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袋子,“大哥,咱们没钱了。”
晏阿音明白了。
一起饿死?
不禁觉得匪夷所思:“什么啊,我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会让小弟饿着?”
“男人?”
原本靠着墙壁闭目养神的男人忽然睁开眼睛,看向晏阿音。
晏阿音一个眼刀飞向他:“怎么,你对我有什么不满?”
男人迎着她恶狠狠的视线,嘴角的弧度竟然慢慢翘了起来,越来越高。
晏阿音眼睁睁看着他的笑容越来越肆无忌惮:“小爷是矮了一点,不行吗?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我?”
大安过来劝架:“大哥消消气,他还是个病人,他打不过你的,别和他一般计较。”
万一打出个什么好歹,帮他干活的人就没了,那可不行。
晏阿音看向男人。
他靠坐在天井边,两条长腿搭在一起,姿态随意。并没有换过衣裳,依旧穿着那件被血糊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衣裳。缎子一样的黑发,炽艳的红衣,衣襟松散,露出一片肌理分明的结实胸膛。脸上虽沾了灰,但能看出眉眼俊俏,站出去就能吸引一大片目光。
晏阿音居然在他的身上看出了禁欲和性感两种矛盾的感觉。
于是,她更有信心了。
“大安,我更男人,还是他更男人?”
大安看看她,又看看不远处似笑非笑的身影,肯定地说:“大哥更男人!”
晏阿音满意了。
“有眼光,明天奖励你吃鸡屁股。”
大安正喜滋滋,却又想起什么:“可是大哥我们没钱了啊。”
晏阿音咳了声,说:“在梦里吃,也不是不可以。”
坐在天井边的男人终于忍不住,捂住伤口闷声笑起来,整个人都在抖,抖得像风中簌簌摇颤的落叶。
大安眼睁睁看着晏阿音的脸色慢慢黑得像锅底,连忙转移话题,“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啊?”
男人笑够了,懒洋洋地说道:“薛荔衣。”
大安挠头。
立什么医?
和他们这个医馆的名儿还挺搭。
大安又问了一些问题,薛荔衣答了,但多数无关紧要。
最后,薛荔衣盯着离开的晏阿音,问出一直想问的问题:“你大哥叫什么名字?”
晏阿音走到天井底下,抱起堆放草药的簸箕。
闻言回答:“我大名付清,小名蝶,你不用拘谨,平常叫我的小名就行。”
薛荔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