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来也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不要!你走!"她凭什么在这里,生活在前一个女主人'的阴影下。“这也是她画的?"漱之指着今日在书房发现的画册,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代与灼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指尖轻轻抚过画册封面,像是在触碰易碎的时光:“嗯,她以前很喜欢画梅,说冬天的梅最有韧劲。”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这些画册放太久了,占地方,想着整理出来捐掉。”漱之蹲下身,想拿起一本画册看看,手指刚碰到封面,脑海中突然闪过一片模糊的白色一一像是漫天飞雪,又像是枝头绽放的白梅,耳边还隐约传来细碎的笑声。可不等她抓住那点感觉,画面就消失了,只留下一阵莫名的空落。“怎么了?”代与灼注意到她的失神,伸手想扶她,却在快要碰到她肩膀时收了回去。
“没什么。”漱之摇摇头,将画册放回纸箱,“可能就是有点累了。”她站起身走出书房,不敢再看那些画册,怕心底那点莫名的熟悉感,又会勾起更多说不清的情绪。
“漱之?”代与灼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我买了你爱吃的草莓,你要不要…”他的话在看到漱之手中的笔记本时停住,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漱之慌忙合上笔记本,站起身看向他,眼底满是疑惑:“这些…都是你写给她的?”
代与灼走过去,将笔记本从她手中拿过来,轻轻放回抽屉,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什么珍宝:“以前随手写的,没什么好看的。”他避开漱之的目光,转身走向门口,“我去洗草莓,你在客厅等我。”漱之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的疑惑更重了。她总觉得,那些记录里的“她”,和自己有着莫名的联系,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晚饭时,代与灼做了漱之爱吃的糖醋排骨,还炖了一锅玉米排骨汤。漱之喝着汤,忽然问:“她也喜欢吃糖醋排骨吗?”代与灼夹排骨的手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点了点头:“嗯,她以前总说,我做的糖醋排骨比外面饭店的好吃。”漱之“哦”了一声,没再说话,只是低头喝着汤。汤的温度暖了胃,可心里却还是有些空落落的。她看着代与灼,忽然觉得眼前的人既熟悉又陌生一一他记得自己爱吃的菜,会笨拙地做溏心蛋,可他心里,却始终装着另一个人。晚上洗漱完,漱之坐在卧室的飘窗上,看着窗外的月光。代与灼走过来,递给她一杯温牛奶:“睡前喝杯牛奶,睡得好。”漱之接过牛奶,看着杯壁上倒映的月光,忽然问:“代与灼,你还爱她吗?”
代与灼的身体僵了一下,沉默了很久,才轻声说:“过去的事,不提也罢。”他走到飘窗旁,看着窗外的夜空,“现在这样,就很好。”漱之没再追问,只是小口喝着牛奶。月光落在两人身上,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她不知道,代与灼说的“这样很好”,是指现在的平静,还是指她能留在他身边;她更不知道,那些记录里的“她”,其实就是她自己。她只知道,心底那点莫名的熟悉感,还有对“她”的醋意,正一点点蔓延开来。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下了一整夜,清晨时分才渐渐停歇。漱之起床时,没在厨房看到代与灼的身影,直到走进卧室,才发现他蜷缩在床上,额头抵着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