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怎么啦。”段祁轩冷静地支开她,道:“帮我去买瓶矿泉水。”“好哦!"温澄听了,语调尾音都变得轻快上扬。他都使唤她跑腿了,这就是他们关系一日拉近千里的象征啊。果然!
共抗时艰能拉近人们心灵之间的距离一-by温·分手大师·澄这么看来,小混混挨了这次揍可太妙了。
要光只是她和段祁轩一起吃个晚饭,哪会有这种效果。温澄终于感觉到这拆分单的进度移动了,顿时浑身是劲儿,连电梯也不坐了,跑应急楼道上下楼去买矿泉水。
等她一趟回来时,却发现原地早已没了段祁轩的身影。温澄认真地又扫了一眼周围,也没找见人,冷汗唰的就冒出来了。嗯?!
这人又金蝉脱壳了?
原本温澄还觉得这走廊拥挤狭窄,现下找不到人了,顿时让她感到偌大如茫茫人海。
就在这时,一旁的护士小姐姐走过来,贴心地问:“这位小姐,你在这找什么?”
“我。“温澄轻呼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神,道:“我好像找不到我朋友了。”“就那位左肩受伤的先生是吗,他去诊疗室排队,应该是要缝针。“护士小姐姐指了个路,温澄连忙礼貌地向护士道了谢。按着护士小姐姐给的方向,温澄转了两个弯,在看见长身玉立的段祁轩时,差点热泪盈眶。
她实在是被他一言不合就甩脸走人给弄怕了。好不容易找到人的温澄,松了口气,连忙走上前,将瓶盖拧开再递给他,“学长,你要的水。”
段祁轩摆摆手,“等一下吧。”
“哦。”
温澄将瓶盖拧回去,这会儿倒是有闲心认真瞧起了段祁轩。人来人往,孑然独立。
他依旧是那副清冷疏离的样子,纤长的眼睫垂着,在眼尾处落下一笔阴影,黑色口罩衬得肤色冷白,只是静静伫立在那儿时,多了点不显的沉默。其实从到医院门口时,她就隐约有点感觉,他好像对来医院有些排斥,这会儿她彻底确定了。
段祁轩真的不喜欢医院。
一般对医院有阴影的,要么是小时候曾长期住过院,要么就是极为亲近的亲人在医院过世。
他是哪种呢。
就在温澄出神之际,电子音叫号叫到了段祁轩。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冲他们招招手,“进来吧。”三分钟后的诊疗室。
医生弯腰仔细察看了伤口,说:“需要缝针可以接受吧。”段祁轩毫无情绪一点头,“可以。”
倒是站在一旁的温澄听了,顿时脚底发软,脸色发白。她从小是个作威作福的小霸王,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打针。没错,她害怕打针。
是那种刻在基因中的生理性恐惧。
吊针忍忍还凑合,皮试那种头发丝儿一样的细针,是能活生生吓哭她的存在。
好在她从小身强体壮,没病没灾,一年也感冒不了一次,打针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但她不仅怕打针,连看别人打针都受不了,因为她有超强的共感力一一就是当看到别人受伤时,会下意识感到自己身上也受了伤。会、幻、痛。
就很奇葩。
所以她现在一听要缝针,脑海里疯狂浮现针线在皮肉里穿插的画面,活灵活现,让她一时甚至有点呼吸困难。
医生开始准备工具,一边有条不紊地交代其他事项,“到时候给你局部麻醉一下,十天不能碰水啊。”
段祁轩却语出惊人,道:“医生,不用给我打麻醉。”这句话一出来,不止温澄惊呆了,医生转过头来也露出不赞同的眼神。“小伙子啊,到时候我操作时,你女朋友也不用待在这儿,你放心哈。段祁轩见医生理解成他为在女生面前逞能好面子,只觉得好笑。他勉强扯了下嘴角,坚持道:“我知道,我只是对麻醉药不太耐受,过后会犯恶心。”
医生见他如此坚持,露出怜悯的神色,叹了口气,“行吧,先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缝针前,要先将伤口里的残留的碎渣,配合碘伏和酒精,用镊子清理干净。医生对此自然是专业的,段祁轩不知是司空见惯,还是忍痛能力非比寻常,眼睛竞都没眨一下。
所以按理说,诊疗室应该非常安静,可以用′针落地上都能听见'来形容,但遗憾的是,现实多了个名为温澄的变量。“嘶一一”
“痛,痛,痛!”
“阿呀.……
满屋盘旋着温澄倒吸凉气的碎碎念,她声音很轻,但胜在存在感超强,跟念经似的,连一旁的护士都被逗乐了。
段祁轩饶是有再好的脾气,也经不起温澄这样折腾,更何况他可不是什么温和的性子。
他眉眼沉沉,屈起指节在桌面敲了两下,嗓音冷冽:“温澄,你出去。”温澄:"?”
她都忍着幻痛陪他了,牺牲至此,他竞然还敢嫌弃她?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还没等她开口为自己感天动地的付出申冤,段祁轩的手机响了起来。只见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在看了眼来电人后,倏忽面色一变。温澄瞬间被他这变化分去了注意:“怎么了?”段祁轩没理温澄,只用右手揉了下太阳穴。这女人真有毒,他也被她弄晕头了。
下午他是在公司讨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