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并未再遇陶姝。
丹桂满腹郁郁不愿多话,淳云亦是脑中只忆经文道典,又跟随马车的人多耳杂,两人一路无话直至谢府。
下了马车进门,黄昏还未散尽,淳云交代婆子道:
“嘛嬷先去与祖母回话吧,就说我往书院取几本书,稍稍耽搁,不时便至。
你们走了一天甚是艰辛,就别跟着我绕远了。”
嬷嘛笑语称是,现人已安然进了谢府,陪不陪的无妨,且各自散了,独留丹桂和淳云往书房。时日紧迫,寝房里那两本不够看,得再去挑几本。
等婆子们走远了些,淳云与丹桂边走边道:“好了,回来了,我明日便与谢祖母说说,求她把你的身契给我。”
“算了,管好你的事吧。”
“不怕。”淳云轻快声道。
这话更像是为自己打气,想这几年虽俗事缠身,好在早晚都有翻阅祖师文献,何况从小自己就在各师傅身边耳濡目染,怎么就不成了?
两人渐说渐走到藏书院,进门透窗发现谢承书房里已亮了灯火。
春闱在即,苦读乃是分内,奇怪的是,谢家另两个哥儿都是在自己院里书屋,谢承居然还天天往藏书处来,也不嫌耽搁。
淳云偏头奇道:“他怎么还在这里呢?”
“管好你的事吧。”饶是有怨,丹桂仍着实佩服淳云,自身都落到什么地步了,还有功夫管别人在哪坐。
“也是。”淳云赶忙往里,片刻后寻着了紧要的书,和丹桂分付抱在怀里要回自己住处。
走到前屋,听见谢承喊“云云”。
两人停住脚,丹桂站着未动,淳云微微屈膝算是福身,“长兄何事?”
谢承上前几步离两人近了些,看了眼丹桂,觉得此人也没啥避讳的。
他将负在身后的右手拿出来,一个两寸见方锦袋跃然手上,抽绳系着口,薄薄布料一层勒出了里间粒粒浑圆轮廓。
丹桂和淳云都认识这破袋子,当初还是两人亲手递给谢承的。
“听说你师傅回来了,拿去与她收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