇,这些人也就自然而然追随起他。
守卫们惊恐地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守卫声音发颤说道:“老,老大,我们没看到有人出来啊。”另一个守卫突然想起什么,结结巴巴地说:“就,就刚才,好像地下突然特别冷了一下,但,但马上又没……”
“废物!"陆梵生怒极反笑,那笑容扭曲而骇人。就在此时。
以他为中心,脚下地面骤然翻涌起粘稠漆黑的忘川河水。河水无声蔓延,瞬间淹没了几个守卫的脚踝。几个守卫被这阵仗吓到,默不作声。
周围的树木无风自动,枝叶狂乱摇摆,发出鬼哭般的呜咽。陆梵生猩红的眼睛死死盯住某个方向,身为阴差,他自然能感受到彼此的位置,因为他们身上的阴气比以往还要重。他扯出一个狰狞到极点的表情。
“华曼音,你竞敢政……又去那里!“他冷哼一声,面前出现一道忘川河漩涡。那只手死死卡住华曼音的后颈,巨大的力量将她整个人向后拖拽。她脚尖离地,撞进男人胸膛,腰间撞到什么坚硬的物体。“呃,放开,放开我!"华曼音拼命去掰颈间那只铁钳般的手,指甲在陆梵生手腕上抓出血痕。
但他力道很大,这些动作全是徒劳。
陆梵生那张俊美却因暴怒而扭曲的脸庞近在咫尺,彼岸花香气扑面而来。他盯着她因惊恐而涨红的脸,声音满是恨意。“怎么?这破道观里到底有谁,你每周都要来,每次都要来,失忆了还要来?"他手臂猛地收紧,俯身逼近,气息喷在她脸上,“我说过,你永远别想离开我,永远别想再回到这里!”
“既然这样,那就永远留下来吧。”
陆梵生把华曼音的脚踝攥紧,将她放在肩膀上,抱着她穿过别墅,走向地下室。
华曼音徒劳地踢蹬着,踢他胸口,咬他肩膀,哪怕出血了,他还是无动于衷。
“放开我,陆梵生!”
“放开我!”
陆梵生充耳不闻,直接把她摔在床上。
他高大的身躯笼罩下来,眼里满是风暴,尤其是提到那个道观,他最讨厌那种拒绝魂魄的神圣地方了,她却偏偏要去。“你逃不掉的,"他压着怒火,“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抓回来。“让我进去看一眼,就一眼,"华曼音抓住他衣服,“求你了,梵生,看一眼我就跟你回来,好不好?我有事,我好像必须去那里……”“呵,别做梦了。“陆梵生眼底最后一丝光亮被阴霾覆盖。他粗暴地撕开她的衣服。
她挣-扎,他就更用力压制。
屋里只有华曼音的哭泣和他快意的闷哼。
结束后,华曼音蜷缩在床角,眼神空洞,但身体依旧紧绷,微微发-抖。陆梵生盯着她,哪怕失忆到这个地步,她还是要跑,凭借本能去跑,甚至学会了躲开那些守卫。
不行,不能再这样了。
陆梵生站起身,看着无法动弹的女人,捏开华曼音的下巴。“滚开!"华曼音终于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