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
太惊悚了。
还好是梦。
“到了?”
祝禧坐起身,伸手摸了下额头不知是冷是热的汗,平时应酬不少,她只要把着度,一般来说不会喝醉,没禁得住劝多喝了两杯,原本没什么感觉,这会儿胃里烧心灼肚的感觉才体会到后劲略大。
走进浴室,拧开淋浴洗掉满身酒气。
原本都是分开用各自的浴室,但主卧浴室下水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头发堵了,祝禧洗到一半发现地上的积水隐没过脚边,意识到水管堵了,洗到中途裹上浴袍去找周聿珩借浴室。
想到这里,她轻嗐。
这里每个角落都写着自己的名字,她似乎压根没必要用“借”这个词。
一手擦着头发,祝禧出浴室时瞥见周聿珩正靠在玻璃窗外的栏台,似乎是在打电话。
侧卧落地窗和阳台连通,她可以依稀可以透过玻璃看到周聿珩手中的屏幕反射着光,映着他极好看的脸庞。
听不见声音,祝禧也没那个窥探欲,挪开脸朝门外走去。
“缺什么吗?明天我去趟超市。”
祝禧转过头,周聿珩拉开推拉门目光注视她。
在跟自己说话。
祝禧也认真思考了下,回忆家里所剩不多的日用品:
“抽纸,沐浴露,还有……”
卫生巾。
祝禧想起来自己经期差不多要到了。
不确定是不是因为前几次吃药导致月经推迟,算算日子,到时候该来了才对。
她顿了顿,说道:“算了,买你需要的就行。”
周聿珩手机揣进口袋,似乎并不在意,接过她手里的毛巾替祝禧搓干湿着的头发:“下午什么时候下班?”
感觉到他的靠近,祝禧闻着鼻尖绕着的香味,什么都看不到,只闻见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怎么?”
“一起去,我不确定你都爱用什么牌子。”
……
董事长办公室外。
几个助理秘书都时刻注意里面的动静。
入职第一天,这位新上任的严总监就在董事见面会上跟人起了冲突。
后来被叫到董事长办公室,直到这会儿都没出来。
奈何百叶窗一关,谁也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
刚才钱董进去时还是拽着那英俊帅气的严总监衣领提溜进去的,有人隐约听见说什么“跪下”之类的话,八卦之魂已经开始没边地脑补,难道严总监那有恃无恐的态度,不是因为祝总,是因为钱董?
钱董这些年一直单身,听说早年离婚之后一直也没再娶,还是说他不仅好女色,还好男色?
说那些豪门艳事里,有钱人什么取向都不稀奇,反倒是这严总监看着确实是男女老少通吃的那一款。
“哎,哎,外面都看着!”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外面的人想成了什么样,严弈狼狈跳脚,被钱有为绕着桌子追了两圈立刻举手投降。
“让你低调低调,你就是这么低调的?!”
这都还没过一天,钱有为也不求他能有多大能耐创出一番事业,只想等自己老了之后有个人能接替他的班。
严弈揉了揉被踹疼的臀部,烦道:“你自己去听听董事会上都是些什么玩意儿,祝禧忍得了,我可忍不了。”
提起祝禧,钱有为话锋一转,问道:“昨晚上聊得怎么样?你主动送人家姑娘回去的不?”
“我送,我都喝劈叉了让我怎么送人家?”
钱有为恨铁不成钢地想再踹他两脚,“人多好一姑娘,给你创造机会你怎么就不懂呢?”
严弈被结结实实踹了两脚,也火大得很,忍无可忍道:“我这才刚回来,你再动手我可回我妈那儿去了!”
一听他妈,钱有为气焰消下来了点,咳嗽一声坐回椅子上,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最近跟你妈联系了?她怎么样?”
严弈摸了下脖子,碰到某个新鲜伤口,扯着嘴角“嘶”了一声,“我妈好得很,最近新换了男朋友,没空跟我联系。”
钱有为一听,难看着脸色哼道:“你妈也是为老不尊!都这么大年纪了,也不知道安定下来,还有你,现在不成家打算孤寡一辈子?”
“你结得早,不照样孤寡一辈子?”
“你——臭小子!”
昂贵精致的紫砂茶壶就这么飞了出去,门被推开,直直冲祝禧砸过来。
“啪!”
瞬间四分五裂。
幸好她躲开得及时,否则被砸的就是她了。
钱有为撑着桌子站起来,看她躲过去才松了口气。
祝禧看了眼严弈,对钱有为说道:“刚才会上是我的问题,没及时把他拦住。”
严弈有点不高兴:“你道什么歉?又不是你的问题。”
森乾高层关系实际上并不太好,最开始起家之前钱有为还只是个木匠,学了一身手艺,靠做家具发家,但没什么商业头脑,但后来融资入股,因为经营不善资金链断裂差点破产,其他合伙人纷纷推责抛售,当时走了不少人。
钱有为不得不四处筹措资金,甚至抵押个人资产来维持公司运转,后来回笼之后,公司没被并购,钱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