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成了最大的股东。
没人想到一个初中文凭半路出家的家具商能把公司经营出个什么样来,但这几年森乾确确实实打了他们的脸。
而这些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靠着祝禧,当年从老东家简安出来,在舆论最大的时候被招进森乾,很快让森乾从籍籍无名濒临破产的企业跻身进入国内行列前端。
树大招风,更何况她这棵树本就是中途移栽进来,根基不稳,引起了不少高层的不满,但偏偏这些年她又没让他们挑出过什么大错,也只能从人牙缝里挑捡些闲言碎语来回嚼。
严弈来公司虽然是钱有为的意思,但明面上是祝禧的决定,他们那些嘴脸就丝毫不打算藏了。当场挖苦祝禧现在手伸得越来越长,私自开除公司重要人员,留走来去自如,就因为钱有为的纵容,把公司当成是自己一个人家了。
故意把两人关系说的含混不清,严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什么意思,火大地回了一句嘴,和人差点就在桌上干起来。
顶层天台上,祝禧走到严弈身边,递了杯咖啡过去。
“我记得你以前没这么大脾气?”
“心情不好而已。”严弈接过,语气郁闷。不长眼的非往枪口上撞,怪谁?
他早说自己不适合回国,束手束脚的环境他适应不来。
“后悔回来了?”
“那倒没有。老头子确实上年纪了,我也该回来了。”严弈抻开腿搭在台阶边上,撑着脑袋身躯靠在扶栏边,“我妈那边不愁人照顾,他那暴脾气,我确实担心他哪天两脚一蹬就出事了。”
祝禧无语扫他,哪有这么咒老子的。
严弈笑出声:“我爸还挺喜欢你,你比我孝顺。”
祝禧抿了口咖啡,没吭声。
“晚上有空吗?”
“没空。”
见她不带一点犹豫的,严弈表情受伤,“得,感情就我一人夜生活空档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