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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骑踏月寻芳迹,俏尼送饭探内情(1 / 2)

第59章铁骑踏月寻芳迹,俏尼送饭探内情宋鼎元却是整夜未阖眼,带着一队轻骑,星夜驰出城去,一路寻访。每至岔口便分遣数骑去寻,自家则率主力沿官道往南进发。终于在去城三十里外的平阳村找着了林净和走时所乘的马车。

此刻天光已大亮,那乡绅张举人见着满院顶盔贯甲的军士,当中一人面沉如水,虽衣冠不整,却自有一股凛然之气,早唬的浑身乱颤,战战兢兢道:“那车夫是个五旬的老头儿,身子骨倒硬朗。说是随家主打秦地来贩货的,不想路上遇了山匪,将银钱货物劫掠个干净,只得将这马车卖了以做回乡的盘费。”“那家主是男是女,何等模样?一行人往何处去了?"宋鼎元深深吸口气,嘶着声问。

“那老头只一人来的,"张举人答道,又扭头问门房,“可见着他往何处去了?那门房老苍头眯着昏花老眼想了一回,将枯手往东一指,“这边?不对。”又往南挪一挪,“还是这边来着?”

东南西北各指了一回,将手一摊,“忘了。”众人的脑袋顺着他的手转了一圈,一听这话,齐齐翻个白眼。又沿着汾河南行五十里,日色渐曛,人困马乏,一行人原地休整。众骑军瞧着往日风流落拓的宋大人,如今好似个失意落魄的江湖客,眼神又阴鸷寒戾像淬了冰似的,都不敢肆意说笑,只一味的闷头吃饼。宋鼎元正坐在活脚竹枕上,食不知味的嚼着干巴巴地饼子。发丝凌乱,胡茬子像雨后春笋似的,眼见着冒了出来。

四个姑娘加一个老头儿,又无马车,该是极引人注目的,可他从平阳村一路问去,却无一人见过,这伙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似的。难道是找错了方向?他凝眉盯着膝上的舆图。过了平阳村,东西皆是连绵山脉,艰险难行,虎豹狐虺窜伏。莫说是女子,就是山民猎户也要持弓佩刀,结伴而行。她们一定不会走山路,只能沿着河谷的官道走。

可按他们的速度,早该追上了,为何如今还不见个影儿?宋鼎元不禁抬头往山上看去,长长的山岭,冈峦重沓,土石相间。深秋天短,两侧又有山岭遮挡,天愈发黑的快了。树木丛杂交错,干枯的枝桠如鬼手一般四处伸展,时有鸮啼声从密林传出,凄厉骇人。他又怕又恨,一颗心已沉到谷底,拳头不自觉的收紧。关节上的血痂再度裂开,撕扯着皮肉,猩红的鲜血从缝里渗出,滋养着心中的戾气。忽闻得一阵急促马蹄响起,一个排军奔至宋鼎元面前,飞身下马,行个礼道:“国公有急事相召,着小人径来告知,请大人速回。”宋鼎元蹙起眉,半响不语。

那排军也不起身,只在地上跪等,大有一副要跪到他回去的架势。他挑了挑眉,冷笑一声,斜睨着那排军,眼中寒光闪烁。文楷忙上前两步,劝说道:“姑娘带了三个丫头,如今又没了马车,定然行的慢。我们如今追到这里尚不见人影,想来是追错了方向。大人已在各岔路分兵追寻,说不准儿这时候人都已追回了,大人不妨先回去看看。”宋鼎元沉吟片刻,终是拿起马鞭,“走罢!”这一夜,对林净和而言,亦是难熬。

沈嬷嬷的药膳她虽吃的不多,且又服过姜大夫的药,腹部还是隐隐有些胀痛不适。

林净和左右辗转,试图寻一个舒服的入睡姿势,可梆硬的泥炕格的人骨头要散架似的。

炕下虽烧着火,也抵不住那小蛇一般从窗纸罅隙中钻入的寒风。冰牙刺入肌骨,上冷下热,两股气流在身体里乱窜,好生难捱。耳边是三人此起彼伏的鼻息和鼾声,更是难以入眠。

心里想的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可这具身子早已在金笼里被惯的娇贵,吃不得半分苦处。

脑中思绪纷飞,也不知他在做什么,是不是在找她?她答应了要等他的,言而无信,他会不会恨?亦或是一笑置之,然后再开樽雷,莺酣蝶醉。青白渐渐染透窗纸,红藜,翠莠和祥儿陆续醒来,屋里才仿佛有了些生气。门外响起敲门声,祥儿跑去拔了门门,见是静思端着早饭迈进来,笑吟吟道:“几位姑娘初来舍下,若是有甚不惯或短缺的,只管与我说。”一面说一面拿眼四下打量,见屋里连个铺盖也没有,什么摆设饰物也没添置,地上只一个打开的皮箱,里头一摞半新不旧的细棉衣裳,和一些纸笔杂物,不值什么钱。

再看四人都穿的夹棉布袄子,头上最多不过一根细银簪,两只银珰,笑意不由淡了几分。

林净和看在眼里,只客气问道:“麻烦小师父,若有多的被褥,给我们拿五床可好?若是有茶,也拿些来。"说着叫翠莠剪了块碎银递过去。“姑娘何必如此客气?这也是小尼分内之事。"静思笑嘻嘻的,接过银子就往荷包里塞。拿在手里时顺势掂一掂,只觉比昨儿的银课子轻些。静思心下顿觉不快,扯荷包的手力道也大了几分,那荷包掉在地上。林净和扫了一眼,目光定住。原来里头露出半个福字小银课,正是昨儿她给静观的那块。

静思手忙脚乱的将荷包收起,又坐下与林净和说了几句话儿。多是问些家世来历,比起关心,更像打探。

林净和问一句答一句,言语客气却并不热络,遇着不便说的就打起太极来。静思越发觉得没趣儿,略略寒暄数语就告辞出去了。出了守心院,静思撅着嘴,一路踢踢踏踏的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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