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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逃被抓(3 / 4)

"的脾性。

但见她一身术法不显山不露水,轻描淡写点破了坑蒙拐骗的神棍,斟酌后还是开口道:“不知仙人从何方宝地而来。”姜央漫不经心答道:“墟州,无瞬天。”

她最终在谢府暂且安置下来。

客房陈设雅致,姜央越过雕花的门槛,却并不急于窝进榻上去,反倒举步走近梨花木打做的妆奁,落座于镜前。

打磨明亮的铜镜映出一双黑眸。

一双通透、润亮、浑然天成的,与她以混沌之力幻化的乌沉无光的质地截然不同的黑眸。

莫名透出与他极尽相似的气息来。<1

姜央凝眸于掌心,经脉中他灌注的灵元早已被混沌吞噬殆尽,唯有神识海中不化的雪,像是未与她交融尽的元神之力,蓄存着静待她取用。紫君厌留下的传承太过浩荡,却唯独没有记载何为神魂交融,天人合一。她打着呵欠,在夜幕降临时拢着帐幔沉沉睡去,闭眼仍旧是无穷无尽的梦境。

他漆冷的眉眼,雪一样的气息与剑意,连同温热的怀抱,暴雪融入神识海时无可逃避的神魂震颤。

她复又沉入识海中,掬起一捧新雪,仿佛再次被他怀中冰凉却好闻的雪香浸没。

无瞬天的极夜结束了么。

他会找来么。

人间的日升月落总有定数,姜央被天光唤醒,听到门外有婢女叩门,紧接着是少年清朗的嗓音:“姐姐,今日日头甚好,要不要去集市上逛逛。”他似乎总有留住她的办法。

姜央捉着裙摆随他穿行在集市间,入夏时节暑热渐盛,少年扯着她在卖饮子的小铺中坐下,拿帕子拭去额头薄汗,招呼道:“老板,来两盏酥山。”掌柜擦着手从后厨出来:“谢少爷今儿来得这么早,还是老样子么?”谢松筠一面点头,一面同身侧的榆仙姐姐讲道:“城中就数这一家的酥山做得最有滋味,姐姐可尝过没有?”

姜央摇头。

她只吃过妖魔鬼秽,再便只有剑道至尊醇厚无双的灵元。谢松筠全然不觉奇怪:“也是,我见城中大家供奉榆仙,都是些香烛鲜花,最多再添几盘中看不中用的果子,几百年也没个新鲜,若真有榆仙娘娘,恐怕早要腻味了。”

他亲自从掌柜手中接过酥山,先将其中一盏奉至她面前:“这酥山是将奶酥融作山形,再放进冰窖里冻上一晚,冰甜爽朗,正要趁刚起出来的时候吃才好呢。”

身后随侍的家仆将随身备好的银匙奉上。

姜央拈着银匙,轻戳了下这碟点缀着花瓣与冰梅的酥山,听到沙沙碎冰声,才挖了半匙,试探地送进口中。

冰凉如雪,却又比那一晚她在穹极殿外松枝上尝到的新雪甜上许多。出神间,身侧少年又搭话道:“对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罢?”他絮絮念道:“我姓谢,单名一个梧,松筠是我字,我爹是城中一介生意人,为着这两年我姐生病,我爹找了好多游医道士,也不见甚么起色。”少年声音渐轻,似乎是触及心事。

姜央淡淡昂了声,算是应他,仍埋着脑袋挖那盏酥山。见她似乎心情不错,谢松筠忙继续道:“那日我去榆仙庙祈愿,便是为了姐姐,家中寻遍了各种法子,已是走投无路了,榆仙姐姐,你能不能……救救我姐姐?″

榆仙姐姐仍旧不咸不淡地哦了声,问他:“不逛了么?”谢松筠于是领着人从城东直逛到城西,将这座榆仙城中叫得上名号的铺子吃了个遍。

她胃口并不大,那盏似乎很得她心意的酥山也只挖了小半,其余的更是只沾一口,倒真像是个只为一尝人间清味的仙人。回府时已是日暮。

谢松筠将她送回客院,却见这位兴尽而归的榆仙立在门外,遥遥朝他回首道:“不去看你姐姐么。”

本意是不愿显得目的性太强,预备明日再来请她的,少年讶然片刻,忙拱手应承下来:“这边请。”

身后小厮飞奔到前院知会谢老爷去了。

谢松筠一面引路,一面事无巨细地讲道:“我阿姐自从两年前去榆仙庙祈福回来,生了一场大病之后,多数时候病恹恹地卧在榻上不能起身,却有时会性情大变,有侍女经常撞见她午夜时坐在镜子前独自梳妆,哼曲,失心疯一样。”“有一回发病时跑了出去,险些将更夫吓死在巷子里,自那之后父亲便将她严加看守起来。”

姜央随他走近一处清幽僻静的院落,高大的榆木下花圃工整,芳团锦簇。踏进院落时谢老爷也已赶来,先朝她道谢道:“姜姑娘有此心,老夫感激不尽。”

侍女叩过门后将一行人引进屋里,闺阁中屏风妆案连同茜纱窗下垂落的帘帐都透出精致与贵气。

一切寻常。

交错放置的四面屏风之后,有病骨支离的人影勉强起身,音色萎靡:“父亲,筠儿?”

谢老爷在屏风外道:“桐儿,这是自无瞬天来的姜仙人。”谢桐闻言只幽幽叹息:“父亲,凡人百年,生老病死都是寻常而已,若天命不许,请再多仙人游医又有何用呢。”

姜央绕过屏风,与这位看淡天命的谢姑娘打了个照面。谢桐被这样毫无章法的行事风格惊了下,见她实在年岁不大的模样,反倒暗自松了口气:“姜仙人,请恕小女不能起身相迎了。”下一瞬却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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