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跌到他怀中。她惊恐连连,他却摁住她:“别动。”
她不敢动,如同待宰的羔羊,却又平衡着自己的身体,不敢落下身躯,因为她正趴在他的tui上,面前似是油煎火海。“放松。”
他却迫使她上半身往下落,他的力道比她想象中要重,语气依旧温和,但却依旧是不容反抗的。
她认了命,靠在他的tui上。
背上却传来布料松解的声音,所有布料全部揭去后,她luo露的肌肤和带雪的寒意碰撞的一瞬间,寒毛倒立,窘迫传回她的大脑,手臂上的微小的浮现一些小疙瘩。
她觉得她像是个破碎的小泥人。
“疼吗?”
身后的人在问她。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脑子里又思考着,她现在这个样子,他是不是能看见她的整个脊背,甚至……甚至yao窝。他的动作却轻柔了许多:“那刀上有毒,我昨夜帮你把腐肉剜去了。”“剜去?"她听到这骇人的字眼都顾不上刚刚这微妙的情绪,她身体下意识偏过头:“先生,您……您当真不顾我死活?”“趴下。"他却再度把她摁回去,给她上着那捣碎的草药,孟知微见到他的手落在自己的背上,又瞬间脸红一片,挪过头去,只听他说“我若是不管你死活,就不给你治了。”
“就没有温和点的治疗方式嘛。”
她趴着,点着脑袋数着草垛里忙碌的蚂蚁。青草药汁顺着她的脊背往下滑落,冰冰凉凉的。“温和些的方式就是回解孤山躺上十天半个月,药不离口,日日昏迷,由着那黑白无常天天来你门口转悠,你就老实了。”“先生。"她稍稍抬头嘟囔。
“躺好。”
他扯下自己的衣衫,捻着布料覆住指腹,然后落在她脊背上,将那些多余的草药汁水擦干。
他身上这件长衫是普通的布料,算不上柔和,还带着一些粗粝感,可他这缓缓擦拭的动作偏偏放大了粗粝和光滑对冲之中带来的矛盾感,由上往下落到yao窝处的时候,她不由地颤.栗。
“可是疼?”
他语气关切,她连连摇头。
先生受累替她包扎,她倒跟个纸片人似的,戳一下碎一下的,实为不该。“等回解孤山了,让锁银给你上最好的金疮药,好的就快些。“他缠着那布缎,"抬手。”
孟知微尝试着把自己的手抬起来,他压低身子,从她手肘下面把布段绕过去,在再度在后方打了个结,把她绑得像个粽子,“起来吧。”她是要起来的,但被缠成粽子了她显然有些起不来。她听到一声轻笑。
她估摸是自己的样子太过于滑稽,她犟着脑袋提醒道:“先生,医者仁心。″
轻纱蒙眼的人点点头,但嘴角的笑没有压。她像是要证明,往前划拉了几番,试图用yao腹的力量起来,但她还没使上力气,腰间却传来一阵力道。
似乎是很轻易的,她像一条才入河流的鱼,被温柔的溪水托举。他俯身捞她,她与他错肩而过,四目定在同样的视线高度。准确来说只有双目。
他蒙着轻纱。
这让她莫名觉得自己吃亏。
“安生些,莫要撕扯到伤口。”
她透过那轻纱看见他的眼睑向下,品到他语气里的语重心长,后知后觉地发现背后传来的隐隐作痛,她小心地往身后草堆挪去,从他身上下来,缩在角落里。
她眼见他整理着装,安坐在她一旁。
“先生,我们是怎么逃出来的。"孟知微想起昨天的事,不由地问道。“飞龙飞虎带着我们侥幸而逃的。”
那真是好险。
“对方刀上抹毒,一招一式皆是要我们性命,那些都是什么人?”他摇摇头:“我暂且也未知。”
“那我们何时回去。"她看了一眼外面的沉闷要落雪的天,轻声咳嗽了两声。温淮川转过来,看到她的样子:“你现在也不便行动,若是天黑前观展他们不来,我们还是得在这里过夜。”
孟知微点点头。
“那些古籍、那些古籍保住了吗?”
她脸色苍白,但担忧无疑。
“保住了。”
“那就好。”
她这才像是小小的松一口气。
“小五,往后遇到这种情况。逃命才是要紧的。"他想起昨天的事,还是有些后怕。
“可那些是先生的心血,无署名地落在世间本就可惜,又怎么能被刀剑所毁呢。”
这话倒是让他有些心虚了,他自以为不露身手也可以全身而退,却没想到她会为了那些书籍返身而去。
天色逐渐暗下来,似乎要下雪了。
洞中冷,温先生出去拾些柴火,孟知微想把自己身上盖的大氅还给他,对上他的眼睛的时候,他摇摇头,她捏着衣裳一角的手也就落下。“我去去就回。”
她点了点头。
温淮川出来后才发现天已经开始下雪了,露在地面上的雪水已经把树枝打湿了。
因此他去的有些久,等到他回来时,孟知微已经靠着草垛睡着了。一旁的干粮也几乎没有吃。
他稍稍皱皱眉头,把柴火添的更旺些,想要叫醒她,让她离得火堆更尽些。等他走过去了才发现,她脸色苍白,唇间发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