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的态度。“棠儿,你……”
“你说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我落到今天这般境遇也全是因为你。你事事不成,一点小事都办不好。今日与沈家人对质,你的表现实在是让我失望。母与女,像是颠倒过来。
玉晴雪竞然不觉得生气,反而觉得女儿极有气势,“棠儿,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劝说你祖母的。”
大
谢氏这一天一宿几乎没怎么睡,一直望着门口,不时地叹着气。李嬷嬷知晓她的心心思,也懂她眼底的失望。当门帘被掀开时,主仆二人都是精神一振,待看见进来的人是沈青绿后,又齐齐眼睛一亮,皆露出惊艳之色。
红衣墨发梨花白,让整间屋子都跟着蓬荜生辉。“阿离,你……你这般打扮真好看。“谢氏喃喃着,愧疚横生。沈青绿对这话未有任何反应,而是坐到床边的矮凳上,缓缓地开口,说起今日在将军府发生的事。
“父亲左右为难,孝义难两全,我不想让他为难。我好容易认回亲生父母,我希望一家人都好。”
“阿离……“谢氏内疚又感动,“是我糊涂,是我害了你,你还这么懂事,还顾着大局,不让你父亲难做,你是个好孩子……是我不应该,是我”教女无方四个字谢氏没有说出来,眼神中全是后悔自责。沈青绿也跟着湿了眼眶,仰起头来,似是不想让眼泪落下来,如此隐忍压抑,越发的让见者感慨她的不容易。
谢氏几度哽咽,“祖母该死,阿离……你实在是不必为了祖母出头,我罪有应得,无论什么样的结果我都接受…”
“祖母有错,我不想恨祖母,我也知道祖母的苦衷。“沈青绿垂眸的瞬间,泪珠终于滚落,无声无息,却分外的让人心疼。“祖母你为了自己的女儿,宁愿违背本心,宁愿被人指责。可是你的女儿也有自己的女儿,她也为了自己的女儿,而置所有人不顾。”
“阿离!“谢氏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心惊不已。她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环顾一番,视线落在那些还未归置的东西上,“日后祖母与她们同住在静心院,定要好好保重自己,凡事多留个心眼。”太多的情绪堆积在谢氏的心口,难受闷堵到说不出话来,唯有泪水不断。李嬷嬷连忙表态,说自己会好好照顾谢氏。沈青绿像是放下心来,却还是有些不太安心的模样,道:“府里的人,惯会捧高踩低,等会你们搬东西过去,怕是找不到人帮忙,我把夏蝉留下来,也好帮你们搭把手。”
莫说是李嬷嬷,便是谢氏,都感念她此举的好。她们却是没有看到,她离开时和夏蝉交换的眼色。将将走出瑞安居没多远,听到后面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她心下了然,眼底划过一抹嘲弄之色。
来人很快追上她,略微喘着气,“大姑娘。”她慢慢转身,恰到好处地露出惊讶之色,“可是祖母还有什么话?”“不是老夫人有话,而是奴婢想听从大姑娘的吩咐。“秋露满脸的恭敬,姿态极低,“奴婢知道大姑娘不放心老夫人,想来定有许多担心,若是大姑娘信得过奴婢,尽管交待奴婢,奴婢定当尽心尽力。”“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你对祖母还是如此的忠心。“她似是很感慨,“怪不得当初你不愿意跟着我,原来是不想离开祖母。”“奴婢……承蒙老夫人收容,才得有安身之所,心中感激无以言表,唯有忠心服侍。”
“你是个好的。”她声音有些飘,“上回走水一事,我每每思来都有些心神不宁,祖母说那火是她放的,我心里知道她是替别人遮掩。日后你们去了静心院,我怕还有人不死心,还想害祖母,你帮我盯着,若她们有什么异动,你即刻来告知我。”
“大姑娘放心,奴婢一定办到。"秋露信誓旦旦着,一副磨刀霍霍要为她效忠的模样。
她表情中全是欣慰,“你若是做得好,我定不会亏待你。”这话更是一记安心丸,让秋露深信不疑。
秋露满意而去,自是看不到她眼神的变化。仿佛是刹那之间,由白昼到黑夜,黑夜翻转之时,是更为黑暗的极夜。当她抬头仰望天际时,入目所及的亮不是亮,而是黑暗的异变。一如人心晦沉。
大
流芳小筑人去屋空,隔水而望时,再也不复之前的明珠璀璨。沈琳琅怅然着,久久不语。
等到沈青绿走近时,她才回过神来,面上的愁容淡了许多,似是长长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你这孩子也不嫌累,让你祖母搬去静心院的事,派个人去知会便是,何必亲自跑一趟?”
“别人去说,与我去说,如何能一样。”
沈琳琅动容不已,“你这孩子和我一样,就是太心善。”沈青绿笑笑。
母女俩并肩而行,同回正院。
布局大气的院子里,有个衣着体面的婆子应是等了好一会儿,一看到她们就上前来向沈琳琅汇报完府中今日诸事,最后递上一块对牌。“这是棠儿姑娘还回来的。”
沈琳琅接过那对牌,久久不语。
大户人家的姑娘,未出门子前都会被母亲教导着如何管理中馈,如她这般看重女儿之人,岂会落于人后?
自两年前与侯府有口头婚约开始,她便有意培养玉流朱,从一开始的只管着厨房的采买,到如今府里上下大小事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