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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认(2 / 4)

,原本她是要在侯府小住几日的,却被送回江家。“她就是真正的玉家大姑娘,如今姓沈。”这话一出,不少人眼神微妙。

有人朝庄兰漪的另一边看去,落在那绿衫姑娘的身上,窃窃私语着。“这可真是巧,真的假的撞到了一起。”

“先前我还想着,庄姑娘以前最是不喜玉流朱,今日为何邀来一道赏景,却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庄兰漪为首,一边是江鑫月,另一边正是玉流朱。玉流朱五官长相比庄兰漪出众,气色却不如,再加上未施脂粉,被衬得像是红花之下的绿叶。

“阿离,你怎么会在这里?"她问沈青绿。沈青绿语气很淡,“随便走走。”

江鑫月撇了撇嘴,颇有几分不屑地说:“方才沈姑娘应是看在文昌壁上的诗,不知能不能看得懂?”

“不能。“沈青绿回答得十分干脆。

她太过随意,毫无羞愧之色,反倒让人不知该如何应对。江鑫月面色几变,“看不懂还看,沈姑娘怕是来错了地方?”“山庄逢九开门,不拘是谁都能进来赏景,我何错之有?”“你倒是闲不住,昨日去侯府,今日来山庄。”“彼此彼此。”

江鑫月被噎得难受,声音尖刻起来,“你已被认回去,还改姓了沈,为何一直盯着玉流朱不放?还特意跟到了这里,到底想做什么?”一些人不明所以,议论起来。

若是搁在以前,玉流朱最瞧不上江鑫月这种没什么脑子的阿谀奉承之人,而今却借着江鑫月的话,就势为自己博得别人的同情。“阿离妹妹,我已搬了出来,该还的我都还了回去,与你们再无瓜葛,你为何还不肯放过我?”

大好的春日,赏景的人不少。

这会儿的工夫,周围已有很多人在看热闹,那些众说纷纭的话里,七嘴八舌的各执己见,说什么的都有。

对于这些人而言,文昌壁上前人慷慨激昂的大义之诗,抵不过眼前姑娘家之间的争吵扯头花来得有意思。

沈青绿望了一眼天色,天边的流光在她漆黑的眸中隐现,似黑夜中的极光,无尽的斑斓绚丽,让人移不开视线。

她朝那些人走去时,所到之处人人都目不转睛地看她。那面纱之下若隐若现的五官,神秘而美艳。随着她越走越近,周围的景致瞬间成为她的陪衬,包括那些人。

相似的红衣,雷同的发式步摇,还有那额间的花钿,却呈现出完全不一样的面貌,一个似红杏招摇,另一个则黯然失色。庄兰漪没由来的,竞然想避开她的锋芒,却被她叫住。“庄姑娘,你来评评理。她说我被认回,她也搬走,便是什么都还给我了,这话是对也不对?”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在等庄兰漪说话。

庄兰漪本就不喜欢玉流朱,眼下更不喜欢她,自是巴不得她们对上,“这是你们的事,不如趁着今日,你们把话说开。”玉流朱看上去很难过的样子,道:“阿离妹妹,庄姑娘说的没错,这是我们的事。当年之事,我也是无辜,我搬出来时几乎什么都没带,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玉家的事,近些日子以来几乎沦为京中上下的谈资,不管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大多都听说知道一些。

有人说既然已换回来,也算是两清。还有人拿生恩养恩说是,觉得沈琳琅做得有些过分,哪怕是认回亲生女儿,也不能狠心到将养了十几年的孩子赶出来甚至有人感慨,“沈姑娘也不想想,她以前就是傻子,若是没被换,不知多少人笑话将军府出了个傻子外甥女,沈将军的脸往哪里搁。”人言可畏,可见一斑。

沈青绿两辈子的目标都是活着,除了真正的亲人,她压根不在意任何的想法和眼光,哪怕是亲耳听到这些话,心绪却没有任何波动。但她表现出来的,却是伤心难过的模样,“你亲娘谋我性命,给我下药,害我痴傻十六年。这十六年我受苦时,你正占着我的身份锦衣玉食享受宠爱,怎么还?″

众人闻言,一片哗然。

玉流朱脸色一变,义正言辞,“阿离妹妹,无凭无据的,你可不能乱说?”“我亲耳听到的,也叫无凭无据?”

“你分明是一生下就缺魂少.……”

“这话难道就有凭有据?”

同样的无凭无据,到底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沈青绿不等玉流朱争辩,又道:“你口口声声说该还的都已还清,那么你为何和她们在一起?”

她的目光从庄兰漪等人身上掠过,黑漆漆的,看似压有些空洞,却有着让人喘不上气的压迫感,令人不敢与之直视。最后,面无表情地看向玉流朱,“若非你占着我的身份,如何能认识她们?你如果真能舍弃不属于自己的一切,今日就不会在这里?竞然还说什么我不肯放过你,分明是你不肯放手!”

一阵突如其来的安静,短暂而诡异。

突然有人高声附和,“沈姑娘说的没错,这位玉姑娘若真是不想欠别人的,当与以前的所有划清界线,怎么还能占着便宜不放呢?”这话立马收到赞同之声,“就是啊,她也不想想,她一个罪臣之女,若不占了沈姑娘的身份,怎么可能结识庄姑娘她们。还说什么全还回去了,如果真想全还回去,就不应该找庄姑娘她们,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人群骚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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