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多坦诚。两人的车都在前山，只好叫了辆出租车。等到了酒店都已经清晨六点了，前台看着他们两男一女的组合，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好半天。“现在的小年轻，玩得还真是大，这大早上的就来开房3P！”两人一言不发走向电梯，都尴尬得没敢回头。好在去房间的路上没有再遇到人。
“是这间房。”
降谷零走在前面，拿着房卡确认了房号，这才刷卡开门，侧身让开。诸伏景光背着真凛走进去，在电视机前的走道怔住：“你订的双床房？'“这……
确实是有点奇怪，但如果是大床房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降谷零带上门走进来，也有点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了，“要么先这样吧，我们就在这里守着她醒来。明天就是药物试验的日子，最好不要再生什么事端。”
“也好。“诸伏景光将女孩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床上，迟疑了一下，还是帮她脱下了外套，盖上了被子。
触到柔软的床铺，真凛自己舒服得裹成一团，将脑袋埋在枕头里，看上去睡得更香甜了。
诸伏景光这才放心了些：“我出去买点醒酒汤和早点。波本你…”降谷零如今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他绞尽脑汁想了几秒，硬是憋出点事情将自己与真凛划分到不同的空间里去。
“我得先和朗姆发个信息汇报，然后确认一下明天的计划。我就在走廊那里，然后等你回来，再……
诸伏景光心知好友在担心他误解。
他摇了摇头，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信任，说道：“那我先出去了。”降谷零终于舒了一口气。
和朗姆发消息当然是借口。有什么事需要汇报，他也不会拖到现在。他跟着诸伏景光一起出了房间，在好友走后，独自一人倚在无人注意的走廊中，他这才敢稍微松懈下来一点，抬手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而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真凛悄悄睁开眼。手机在来的路上震了一下。
放置手机的荷包紧贴在诸伏景光的背上，他装作没感觉到，一声没吭。在两人离开的当下，真凛这才拿出手机解锁屏幕。那条信息仅仅只有几个字一一在哪？
真凛将酒店的地址和房间号发过去，将手机扔到床边。打了个哈欠，拿起一旁茶几上的画框，面无表情地摔在了地上。房间的地面铺着地垫，画框砸在地上，只传来沉闷的一声。但也足够。
倚在门口的降谷零敏锐地察觉到了身后微弱的声音。他神色一滞，不得不回身拉开门，重新回到房间。床上没有人。
在入眼的第一时间，降谷零竞慌乱了一瞬。他立刻走过去查看，见真凛的手机落在床边，一旁是掉落在地上的画框，或许是她下床时碰倒的。
就在这时，浴室里传来水流声。
然而浴室与房间没有不透的门相隔，里面的人若是没自己拉上帘子，外面几乎能透过那面落地的磨砂玻璃，看到浴室中的人影。降谷零余光看到卷帘并未拉下，没敢转头往浴室的方向看，只提高了音量，迟疑地问道：“药师寺真凛，你在洗澡吗？”真凛从他改变的称呼中，听出了点不一样的东西。她任凭花洒落下的水由凉变热，在整间浴室中蒸腾出热气。用自己父母的祭日作为算计的筹码，好像让她真的耗尽了力气。她在一旁的浴缸边缘坐下，手紧紧抓着才没让自己往后栽下去。在降谷零又出声问了一次后，她仍是一句话也没有回应。说不清这是令外面那人疑惑或慌张的手段，还是她潜意识中真的想有这么一刻的安宁。
降谷零在卧室等了许久。
浴室里的女孩仍旧一声不吭，只有一成不变的水流声，正持续不间断地冲刷着他的耳膜。
他终是不太放心，抬眼朝浴室的方向看过去。淋浴间帘子果然没有拉，她似乎并没有发现，这层磨砂玻璃在热气蒸腾下，就会清晰地勾勒出她的身影。
降谷零觉得自己快要被那股水蒸气笼罩住，眼眶、脸颊、耳根、发丝、指尖、小腹…就连手中那张刚刚从地上捡起的金属画框都在发烫。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而即便如此，她姣好的身形还是留在了他的视网膜上。无论他如何用力地闭上眼，那道残影都挥之不去。
几乎用了好几秒的时间，他才说服自己重新睁眼，在头晕脑胀之中确认了那个水雾中的身影。
她正蹲在地上，一动不动。
就像她在墓前维持了许久的那个姿势一样，显得无助又破碎。头顶就是花洒，一直开着的水流不间断地落在她身上，似乎早就已经将她穿的衣服打湿，黏在她身上。
以至于被他看到眼里的，几乎是她毫无衣物遮掩的样子。愣了几秒，降谷零深吸一口气，僵硬地迈出步子。“药师寺真凛，你还好吗？”
降谷零的手已经放到了浴室的门把手上，而就在手边的这一圈上，并无磨砂的材质，直直透进浴室内。他心头一跳，自欺欺人地别开了眼，“你如果还不回应的话，我就要进去了。”
依旧没有回应。
她不会是缺氧晕过去了吧？
这么长时间，降谷零也有些急了。
他抱着豁出去的心思转动了门把手：“我进去了。”哗的一声，浴室门被推开。
门内蒸腾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