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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芗泽忽生痴念,拜公府得开财路(1 / 2)

第37章闻芗泽忽生痴念,拜公府得开财路外书房里,宋鼎元半阖着眼,深陷圈椅里。案上随意散着两张开封的书信。他轻轻揉着印堂,满脸疲惫。

魏家托付来疏通的人险些踏破御史府的门槛,送走一个提学,又来一个参议。明里是说情,实则是施压,搅得他镇日不得安宁。这倒也罢了,魏时的岳丈,时任吏部侍郎的耿怀义竞亲自登了宋府的大门,言及此事。宋老爷深恐祸及自己,登时大怒,当下取了纸笔,在信中将他好生骂了一通,又喝命他将魏时一干人即刻放归家中,好生赔罪。母亲周氏亦来信问询其中情由,字里行间尽是忧惧。

京中还未有消息传来,这一波又一波的浪头砸过来,也不知是淘尽英雄随东逝,还是洗尽铅华始见金。

想到此处,他不觉有些烦躁,心中价价乱跳的不得安宁,索性起身往后宅去了。

踱至仪门首,听得有熟悉的说笑声打院里传出来。“你这花枝子也剪的太短了,搁进瓶里只露出个脑瓜顶儿,不是故意剪坏了留着自己簪花儿带的罢!”

“我一时剪岔了,姑娘怎的又来混赖人!”“我逗你呢!还剩这许多,咱们拿清水养起来,到时叫你俩可劲儿的带,带它满头花儿可不好?”

“姑娘这是拿我俩当做花瓶装点呢?"说着三人一齐笑起来。声音清凌凌的,倒将那些燥思尘虑冲去大半。宋鼎元勾起唇角,不由得将脚步放轻了些,慢慢近前。

林净和买了许多插花的物什,到了家便跃跃欲试的要上手。只是日头西斜,屋里窗子都搁棉纸糊上了,纵开了窗也是昏昏暗暗的,干脆将桌案挪到了院里。

宋鼎元转入门首,见林净和站在池边紫檀木桌前,案上纵纵横横摆了好些花枝,中间摆着一个龙泉著草大方瓶,里头插了满登登的一大簇桃花菊和木香菊,粉白相间,极是繁茂,映得本就姝丽的面庞愈加嵇艳。她手执一把萱草,心中比量着点缀的位置,面上就有几分端凝,倒显得愈加可爱。

宋鼎元只觉得心又砰砰跳起来,只是与刚才那种七上八下,没着没落的跳法不同。而是像击磬一般,稳健有力,每一下都落在实处,又带着一丝缠绵的余音。

林净和见他呆怔怔,眉间带愁。刚要开口问,倒被他叉步上前,一把扯进怀里。

宋鼎元紧紧搂着怀中的人儿,又将头深埋进她的颈窝里。林净和一怔,身子有些僵硬,继而将手慢慢抚上他弓起的脊背,打着圈儿的轻轻摩挲。

他极是受用,将头埋的更深,轻轻嗅着她颈间的香气。薄荷冰片的气味扫过鼻端,只觉得似甘露洒心一般,心都化成了一汪水儿。其他的闺秀和小娘,熏了衣裳袖里还要拢着香球儿,恨不得那香气过了十里都不散。她却极少薰香,平日只将些龙脑薄荷露或者蔷薇露洒几滴在身上抹开闻惯了那兰芬桂香,百合花气,竟觉不及这再寻常不过的薄荷露清润好闻。他忽的生个痴念,若是能一直这样抱着她,便是万事圆满,连那些财禄官声似乎都不甚重要了。

“这是怎的了?又呆怔怔的?”

一声带着忧虑的娇音将宋鼎元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刚才怕是有些疯魔了。大丈夫处世,自当建功立业,著鞭在先。岂可因屈屈一小女子丧四方志?

“没怎么,"他抬起头,从她怀中抽离,含笑凝视,“只是见美人与花枝相映,叫人心醉。”

林净和被他撩了个大红脸,可一想起他这温情小意都是在秦楼楚馆中浸润来的,不觉又冷了面孔,话中带了些酸意:“大人不愧是风月场的急先锋,这奉承话儿张口便来,”

“我说的是实话,如何就是奉承了?"这时红藜掇了个椅子过来,宋鼎元就顺势坐下,笑吟吟道:“自打你许了我,我可再未奉承过别人,妹妹说这话就是冤煞我了。”

林净和嗤了一声,余光见他靠在椅上,面有倦容,就一面将那花瓶左左右右的瞧着一面随口问道:“可是京中有消息了?”“是京中来的消息,却不是宫里出来的,"他自嘲似的一笑,“那魏时的岳丈,当今的吏部侍郎,找到宋府去了,我父亲来信命我将魏时放了,好生给人赔罪呢!”

林净和心中一阵无语,宋父这样的天资能生出这样的儿子也算是歹竹出好笋了。

他向后一仰,瘫靠在椅背上,长吁浊气。

她继续摆弄花草,缓缓开口:“大禹治水之时,凿龙门,疏黄河使其东流入海,亦有时人之忌,漫堤之患。只是禹知此计可行,故而坚忍不惧,挺身为天下而犯大难,方成就万世之功。”

“话是不错,只是禹可成此大业,固有其不世之才,也离不开尧帝下放权柄,全力护持之功。“宋鼎元扯了扯嘴角,“我只怕自己做了晁错。”“大人多虑了,"林净和笑道:“汉景时诸侯兵力强盛,削藩固然势在必行,只是该徐而图之。晁错使景帝一朝之间骤削之,诸侯岂可坐以待毙?而祸临之际,晁错竞欲使景帝亲征,自己居守京城。景帝岂会不疑?“我想着景帝未必不知诸侯起兵之意不在诛晁错,只是此时对晁错已心生不满,若诛错可换来诸侯退兵,即便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景帝也不会犹豫。“而今大人有晁错之才智,人情通达之处却胜于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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