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这些杂碎的命，就是用来，告慰英雄在天之灵的！”
说完，他不再理会这些已经吓破了胆的混混，转身，走到了靶场的一侧。
在那里，一排穿着迷彩作训服的士兵，已经列队完毕。
他们手里，端着的是清一色的81式自动步-枪。
枪口上，闪烁着寒光的，是锋利的三棱军刺。
“全体都有！”
上校的声音，在空旷的靶场上，回荡。
“验枪！”
“咔嚓！咔嚓！”
一百多支步枪，同时拉动枪栓的声音，整齐划一，像一声声敲响的丧钟，狠狠地砸在每一个混混的心上。
“准备！”
士兵们举起了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跪在沙袋墙前的那一排人。
黄毛看着那些对准自己的枪口，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已经被抽离了身体。
他的眼前，开始出现幻觉。
他看到了自己的父母，看到了自己的老婆孩子。
他看到了那个被他砸了脑袋的男人，那双冰冷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
“不……”
他想发出最后的哀嚎。
但是，已经晚了。
“开火！”
上校的手，猛地向下一挥。
“砰！砰！砰！砰！砰！”
一百多支步-枪，在同一时间，喷出了愤怒的火焰！
密集的枪声，汇成了一股震耳欲聋的轰鸣，像一道旱地惊雷，在京州的黎明时分，轰然炸响！
子弹，如同死神的镰刀，呼啸着，撕裂了空气，精准地，钻进了那些混-混的身体。
血花，一朵一朵地，在他们的胸前和后背，绚烂地绽放。
黄毛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一柄烧红的铁锤，狠狠地砸了一下。
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整个人，都向后推去。
他仰面倒下，最后看到的，是那片灰蒙蒙的，被枪声震得仿佛在颤抖的天空。
真-他-妈……响啊……
这是他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念头。
……
枪声，持续了整整一分钟。
当一切尘埃落定。
靶场上，已经没有一个站着的人。
一百二十七具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之中。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和硝烟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那些刚才还活生生的人，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堆冰冷的，残破的烂肉。
上校面无表情地走上前，检查了一遍。
“补枪。”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几名士兵走上前，对着那些还在抽搐的尸体，的脑袋，又扣动了扳机。
“砰！”
“砰！”
零星的枪声，再次响起。
确保，没有一个活口。
……
不远处的山坡上。
一辆军用指挥车里。
赵援朝坐在轮椅上，通过高倍望远镜，静静地看着靶场上发生的一切。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仿佛，那被处决的，不是一百多条人命，而是一百多只，待宰的牲畜。
“军长。”周守京站在他的身后，低声说道，“都处理干净了。”
赵援朝放下了望远镜，点了点头。
“通知沙瑞金。”他淡淡地说道，“告诉他，第一声枪，我替他放了。”
“接下来的两天，就看他的了。”
“如果他的枪声，没有我的响。”
“那我不介意，再帮他放几枪。”
周守京的心，猛地一颤。
他知道，军长这是在用最直接，最血腥的方式，向汉东省的所有人，宣告一件事。
他赵援朝，回来了。
而且，是带着雷霆和怒火，回来的。
谁敢挡他的路，下场，就和靶场上的那些人，一样。
“是！军长！”周守京猛地一个立正。
赵援朝缓缓地转过头，看向了窗外。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金色的阳光，洒满了大地。
但京州的很多人，却感觉，这个早晨，比任何时候，都要寒冷。
因为，那回荡在城市上空的枪声，像一把冰冷的刀子，刻在了他们所有人的心里。
他们知道，汉东的天，从这一刻起，是真的，变了。
枪声，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洗刷了京州的黎明。
当消息传开，整个汉东省的官场，彻底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如果说，昨天晚上的大抓捕，还只是让那些官员们感到恐惧和不安。
那么，今天早晨，这一百多发货真价实的子弹，则是将他们心中最后一点侥幸，彻底击得粉碎。
他们终于明白了。
那个将军，不是在开玩笑。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
他真的敢杀人！
而且，是以这种不经任何法律程序，近乎于“军法处置”的方式，来杀人！
一时间，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那些原本还想托关系，找门路，甚至负隅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