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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恐惧(1 / 2)

第67章第67章恐惧

“世子!从种植曼陀罗花的药户摸到了西市的一家胡商药肆,您猜怎么着?”乐觉几乎是跑跳着进来的,惊喜地汇报着刚刚得到的消息,“那药肆肆主康槃陀怕就是时月阁的人,在四邻的指证下,已经找到了他在崇化坊的院子,而且沈二娘就在那!”

“那她呢!"祁深倏地站起来,血涌上耳梢,“她呢?”……不在。"乐觉的激动又跌了回去,垂着头不敢看世子的眼神。“让伺候过她的那两个人去认认东西,看看她有没有在这落过脚。”“是!“乐觉应声。

祁深指节攥得青白,垂了眼皮掩住晦暗的眸子,呼出一口气来,“究竞是方向不对,还是提前得了消息又跑了呢。”

他烦闷不已,又突然抬手:“罢了,还是本世子亲自去看。”两人出门正撞上典医提着药箱过来。

看见世子的背影,典医不由担忧:“世子,该是换药的时辰了,可耽搁不得!”

可回应他的只有越来越远的人影了。

崇化坊的小院,几间房里都被翻了个遍。

花颜和玉容战战兢兢地挨个屋里瞧,最后玉容很确定地指着那间,说是娘子的房间。

祁深抬步进去,环视一圈,还算干净,但是空荡,他的眸子扫过玉容。玉容一眼就瞧出来了世子所想,忙从床上叠好的被褥里拿出一物来,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这……这是娘子的小衣,奴、奴婢认得。”祁深眉心一皱,劈手便夺了过来,“还有没有什么别的蹊跷地方?”拆开了床尾放着的包袱,内里有身衣裳,花颜看着那钱袋惊呼:“世子!这就是那日在鲁公府得到的钱袋,说钱是娘子的…”花颜说着说着声便越小了,肯定不是娘子的啊。将手里的东西团两下塞进了胸口,祁深腾出手来,示意着拿过来并接过了钱袋,仅瞧了两眼就发现不对来。1

线的颜色还好说,针线活还真是磕惨,不由哑然失笑,忽想到什么,祁深在瞬间收了笑意,抽出配剑割了开来。

'事泄,两日后坊门开,丧葬铺,速离。

那捏着布的手立时攥紧了,青筋也直暴起,祁深面容冷峭,目如寒刃,将那碎布猛掷在地上。

“一群废物,就在眼皮子底下传信都看不见!“每人笞二十,现在就打!”

花颜不住地拍自己嘴巴怪自己多嘴,脸色煞白。玉容也不住地担忧着,郎君这么狠戾,找到娘子,替娘子的性命担忧,然找不到娘子,替她自己和这些人的死活担忧啊。院里此起彼伏的笞打声刚停,两个武侯卫就拎着一抱着竹筐的老妪进了院来。

那动作说不上温柔,也说不上粗鲁,但还是把那老妪吓够呛。“把你刚刚说的给世子复述一遍。”

老妪哆嗦着跪倒在地,竹筐里的湿衣滚落出来:“约莫响、晌午那时候,听着呼呼隆隆来了一大堆人,我就想出来瞧个热闹,看见凶神恶煞的,就没敢过来。

“但我瞧着了有个胡女,帔巾遮着脸,跛得厉害,像是崴了脚,就是那康家妻,叫安、安……安什么来的。”

“往哪去了?“祁深阴沉着脸。

“往、往坊东门去了………老妪结结巴巴,“对对,还有、有个郎君从后边追上来,瞧着像是熟识,给她捏了脚,搀着她便走了。”“放出去了?"祁深面朝武侯卫校尉,怒斥,“知道康槃陀住在这个坊,来抓人之前都不知道封锁坊门吗?你是怎么当差的?”校尉可不吃这个冤枉:“冤枉啊世子,属下带队赶到的第一时间下令封了坊三门,只许进,不许出。”

他扭头冲身边的一武侯卫下令:“去问问那坊卒,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放出去的!”

不过一会儿功夫,武侯卫便骑马带着守坊东门的人来了。那坊卒明了事情后,普通一声跪地:“小的想起来了!和那胡女同出门的男子拿的是北静王府的出行令牌,小的不敢不放啊!”乐觉眉头瞬间紧锁起来,能持王府令牌的只有一应王府的亲卫、暗卫和暗探。

他惊慌地看向世子,莫非有细作:“世……”祁深面色阴沉,眼神鸷狠,冷冷吐字:“去查。”王府所有出来执行命令的人都在原地待命,只有一人擅离职守了。“多谢。"应池接过面前人递来的水。

戌时末,冬日里天色已经黑透,此刻她和乐七在崇业坊玄都观的一间精舍里。

乐七没有出声,他习惯了以一个旁观者的视线远观她,离这么近,让他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连抬眼看一眼都很局促。他无事可做,只剩静静地拨着炭,让屋里更暖和一些。面前人从始至终没问过她要干什么事,为什么这么做,就那样静静地陪着她,仿佛像个老朋友。

是呀,在那些她不知道他监视她的那些时日,她以为自己孤独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他应该也是在陪着她的,可不就是老朋友?应池知道他执行命令和任务,行为不当,令人厌恶,但该是令人唾弃的,该骂的是派他这样做的人。

面前人帮了她不止一次,她没理由得了便宜还卖乖,她只是不由自嘲一笑,他竟能在这种过程中喜欢上自己?

他喜欢她什么呢?喜欢那个如困兽却犹斗的她吗?应池并不喜欢自己困兽犹斗,那种坚强也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不过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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