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声呢,他媳妇上午可才回来了一趟,也不怕两人碰上。
真是胡闹!
章芝英忍着恶心喊了声爹',笑道:“大凤这脑袋磕的严重,一会儿记事,一会儿忘事的。爹、娘,麻烦你们老两口看着小春,趁着现在天还早,我先带大凤去趟中心医院,晚上他爹下了班,要是我们还没回来,麻烦爹娘让孩他爹去医院接我们……”
心里有鬼的人乍然见到能让他们心虚的人,那是恨不能一秒让眼前人消失,闻言,老两口都一叠声的让她赶紧带着大凤去看病,小春留家里他们好好看着,慌乱的语气里有些刻意营造的亲热。
全然忘了,以前章芝英过来时,他们从来都不是这个态度。也没注意这个前二儿媳和大孙女手上拎着的东西都没放下。等人一走,袁老太太才捂上了胸口。
刚才那一阵噗通乱跳的,心眼子差点从喉咙里蹦出来,下意识想说句什么,袁老爷子轻咳了一声,眼神看了看略有些拘谨的袁春,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小春,跟爷爷来屋里。”
袁老太太抬手虚虚的打了下自己的嘴巴,还真是快让那个乡下婆娘吓出魂了,都忘了她大孙子还在了,差点说出点什么。忙也跟上去,笑的一脸慈祥,满眼慈爱。
就是这大孙子长相不随她儿子。
另一个倒是随,可那就是个药罐子,脸上一点人气儿没有,瞧着是个短命的。
偏老二还宝贝一样稀罕,真是没出息。
这边,章芝英一出巷子就扶住了街边的屋角,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刚才她差点没压住情绪。
定了定神,道:“走吧。”
袁凤雁道:“我们去前头那条街坐车,那边有家招待所,去订个房间,将东西放下。”
轻装上阵!
袁平徽今天上班,眼皮总跳个不停,心慌意乱的。不应该啊!
按小年提供的信息,成功救下了区财政局副局长的儿子。昨天晚上储副局长还特意在财政局招待所设宴请客,请他们一家三口吃饭,言语中的感激不加掩饰。
以前虽然知道副局长夫人跟静秋关系好,可他却从未见过这位储副局长。人家架子摆的高,说白了夫人们的交情是夫人们的交情,想搭上他的线并不容易。
可在昨天,储副局长却亲自给他倒酒,态度甚是和煦。小年说财政局现任局长快退了,储副局长头上的“副'字摘掉的日子不远了。小年的预知梦从未失灵过,那必然是没有意外。这条线算是搭上了,按说是喜事一件,那他的眼皮跳个啥劲儿?终于,中午回家吃饭时知道为啥心里不安了。他出院才一天的宝贝儿子又不舒服了。
“这是又做那种神奇的梦了?"袁平徽心疼的摸了摸儿子的额头,“以前频率没这么高啊!”
袁开年虚弱的窝在沙发里,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宁静秋也心疼的不行:“上午眯了一觉,就…唉,这次是白白耗了儿子的精气神,可啥也没看见。”
袁平徽不解:“什么叫啥也没看见?”
袁开年那张稚嫩的脸上也一片茫然。
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知道自己做的是预知梦,偏前头仿佛隔了层层迷雾,既看不见迷雾后的人,也看不见迷雾后的事,很是困惑。可做预知梦的后遗症却丝毫不减,醒来后身体虚弱的厉害,打不起一点精神。
袁平徽挠挠头,瞎猜道:“是不是距离上一次预知梦太近,小年身体没恢复好才这样的?”
宁静秋也不知道,想叮嘱儿子最近别做梦了,可又想到这种事根本不由小年自己控制。
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随性的很。
袁开年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爸说的这样,但身体还是要好好养养。两口子中午都在围着儿子忙活。
宁静秋请了两天假在家照顾儿子。
她也有些懊恼,早知道上午不去给公婆送东西了,在家里陪着儿子说说话,儿子也不会犯困。
“妈,能不能联系上马神…马奶奶?”
吃过午饭,他爸离开后,袁开年虚弱地问道。他能做预知梦,那世间自然也有其他具备一点玄奇能力的人。那位马奶奶是个神婆,也有点这样的本事,还是第一个直接看出他能力的人。
只是社会不允许他们这样的人存在,所以不光要低调,平时也尽量不联系。现在遇到了令他困惑的情况,想找马奶奶问问,看她知不知道。宁静秋:“她懂这个?她自己都没有这个能力能懂你的事?”不过儿子提了,她就去找找,只是好几年没联系,也不知道那老婆子还在不在。
“是、是这户吗?”
一门之隔的楼道里,章芝英抓住大闺女的手,多少有些紧张。想到即将要面对的人,身上的血液又要凝固了,手脚冰凉。袁凤雁用另一只手抚了抚章芝英的后背,小声道:“娘,咱们是受害者,也是占理的!”
占理的凭什么没有底气来讨回公道?
章芝英微微挺起胸膛,大闺女说的对,他们是占理的,不占理的是袁平徽和那个不要脸的。
她有什么好怕的!
砰、砰、砰,抬手拍门!
为了表示自己占理,门拍的震天响。
马上,里头就传来一道女声,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