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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鼎元含酸探情,林净和心惊巧对(1 / 2)

第34章宋鼎元含酸探情,林净和心惊巧对众小厮一见来人,都收了嬉笑神色,垂首而立。宋鼎元冷着脸大步而去,临走时眼风扫过来安,唬了他一身冷汗。

来安一缩脖子,心下纳罕自己哪儿惹得大人不快了,呆想了一回,却是没头没脑。

宋鼎元方才在东外厅待客,抄近路打角门回来,便将来安方才的话都听了去。

不知为何,他一想起那崔护便觉心中不快,这会儿又听说他与菊痕在庙中见面,昨儿个才刚压下的戾气重又一股脑的涌出来,只觉心内说不出的憋闷。他跨步进了垂花门,抬眼便见林净和正坐在池边大石上,两只脚荡悠着,一双翠蓝四季花缎子鞋在玉色纱裙中时隐时现。手里拿着两块百果糕吃着,时不时掰下一小块,搁指腹间碾碎了洒在池中,引得鱼儿浮游接喋,一时间水中流霞漾绮,煞是好看。

这闲适光景落在宋鼎元的眼中,叫他心里烦躁更甚,她倒是好心情。林净和见着他,一双杏眼登时弯成两弯月牙儿,盈盈一笑,“今儿倒回得早。”

宋鼎元默不作声,举步慢悠悠的踱过来,在假山下寻了个平整地方,一甩袍角坐了。

他生了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平日总漾着三分春风笑意。便是不笑的时候,眉眼也是柔和温润的。如今见他这般形容平淡,眉宇间似乎凝着冷意,林净和心下便有些打鼓。

虽然不想承认,但她对宋鼎元其实是有些忌惮的。他小小年纪便混迹于宦海泥淖中,练就了一身的养气功夫,行事又机深谋远。好的时候那真是温存软款知情知趣的叫人招架不住。可一撂下脸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好似去了裹在外头的那层热乎肉皮儿,里头就只是凛冽的钢筋铁骨,叫她摸不清也看不透。

人对于未知的东西,总是带着些恐惧的。

她心中多了几分警觉,面上笑意未减,声调儿却软了些:“这是怎么了?打回来就撂着脸。可是公事上有甚不顺心的?”宋鼎元只摇摇头,紧抿着唇,目光沉沉的盯着池里争食的鱼儿。林净和也不知该说什么,索性垂下眼,捻了一块糕屑投进池里。一时四周俱寂,只余下游麟争食激起的欃源水声。

红藜和翠莠两人正在廊下做针线,见气氛有些凝重,也都屏气凝息的不敢作声。

“今儿都做什么了?“宋鼎元撩起眼皮瞧她。“去静心庵烧了香,又去流云居吃了素斋。”宋鼎元颔首,又问,“可遇着什么人了?”林净和没来由的心头一跳,刚要矢口否认,又生生刹住,他这话问的没头没脑颇是蹊跷。自己若是遮遮掩掩,反倒引人遐想,坐实了心虚。宋鼎元视线一直盯在她面上,见她神色几度变幻,心便又往下沉了沉。林净和略一沉吟,忽的一拍脑门,似才想起一般:“瞎!瞧我这记性!今儿是遇见个熟人,就是那崔裁缝的儿子,崔护。我从庙里出来时正巧见他打马过去,就说了几句话。”

说着倾身向前,眨着晶亮的眼,一副八卦的样子,“他如今可是不一般了,看那穿戴气派,想是升了官的。我今儿险些没认出来呢。只是问了几次他也不肯明说,怕我赖上他这娘家怎地?大人常在国公府走动,可知道他得了什么官儿么?″

见她语气随意,像是谈论远亲邻人一般,宋鼎元面色缓了一缓,口中却道:“并不曾听说。”

“也是,"林净和点点头,“大人日理万机,这等小事想必也到不了大人面前。”

“军中升迁不易,步步沾着血。若是有了门路,倒还能爬的快些。“宋鼎元面上笑着,眼神却牢牢锁着她,“妹妹不向我为他求个前程么?”“算了罢!若真是块金子,任他风吹雨打也埋没不得,若本就是个木头疙瘩,一把火燎了也没甚可惜的。且大人向有识人之能,若果是可用之才,也不肖得我来求了。”

林净和将最后半块糕塞进口中,抖了抖手上的碎屑,一派满不在乎的模样,“我与他又不是亲兄妹,如今崔裁缝还在狱中,已闹到这般田地,我还为他求个甚么前程呢?”

“妹妹明白就好。“宋鼎元踱到她面前,逆着日光,投下的阴影将她娇小的身形笼的严严实实。

他眉眼舒展,带着柔柔的笑,像一只餍足的巨鹿,朝她伸出手,“妹妹无需担心将来无娘家可靠,我就是妹妹此生最大的倚仗。”林净和只觉喉间发酸,像吞了颗未熟的果子一般,酸涩的汁液从喉中直淌到心里。她低头看着那只如玉似竹的大手,片刻,解嘲一笑,将手落进掌心,借力从大石上一跃而下。

宋鼎元一收小臂,顺势将她扯进怀里,指腹轻轻揉搓着她的耳垂,视线落在那红馥馥的唇儿上,“我会永远护着妹妹的。“他喃喃低语。她倚在他怀里,垂着眼,默然不语。

少年人哪里知道永远有多远呢?偏偏最喜欢将这二字挂在嘴边。眼见着俩人黏糊起来,红藜抿嘴一笑,利落的将绣绷子收进针线篓里,又朝翠莠使个眼色。不想她只做没看见似的,低头继续飞针走线。红藜蹙了眉,她不是看不出来,每逢大人与姑娘恩爱时节,这翠莠便如脚下生了根一般,总是磨磨蹭蹭的寻着由头赖着不走,任她把眼飞瞎了也不带挪窝儿。要么就满脸儿凄凄惶惶,魂不守舍。

可若说她生了别的心思,平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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