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淋漓。怎么会这样?
他查看她背后的伤口,白日里才包扎好的伤口现在又开始渗血,他连忙拆开布料,却发现本该开始愈合的伤口却又往外扩散的趋势。看起来这并不是一般的毒。
他眼眸微顿,而后不带犹豫,背起孟知微。不能再继续留在这里了。
山下牛院外家。
一旁的起居室里,不大的屋子躺了一个人,坐了两个人。唐子玉把面前的扇子扇的飞起:“离了我还有谁能这么快找到你,飞龙飞虎一回来,我就派人开始找了,你手下观展和追风看着是挺像那么回事的,但这种时候把关键时刻呢,还得靠我,靠这天下第一情报组织的百晓阁。”他的扇子扇得温淮川心烦,温淮川一把夺过:“行了。”唐子玉知道他心烦,劝他道:“我给她吃了我的保命丸,不会有事的。”“你那丸子只一味进补,恐不对症。"温淮川摇摇头。唐子玉:“我那可是名贵药材,堪比黄金!”温淮川:“照你这么说,天下人谁得病了,皆不必用药,吃黄金就好。”唐子玉:”你……”
“我说不过你。"他挥袖,气闷地坐在一旁,“说的好像我就不担心小五一样。”
“子玉。”
“休要叫我!”
“你的匕首给我。”
唐子玉转过头去:“你要这个干什么?”
温淮川却伸出手来要。
唐子玉迟疑一会,不情不愿地将匕首给了他:“有所求才唤我表字。”温淮川左手将刚刚那个仆从煮好的汤药拿过来,右手拿出匕首,寒光一闪,锋利的刀口就剜进他的手臂,瞬间鲜红血痕一道。唐子玉:“温淮川你疯了。”
面前的人却不动如山,抬着手腕,将自己的血注入药汤:“鹤尽霜本就是天下奇毒,自然可解百毒。”
“可你忘了你前些日子才放过血。“唐子玉想要上前阻拦,却又无从下手,只得连连懊恼,“你这又是何必呢。”
“这是最快的办法。”
唐子玉转过头去不忍再看。
身侧的人放完血,单手缠着纱布。
唐子玉见他那不大灵活的样子,又无奈到:“我来吧,你眼瞎就算了,手也是断的。”
纱布缠好手,唐子玉扁扁嘴巴,看了看躺在那儿的孟知微:“说起来么的确是这个道理,你这身体常年靠我那些灵芝人参养着,加上你这鹤尽霜,巨毒却也巨补。”
温淮川:“主要这毒蹊跷,我也不敢贸然用药。”“也亏得你果断,当下就剜肉去毒了,不然发作起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唐子玉包扎完看了一眼在昏睡的孟知微,“小五哭惨了吧?”温淮川川理了理袖口,把包好的部分藏进去:“倒是比想象中要会忍。”唐子玉上下扫他一眼:“我倒是第一次看你如此狼狈,好好的一件长衫,撕成碎布条子了。”
他说话间看到对面的人胸襟处有块泛红的污渍,于是伸出手去,扒拉他的胸前:“你这是怎么了,受伤了?”
温淮川忙撤开他的手,收拾好自己的衣襟:下山的时候树枝划的。”“你这也不像是树枝划伤的啊。”
唐子玉见温淮川不语,又叮咛道:“温确,明年我们约好要去太湖泛舟的,你可别先死了。”
“药凉了。“温淮川却绕过这个话题。
唐子玉拿起药碗,用勺子舀了舀,觉得现在温度恰好,放下后又要去扶孟知微:“你说我这是欠你们师徒什么了,一天天正事不做尽围着你们了。”温淮川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拦下唐子玉,自己坐在床头,扶起孟知微,让她靠在自己的膝上。
唐子玉:“怎么了这是?”
温淮川川:“顾忌伤口,她背后的衣衫已被我挑破,男女大防,还是我来扶。”
唐子玉点点头,端过药汤的一瞬间,又反应过来,放下:“你就没有大防?”
温淮川:“我是医者。”
唐子玉像是故意的:“那你也是男子,这洞中一夜,孤男寡女,清创上药,小五若是未来有夫君,你要如何交代?”温淮川有片刻的失语,继而才说道:“我是她师长,纲常有道,我又能生何心。”
“罢了罢了。"唐子玉知道他再说去这事就太过于没意思了,“非常之际自然救命要紧,又哪顾得上这些。”
唐子玉舀了几口汤药送进孟知微嘴里,温淮川稍稍抬高她后脑勺,唐子玉又见他看顾她喉骨动了之后,才仔细把她放下。唐子玉顿了顿:“那些人,总不会是冲着小五来的吧?“不像,她如今应是身份安全的。”
唐子玉:“如果不是冲着小五的,那便是大约是朱家的人。”他放下碗盏:“朱家如今权势滔天,自然是要报复你的。”“这些人虽刀上抹毒,但武力一般,恐怕也只是试探,只是我未曾想到会在除夕夜出手,是我疏忽了。”
唐子玉:“所以你让我找人找地方就是想让小五避一避?”温淮川:“我对外称病,也好平一平风浪。”唐子玉看他手上带伤,脸上脏污,摇了摇头:“你可不仅仅是称病。”温淮川伸手用手背碰了碰躺在床上的人的脸。“行了。“唐子玉大手一挥,“你放心回解孤山去养病吧,等小五醒来我就告诉她先生给她放假,让她住在牛家便是了。”“找人看着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