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倒是演关心演得倒跟真的似的。让他纳闷她到底图什么了。
段祁轩长叹一声,“你先把手放开。”
“我不!”
温澄眼眶里泪光打着转:“我又没碰到你,我都特地垫纸巾了,我放开了你是不是就要扔下我,不去医院了。”
段祁轩:“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
“不用谢?”
段祁轩忍耐地闭了下眼,耐着性子,道:“我不走,你不是想我请你吃饭,你不吃了?”
温澄摇摇头,轴起来了:“我不吃了你也不用请了,我就想带你去医院包扎伤囗。”
段祁轩深觉他们没法交流,“我伤口什么情况我自己清楚,不用去医院。”温澄狐疑地看了他半响,怀疑这人可能不知自己肩膀处衣服有多破烂、都露出血肉了才会说出这话。
她眯了下眼尾,大胆地提出猜测说:“你这么大个人,不会是怕缝针吧?”段祁轩被她眼神里的质疑看得不爽,啧了一声就要抽手,“你想太多了。”“好好好你不怕,是我怕。”
温澄低头揉了下眼睛,语调倏忽低缓了下去,但拽着段祁轩手腕的力道又加重了点。
“你想啊,万一那瓶子边缘有铁锈你感染了破伤风怎么办。”“还有啊万一那瓶子刚被流浪狗舔过有狂犬病病毒怎么办。"温澄说到最后,直接把自己说哽咽了,哭得那叫一个泥沙俱下,惹得行人纷纷投来注目礼。嚎丧呢。
段祁轩被她丰富的想象力弄得神色复杂,一时感到糟心极了。他倒不是看不得女生哭,多的是女生表白不成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带雨,但他眼睛从来不会多眨一下。
只是现在他手被抓着,这个温澄哭得活像他得了什么绝症下一秒就要挂了一样,他很是担心她哭上头了拿他手擦眼泪鼻涕,毕竞这人最喜欢动手动脚。终于,向来体面优雅的段公子,大约是忍受不了被周遭行人看戏的丢份儿,投降似的举起另一只手,“去去去。”“我去行了吧。”
温澄一听,立马抹掉眼泪,下一秒,变戏法似的露出甜甜的笑容:“好嘞,我现在叫车。”
医院的急诊部。
冷调的白炽光一丝不苟地铺满走廊,来急诊的人实在太多,门诊室前被人和声音挤了个水泄不通,本就不算宽敞的走廊一片乱糟糟。段祁轩长身立在角落,既不坐等候椅,站着也没靠墙,戴了副医用口罩,垂着眼睫一副拒绝沟通的模样,气质疏冷。口罩是他在医院大门口时,特地去旁边便利店买的,一副自己戴上,一副随手扔进了温澄怀里。
而温澄巴掌大的小脸戴了口罩,遮去大半张脸,话痨属性被迫封印。加上医院的空调冷气很充足,穿及膝短裤的她被冻得有点蔫了,只能拿着叫号小票眼巴巴地排队,甚至隐隐开始打瞌睡。没过多久,一旁护士小姐姐好心,看到段祁轩肩头得血迹过于醒目,于是拿了块医用纱布,递过来给温澄,嘱咐说:"你先帮他压一下。”温澄闻言清醒了点,接过纱布刚转向段祁轩,他就推开了她的手,很冷淡地表示:“早就凝固了,没必要。”
温澄对此早有预料,眨了眨眼悄悄指了下一旁,说:“学长你没必要,但是考虑一下小朋友见不得血腥暴力哇,你这样会吓到小盆友的。”段祁轩动作一顿,往旁边扫了一眼。
果不其然,一旁正缠着妈妈要玩手机的小盆友,正睁着大眼睛看向他们。段祁轩拧着眉横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得,段大公子不拒绝就是同意。
温澄现在算有经验了,见状直接抬手将纱布盖到他肩膀上,一边压低声线恐吓他:“你也不想在小盆友面前丢人现眼吧。"说着,她挑衅似的冲他抬了抬小巧的下巴尖。
段祁轩懒得看她这得瑟样,黑发浅遮眉眼,语气倦散:“我自己来。”坐公共座椅上的大妈,刚才还拿看可疑分子的眼神打量段祁轩,这会儿不知是看出他通身矜贵冻人的气派,还是和女生的互动让他多了点人气才放下心来,热情地开口八卦。
“呦,你们这是怎么弄的呀,这小年轻好好的怎么还受伤了呢。”指望段祁轩会接话是不可能的,但温澄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造她与段祁轩谣言的机会。
她状似羞涩地歪了下脑袋,掐头去尾地道:“那个,就是有其他男的…纠缠我,于是他就和他们…”
说着,温澄摩挲了两下拇指和食指,给了大娘一个"你懂的′眼神,“切磋了一下。”
事实证明,为爱打架的狗血俗套桥段,在全年龄段永远都有市场。连一旁带熊孩子的年轻妈妈、几个大叔都瞥来看热闹的眼神。大娘听了,更是立马露出姨母笑,拍着手乐道:“我懂我懂,年轻就是好啊,你们两都俊俏,一看就很搭。”
有观众捧场的感觉就是好,温澄听了美滋滋地表示:“我也这么觉得。”“哦一一”
众人见小姑娘这么主动大方,顿时一阵起哄。段祁轩忍无可忍,这人怎么连在医院都闹腾得令人发指,跟谁都能聊得来,她是一分钟不说话就难受是吗。
他不想再听这鬼扯,冷声开口:“温澄。”“哎!”
温澄耳朵都立起来,飞快地应声。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主动叫她名字诶!
温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