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大G冰凉的金属车门,谢卓宁点了支烟,他划开手机,直接拨许岁眠的号码。
忙音。无人接听。
指尖在屏幕上划过,调出他名下那间酒店套房的实时状态一一今日没有入住记录。
没回住处。人去哪了?
烟蒂在指间明灭,谢卓宁眸色沉了沉,掐灭烟,拉开车门。引擎低吼着,碾过初冬的寒气,朝着一个方向疾驰。
许岁眠提前下了班。
酒店门口那无形的压力让她脚步顿住,索性扬手招了辆出租,径直去了北海公园。
深冬的工作日,琼华岛上游人稀落。她裹紧羊绒大衣,沿着结了层薄冰的湖岸,走到惯常背风的那张长椅。白塔寂寥地戳在灰蒙蒙的天际,寒鸦掠过冰面,留下几声短促的嘶鸣。
她就那么枯坐着,望着,直到身后积雪被踩实的“咯吱"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几步之外。
许岁眠缓缓回头。
逆着稀薄得几乎没有温度的冬日天光,谢卓宁就站在那里。挺括的黑色大衣肩头,还沾着几点未及融化的雪屑,像细碎的盐粒。他没开口,几步跨过来,在她身边的长椅坐下,同她一道望向远处那座沉默的白塔,仿佛只是来看这群寒风中扑棱的鸽子。一瞬间,恍惚被拉回旧时光。从前,她但凡考试砸了,或是心里憋了股说不出的委屈,总爱躲到这儿发呆,看冰封的湖,看静默的塔,看老北京冬日那点萧索的残留的闲适。
而每次,他都能在这里精准找到她。
“还这点出息。“谢卓宁嗤了一声,弯腰随手捡起一颗石子,腕子一抖,石子贴着冰面滑出老远,留下一串细碎的涟漪。许岁眠眨了眨被朔风吹得生涩发疼的眼:………那新闻,你看到了?”“嗯。“他声音没什么起伏,“老爷子气进医院了。”“啊?"许岁眠心下一沉,……要紧吗?”“人没事,就是气性大。”
许岁眠垂下眼睫,声音低下去,“都怪我,那天要不是那么冲动就好了”“你呢?“谢卓宁打断她,视线锁着她低垂的眼帘。“我……“许岁眠喉咙发紧,“可能,工作不保吧。”谢卓宁沉默地看了她几秒,忽然开口,“有个办法。”许岁眠下意识看向他。
“我们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