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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认(3 / 4)

,好些人觉得这话颇有道理,交头接耳着。是非黑白,全凭一张嘴,上下嘴皮子一翻,可以是黑,也可以是白,还可以是灰。

沈青绿睨着庄兰漪,“庄姑娘,不知今日是你和玉棠,到底是谁邀请的谁?”

“玉棠?“庄兰漪很快反应过来,玉棠就是玉流朱,面色几变,“当然是……碰巧遇上,她来找我说话,我不好不理人。”事实上,是她找的玉流朱,约在这里见面。玉流朱不可能戳穿她,只好默认。

沈青绿“哦"了一声,郑重其事地道:“棠儿表姐,希望你说到做到,将原本属于我的东西全还清。以后莫要再找庄姑娘她们,省得她们为难。”说完,她转身离开。

那如火的红衣,哪怕是走得远了,仍旧鲜艳夺目,让人久久移不开眼睛。“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如此无用,竞然连个傻了十六年的人都说不过。"庄兰漪沉着一张脸,没好气地指责玉流朱。

玉流朱掐着掌心,死死忍受着内心翻涌的屈辱感,道:“我说过,她不是一般人,不好对付。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庄兰漪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

鹿鸣山庄始建于前朝,曾是皇家园林。

大邺建国之初,凤氏先祖大肆封赏从龙之人,其中有位姓郭的商贾,曾给予他财力上的帮衬,问及想要何等封赏,那人说自己不喜做官,也无意当什么伯,只愿游山玩水赏景观月。

凤氏先祖大笔一挥,便将这地赏赐于他。

他的后世子孙如他一般,皆志不在官场,或是从商,或是坐享其成守着家业,大多没什么过人的建树。

沈青绿听顾如许提过,这山庄如今在郭家第七代嫡系名下,那郭庄主就住在这庄子不许游玩之人踏足的南边。

她带着夏蝉,一路往南边而去。

沿途景致处处,她却无心欣赏。

转角之处,有一老一少在说话。

老者纶巾白衣,看着就是老读书人,少者锦衣华服,瞧着有些散漫。“郭庄主,老朽就是想知道为何我的下联不行?那得刘公子之心的人是谁?”

“你这个人……"少者瞧着很不耐烦的样子,“你读了这些年的书,连个秀才都未中,刘公子要寻的知己岂会是你?”

沈青绿心下微动,与夏蝉停下来。

那老者被揭了短,情绪自是激动,“郭庄主,你……你说话不能这么难听,老朽志不在功名,只求此生能得一知己足矣。刘白公子那上联出了近十年,老权年年都有新对子,为何一次都不中?我就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入了刘白公子的眼!”

“行,我告诉你!"郭庄主摇着头,一副被他缠得没脾气的样子。“人家刘家可是沥城的首富,刘白公子是刘家独子,他与你一样,读书不为功名,只求一知心挚友。

这些年来寻寻觅觅,可算是找着了。你听好了,那人姓宋名墨,下联是唯我送墨,留对送,白对墨,刘白对宋墨,严丝合缝天造地设,你服不服?”“我……我不服!"老者抓住郭庄主的衣服,“郭庄主,你帮我问问刘白公子,这人生知己能否多一人?”

“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郭庄主没好气地甩开老者,“你不就是想傍上刘白公子,日后吃喝不愁,我告诉你,死了这个心吧!”他们一个缠着不放,另一个拼命摆脱,好似都没有发现沈青绿主仆过来,也没有看见她们离开。

而沈青绿也没有看到,他们在自己走远之后对视一眼,皆是隐晦的目光。老者先松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说了一句"有辱斯文。”郭庄主颇为嫌弃地白了他一眼,“你的穷酸气都快熏着我了,还斯文个屁!”

“我看你小子是欠收拾!"老者拾起路边的木棍,作势要打人。两人一个跑,一个追,不知过了多久,他们被一片竹林挡住去路。竹林的深处,有飞檐翘角露出来。

老者将棍子一扔,说了一句“以后再收拾你"的话,朝竹林走去,进到那重檐斗拱宛如宫殿般的屋子里面。

青竹的香气由外而内,无处不在。

他对着屋内那一身雪色的人恭敬行礼,道:“主上,已按照您的吩咐,全都办好了。”

说完,再次行礼后,躬身退出去。

那雪色的身影慢慢转过来,刹那之间如同风雪忽至。清冷的神情,垂眸时如神子闭目,正是慕寒时。“阿离姑娘应是来找主上的,主上为何不与她相认?“他身边的杨贞问道。所谓的梦中人,若仅是一人之梦,倒是合理,倘若梦中人找来,还是梦吗?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或是荒诞离奇,或是骇人听闻,信与不信,仅在人的一念之间。而对于杨贞来说,这个念是信念的念。他信自己的主子,忠于自己的主子,不管多么的荒诞骇人,他都信。慕寒时看了他一眼,那平静的目光似是穿过他,然后望向窗外。“她要找的人,是梦中的我,而不是现在的我。”“主上自己的梦,梦里的人不就是主上?”“是我,又非我。”

他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竹林幽幽,看似差不多,但仔细瞧去,又与大玄空寺和侯府的竹林不同,早有争春的新竹,迫不及待地招展着新绿的枝叶,贪婪恣意地生长着。旧的青,与新的绿,再一次交错存在,分明是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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