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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死讯芳心几碎 避纠缠佛门难清(1 / 2)

第71章闻死讯芳心几碎 避纠缠佛门难清林净和这几日格外沉静,白日里常坐在窗下出神,夜里也睡不安稳。红藜和翠莠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却不知如何宽解。祥儿年纪小,搜肠刮肚的说些不好笑的笑话,见姑娘只牵牵嘴角勉强应和,便讪讪地闭了嘴。来安知道的有限,也不过是来自街头巷尾的传言。一省总督遇伏,总是叫人不安。人心惶惑,口耳相传,自然有流言万端。老沐头儿每日出去打探,带回各式各样的小道消息:有说杨国公一部中了埋伏,损失惨重的;有说宋大人身先士卒,突围时受了重伤的;更有甚者,信誓旦旦说亲眼见着胡人拿着大弯刀,将杨总督并宋御史的尸体剁成几块各自分了去领功的。

每一条都似是而非,来源模糊,只叫她在迷障之中陷的更深,心里那根弦越绷越紧。

林净和去了总督府,却得知狄氏也跟着杨国公一同走了。她甚至还往布政使府刘夫人处递了帖子,结果连门都没能进去。没有舆图可参,没有人脉可托,林净和只觉似笼中困兽,除了等待既定的命运,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她又想到绮云,那等风月场,向来是官场消息的渊薮。老友重逢,全无半分欢欣。绮云哭的双眼核桃一般,哑着声儿道:“君平给我鸨母使了银子,我这儿许久没接客了。”原来周君平也随援军去了,自打他回来,便给老鸨使了银子,不许她接客。二人过了段蜜里调油的日子。周君平走后,绮云便也一心等着。直待听了城里的流言,那些风言风语,一句比一句吓人。绮云心里慌乱,整日垂泪,旁的自也一概不知。

林净和无奈,握了握她的手,反过来宽慰她,“不过是些愚民饭后嚼舌根子的话儿,当不得真。再许是敌军故意散布以惑众的也未可知,你休要焦心。”绮云见她一派沉着,眼下却泛着青,反手握住她冰凉的手,“你也是,别难过。”

林净和轻轻一笑,“我如今总算得了自由身,再不用东躲西藏了,有甚好难过的?”

绮云深深看着她,轻声说道:“不怪你。”林净和一个怔愣,眸中渐渐漫上水雾。

他一向沉稳持重,心有城府,行事最是中庸周到。却为了寻她,不惜滥用职权,甚至连戍城的卫兵都调动了,该是慌乱到何等地步?行军作战,最忌心浮气躁。若是他如此心境之下,一招不慎,着了胡人的道儿,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怪她么?

也许,她选了个最坏的时机,给了他措不及防的一击。情绪有如洪流,一旦被撕出个口子,便汹涌不能自抑。“我不该挑在这时候走。“她的下唇不可抑制的颤着,涕泪涔涔,“都怪我。从绮云那里回来后,林净和大病了一场,身子热的像炭团一般,老沐头接连请了几个大夫药婆,却总不见好转。还是来安听说了,拿着巡按府的的贴儿请了姜谦大夫来,姜谦斟酌着开了服壮气补血的药,才勉强压住。其间杜芷也来看过她,她这些时日常出门探听打点,行踪早已不是秘密。杜芷如今暂且还住在清音院,宋鼎元前些时日给她赎了身,两人便再无往来。后来宋鼎元走前又使小厮来递了个话儿,说秦王家的小郡主正寻西席先生,王妃看过她的诗文,起了爱才之心,便遣人请她与小郡主做西宾。杜芷虽不知王妃为何要为郡主择个风尘女子作先生,可若能靠着才学自食其力,她自是欣然。正收整行李准备往潞洲上馆,偏又听闻宋鼎元遇伏一事,便就耽搁下来。

杜芷来时,林净和依旧昏睡着。红藜收着刚换下来的衣物,压着嗓子低声道:“昨儿又烧了一宿,脸红的跟热炭似的。早上喝了药,这会儿才发出些汗来,好容易睡着了,唉~"说着揉揉满是血丝的眼睛。自从姑娘病了,她也许久没睡个囫囵觉了。祥儿心粗,她不放心,只得与翠莠两个轮番照料。昼看夜守,煮粥煎药,没个休歇的时候。“我给您沏壶茶去。”红藜说道。

“不用,我就在这儿守着,你两个都去歇歇罢!”杜芷摆摆手,径自在床头坐下,把手搓热了,去探林净和的脸颊。见烧已渐渐退了,只是面色仍旧苍白,热汗一茬茬从发里额间渗出来,在日光下,化作蒸腾的白雾。给她掖了掖被角,不由沉沉叹气。从上次见面到现在,不过一月有余,竞有物是人非之感。真真是白云苍狗,天心无定。

林净和悠悠转醒,头仍旧疼的像要裂开,鼻尖发凉,内中的吐息却是灼热的,乍暖之下,不由得有些酸意。

她缓缓睁眼,见杜芷正拿着银箸拨弄手炉里的炭火,便挣扎着起来,“不过是发个烧,一个小病,怎的把你也惊动了。”“这还算小病,甚么叫大病?"杜芷放下手炉,过来扶她,又回身倒了杯红枣茶,递到她手里,“你这一觉直睡了一天一宿,把红藜她们三个吓坏了,隔段时候就要来探探你的鼻息。”

林净和捧着热茶,也勉力笑笑,“这些日子,倒真是辛苦她们了。”杜芷叹口气,“我听闻城郊卫所的陆千户已带了人马往参合口去了,想来不日就会有消息了。”

“一个千户所能出多少人?"林净和冷笑一声,“这晋阳城的官老爷们早吓破了胆,只怕胡人打过来,殃及自家,哪里顾得上旁人死活?”她这话倒是一点儿也不错,杨国公一行遇伏的消息传来之时,屯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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