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眼巴巴地等着她的数日期限过去。在既短又漫长的等待中,少年将军的气场逐渐冷沉。越柳营的士卒们暗道怪哉。只觉自家将军当下的模样,与他以往远赴遥遥战场、和越家姑娘分别了许久时相似。
…好像看什么都想砍。
大家都离得远远的,没人愿意平白去触他霉头,除了两个不怕死的。炎炎响午。慕令徽扇着蒲扇,大咧咧地往他身边的躺椅一靠,翘起二郎腿。她问:“清音呢?”
慕相玄面无表情地铺开药草,在日头底下晾晒,“说有正事要办,不能带我。”
“这倒是稀奇……”
慕令徽觉得纳罕,“你俩竞然有不腻在一起的时候?”汉人少女乌眸转了转,倏尔收住蒲扇,“她不会是移情别恋了吧?”慕相玄手里动作微顿,斩钉截铁地否认,“休要胡言。”他垂眼拂去药草上的碎屑,面不改色,“她不过是三天没牵我,四天没抱我,五天没亲我罢了。”
慕令徽”
慕相玄:“但她心里还有我。”
慕令徽”
她一言难尽地望着自己的侄儿,姑侄俩陷入诡异的沉默中,直到乌维言扛着把柴刀走近。
“哟,你们都在呢。”
胡人少年扬手打了个招呼,目光在院中随意一扫,便径直问慕相玄:“清音呢?”
慕令徽替他答了,“说有正事要办,不能带他。”“这倒是稀奇……
乌维言也觉得纳罕,“他俩竞然也有不腻在一起的时候?”他困惑地挠挠头,又蓦地醒神,提高了音量,“她该不会是玩腻他了吧?”慕令徽斩钉截铁,替侄儿否认,“休要胡言。”“她不过是三天没牵他,四天没抱他,五天没亲他罢了。”乌维言”
慕相玄抬头,再次强调:“但她心里还有我。”乌维言”
胡人少年同情地望着自己的发小,片刻后,递他一把柴刀。“瞧瞧你,一副看什么都想砍的模样…”
“走吧,要不同我去村边的竹林发泄下?”大
村边青草萋萋,翠竹林间绿浪层叠。
越清音坐于簌簌竹影间,指尖翻过医书页角。心下默默推算,服用过柴若草后,到底还需忍耐几日,才能纵着相玄胡作非为。她实在招架不住他落寞可怜的神情与语气了,若再与他牵手对望一眼,她简直难以硬下心肠。
为了帮他禁欲养身,如今她连他的手都不敢碰。她真是用心良苦。
但相玄似乎另有解读。
今日见她出门不愿带他,他风轻云淡地答应,转头又若无其事地问:“你是不是又想去找外面的狗?”
越清音”
…她养在外面的,不是只有他么?
她只好同他保证,“我只有你一个。“他才轻哼了声,矜持地勾了勾嘴角。思及至此,越清音微微叹气,准备早些忙活完回去陪他。听见来人的脚步声,她抬眸招呼道:
“阚县令。”
阚多拖着一大捆东西,喘着气赶到竹林,朝她咧出灿烂的笑容。“越姑娘!”
他一鼓作气,将东西猛拖过来,三步并两步坐到她对面。“越姑娘久等了!”
青年来不及擦汗,先从袖口里掏出一封书信,展开递给越清音,眉飞色舞道:“这是我族人传来的信件。”
“先前,我将越姑娘写的《白恒山奇案》寄回了临奉县,族中的说书先生们看了都拍腿叫绝。有人马不停蹄就拿去茶馆讲了一段,据说反响极佳,整个场子的茶客都齐齐叫好哇!”
越清音欣喜地扫过信件,“当真?”
她记着被蛇咬的仇,心心念念都是要逮住那养蛇的胡贼。“那能不能多讲几场?若能让更多百姓知晓权蓬的罪行,多加提防留意,说不定可以趁早捉他归案……
“当然可以。”
阚多指了指信末几行,语气热切道,“那先生说了,光是试讲就领到了半吊赏钱。如今族中人人摩拳擦掌,纷纷连夜编出章回,准备在城里、县里抢先开讲呢!”
越清音耳朵一动,意外道:“还有赏钱?”“当然有!”
阚多把胸脯拍得砰砰响,“越姑娘你放心,我们懂得规矩,定会与你分利一份。”
越清音在心里乐开了花。
她原本只想捉住构陷越柳营的贼人,没想到还有这种意外之喜。少女也不客气,笑眯眯应下,“那就多谢阚县令与诸位先生了。我正愁手头紧呢,这可来得凑巧。”
阚多顺着道:“哦?越姑娘是准备置个……”越清音神气活现地昂首,“我准备置个金屋子!”“金屋子?”
青年目露迷茫:“这不是哪位汉帝的典故么,好像是准备给他青梅竹马的…越清音顿时乐了,“巧了不是?”
“我也准备给我的青梅竹马!”
不远处,两道少年身影站在竹林入口,无声无息地望着前方一-青年与少女坐在竹影下,言笑晏晏,好不融治。
乌维言眼神乱瞟,尴尬得狂抠衣角。
都怪屠游明说缺了几个装药草的箩筐。害他善心大发,决定砍些青竹回去编织,途中遇到他的发小,就顺道哄对方来当苦力。没想到,竞迎面撞上了此等偷腥场景!
乌维亚小心翼翼,想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