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扫半个月厕所嘛,反正袁凤雁断绝关系的声明一出来,他们就在家属院成了焦点,丢人的事多这一桩不多。
何况小年的情况左邻右舍也清楚,大家应该能理解他们当父母的心。大
“阿凤,可以走了。”
袁凤雁要离开,储鸣也打算回去了,他的介绍信也快过期了。走之前回了趟姥姥家,跟姥姥他们说了一声,返回了双井街。“我给储华成和刘长山各提供了他们手里见不得人的事,足以让他们撕咬一阵子,方便那个正直的人捡漏上位。”
正直不代表没脑子,那人应该能抓住机会。只是有时候有脑子不如有关系。
上一世的储华成不光有脑子还有关系,过于正直的人自然竞争不过。“你都把饭喂到嘴边了,要是还吞不下,说明那人跟那个位子无缘。到时候看看谁上去,要是个好的就送点业绩,要是个不好的弄下来再换。”一城的发展,因果太大,不能让轨道走的太偏。给两处院子做了布置,两人搭夜里的火车离开。没买票,坐在车顶撑起防护罩,比去车厢里闻那些混合的气味舒服。袁凤雁还是把稻子带上让它认路。
她这人并不会轻易就信任谁,刘成也要考察一阵子。下了火车,袁凤雁去银行开了个户,把赔偿款存了进去。她没存全部,章芝英知道她身上有多少钱,加上前前后后买的东西,她要是存了全部才奇怪。
还没忘了把那两块手表的钱扣出来。
存完钱,袁凤雁把在这边刊登的断亲书投给本地的报社,两人坐在公共汽车车顶回到公社,到了附近提前下车,直接飞回了洼子峪,找地方解除隐身,又各自拿出大包小包的东西进了村。
城市里车水马龙,带着一种岁月静好,农村里镰刀挥舞收割着一片片金色的麦田,袁凤雁瞧着还有种割裂感。
稻子和小麦在上空盘旋。
稻子叽叽喳喳:"这就是主人的家啊。”
小麦:“这边也有不少小弟,我带你去飞一圈。”两小只振翅离开,眨眼间就化成了两个小黑点。储鸣:“阿凤,我先回知青点,晚上见。”袁凤雁:“好!”
拎着东西进村,碰上了几个去地里送水的老太太,其中还有袁凤雁的姥姥。看到袁凤雁回来,几个老人望着的她眼里满是怜悯和同情。章芝英离婚的事大家已经知道了。
本来也没打算瞒着,正好那天有人笑着调侃章芝英,问她家老袁啥时候接她去城里享福,章芝英就顺口把袁平徽的缺德事宣扬了一遍。善意调侃的人笑容僵在脸上,周围跟着打趣的人瞬间哑然,而后这消息便像水滴进了油锅,在村里炸开了。
这会儿章老太太过来握着袁凤雁的手,心疼地道:“你这孩子命苦啊,摊上那么个爹,你娘也是命苦的。”
袁凤雁觉得握着自己的手有些汗湿的滑腻,她很不喜欢,抽出手笑道:“离了人渣逍遥自在,往后这福气享都享不完,有啥苦的?”章老太太没听过这种言论,怔了一下才又道:“你这是从哪听的歪理邪说,你娘还年轻,身边没个男人怎么行,回头劝劝你娘,小王村那个杀猪的我瞧着就不错,四个儿子,大的二的都成了家,两个小的也到了说亲的年纪,家里没累赘。他有手艺,儿子们也跟着他学杀猪,一家人都能挣,你娘嫁过去就帮着带带孙子孙女、洗洗涮涮,也不用再下地干活,你娘非不听。”袁凤雁笑道:“姥,你跟那家人说说…”
章老太太以为袁凤雁支持,忙跟着点头:“那家人家好说,人家很满意你娘的条件。还愿意养小春,这条件打着灯笼…”袁凤雁把她的话打断:“让他们家直接雇个保姆,保证给那家子伺候的妥妥帖帖。”
章老太太一噎,没好气道:“你这说的啥话,雇保姆那不是资本家做派吗。”
“不想当资本家就剥削我娘,让我娘过去当老妈子啊?"袁凤雁皮笑肉不笑地道,“还能把我嫁出去换彩礼。冰雁红雁过两年也到了说亲的年纪,说亲前给他们挣工分,过两年嫁出去又是一笔彩礼。算盘珠子都拨拉出火星子了吧,好算计!”
章老太太…
“谁瞧着不错谁嫁,反正我娘不会给谁伺候老小。”袁凤雁说完,越过章老太太回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