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更好的进攻。和明国的贸易,是为了国家发展,由八旗派出商人团体,带着收购来的产品,往明国集中销售,换粮食换钱,拉回来之后,向皇太极交税,而后再行分配民间贸易是违法的。
哈日娜要么是偷税漏税,要么是走私到明国。于微′嘶'的吸口气,这两样,都不是小罪啊,皇太极非常关心税收,严厉打击偷税漏税,至于走私到明国,如果稍微上升一点,就是叛…那啥…不行,她得好好查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皇太极在宗室里挑挑拣拣,选了一堆阿哥,跟着多铎出征。于微忙着调查这笔钱的事情,只命下人为多铎收拾东西。哈日娜虽然不在了,但侍女们都还在,除了那个感染了天花亡故的贴身婢女之外,其余侍女都还在府中。
她再三追问,威逼利诱,知情的侍女这才将一切和盘托出,真是走私。而且,她不是一个人走私,是和别人合伙,这个人就是多铎的表姑兼侄儿媳妇,于微上次见过的乌拉三姐妹之一的海济,贝勒萨哈廉的福晋。“福晋,萨哈廉贝勒和爱度礼阿哥家的两位乌拉福晋来了。”说曹操,曹操就到?
上次与乌拉三姐妹见过之后,于微回来向哈日娜打听过,得知她们不是三姐妹,是四姐妹,这最小的一个乌拉格格,嫁给了舒尔哈齐之孙,贝勒阿敏嫡次子爱度礼阿哥。
宴会时,小乌拉福晋身怀有孕,不易去人多的地方,故而没有参加。往上数一数,又涉及到上一代人的复杂联姻。舒尔哈齐把两个女儿额恩哲和额实泰,嫁给布占泰,按照女真一嫁一娶的传统,布占泰就把妹妹呼鼎,嫁给了舒尔哈齐,生下了济尔哈朗.…算了。就这样吧。
于微有点累了,爱度礼也低多铎一辈,都按侄儿媳妇算吧,毕竟女真也是从父制。
“请两位福晋进来吧。”
萨哈廉的福晋海济在前,拉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福晋,从门外而入,两人一见于微,便曲膝蹲安见礼,“婶婶。”
虽然年纪小,但辈分大啊。
于微赶紧上前拉了两人一把,“两位姨妈不必多礼。”两人站起来,于微拉着她们在炕上坐下,又让阿雅倒奶茶招待,略喝了两口奶茶,海济便开门见山,“都是自家人,我来找婶婶,是有事拜托。”“哦?“于微见海济如此直白,径直询问道:“姨妈有什么事,不妨直说。”“是为我这妹妹的事情,大汗让爱度礼跟随十贝勒一起出征,我这妹妹脸皮薄,不好来找你。她担心丈夫,想让多铎别安排他去危险的地方。”有这样一位神通广大的贵妇人,居然把后门开到了主帅的家里.……但再一想,大哥也别笑二哥了,毕竞主帅前段时间刚把后门开到大汗家里。“这…"于微有些迟疑。
她可以理解小乌拉福晋所想,但这样的事情,放在台面说,有些难以启齿,毕竞打仗是国家大事,匹夫有责,爱度礼作为后金宗室成员,更该先人一步,怎能缩居不前。
小乌拉福晋抬眸,看了于微一眼,复垂下眼眸,低声道:“我知道,这话不该说,男人们应该去打仗,建功立业。可是我们家不一样,大姐姐家里贝勒,难道身上军功少吗?他是什么样,何况我们家。”大姐姐家里贝勒,指的是杜度,杜度是褚英的长子,而褚英是被努尔哈赤所废杀的储君。所以杜度一脉,无论是努尔哈赤在时,还是皇太极当政,都远离了权力中心。
杜度军功赫赫,曾经是天聪年间的四小贝勒之一,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后起之秀们一个个超过他,他的排位一次次下降,他的所得和他的所劳,并不成正比。
而小乌拉福晋的丈夫爱度礼阿哥,是舒尔哈齐的孙子,阿敏的次子。舒尔哈齐想和努尔哈赤分家,被努尔哈赤幽杀,阿敏也想和皇太极分家,占朝鲜自立,被皇太极废黜幽禁。他们家的成份,比杜度家还要更复杂一点。连着出了两代反骨仔,杜度家都只有一代。看着大姐夫的遭遇,小乌拉福晋已经看开,反正,立再多军功也不会成为贝勒,也拿不到该得的那一份,那不如摆烂,保命要紧。临阵放两枪,已经算对得起皇上了。
于微想了想,应道:“小姨放心,这件事,我会和我们家贝勒提起的。”说完小乌拉福晋的事情,于微略作思索,见海济既然能带着妹妹来自己家里走后门,就一定是信得过这个妹妹,她询问海济道:“姨妈过去可是和哈日娜在做生意?”
海济一愣,小乌拉福晋也是一愣,姐妹二人对视一眼,眼中惊愕一闪而过,须臾,海济挤出个微笑,“只是些寻常生意。”见对方不愿意说实话,于微垂眸,干笑声,追问道:“是吗?”片刻沉默后,海济依旧不答,“当然是,怎么?婶婶也对做生意感兴趣吗?只是十贝勒这家大业大的,还有大福晋,怎么会缺婶婶的钱话呢,我们赚得都是小钱,只怕婶婶看不上。”
“萨哈廉贝勒深受大汗信任,大贝勒手握两红,若论家底,谁比得过姨妈家。姨妈能看得上的生意,怎么能说是小生意。”海济笑了下,也不再遮掩,大大方方问道:“怎么,达哲妹妹也想和我一起做生意?”
她的称呼,从婶婶变成了妹妹,于微莞尔,“海济姐姐若愿意带着我,那自然是不胜感激。”
海济看向小乌拉福晋,“那我妹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