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乌金柿子还是乌黑茄子,"金鹏一脸不屑,明显是不信。“看刀!"男人挥舞着弯刀以极快的速度冲击。与此同时,胡凤娇也跑过来要把赵钰清拉走。但苏勒坦更加敏捷,拦腰抱起少女躲过,再扛起她左右甩圈。一瞬间,天旋地转,眼前模糊一片,赵钰清只听到耳畔有个声音在催促,″赵翠花,抬腿踢!”
她照做。
胡凤娇立刻尖叫起来,“啊啊啊我的眼睛!”第二脚踢到了金鹏的手腕,苏勒坦顺势接住刀柄,横在金鹏脖子上。同时,侯睿也手持弯刀横在苏勒坦脖间。周倩容和捂着眼睛的胡凤娇也迅速跟上。
“都住手!"金鹏喘着粗气赶紧喝止手下。场面在此刻凝结,形成一个固若金汤的三角刀架。而被苏勒坦死死护在怀中的少女眼冒金星,止不住干呕,已经眩晕得不知天地为何物。
赵钰清心中暗骂少年王八蛋,之前还纳闷土匪头子为什么手里没有武器还能比活了千年的王八淡定,原来是已经盘算好拿她武器了,人形流星锤!等她稍微清醒些后才发现一柄弯刀正贴着压在她头顶。正当她思索如果少年被抹脖子的话这把刀是会削掉她几根头发还是一层头皮时,少年突然将她转了半圈,背后传来一股外力,她赶紧借着这股力,踉踉跄跄地逃离即将坍塌的三角刀架。
推开赵钰清后,苏勒坦反手握住侯睿持刀的手腕一拧,夺过他手上的刀。少年速度快得惊人,弯腰手持双刀一扫,三人还没来得及看清动作,腰间便已被重伤,纷纷捂着伤口倒下。
金鹏暗叫不好,赶紧跑去追已经逃走的少女,但身后飞来的刀比他跑得更快。
此时赵钰清听到动静回头,正好看到男人被一刀穿心,暗红色的血哗啦啦流了一地,男人前后摇晃着,似乎挣扎着想再走几步路,却已耗尽所有力气,像跟面条似的软软地跪下去,最终栽倒在地。瞳孔剧震,赵钰清捂住嘴唇,险些失声尖叫。虽然死的人不是好人,但这毕竟是她第一次亲眼看见一个活生生的人倒在眼前,难免不适。再抬头看,双麻花辫的少年手持染血的弯刀站在萧索的夜风中,衣摆被风轻轻吹飞,掀起一股肃杀之气。
彼时远远地四目对视,赵钰清只觉胸口堵着一股闷气,上不来,也下不去。少年没朝她走过来,只是凝望着她,她也没有过去找少年的意思。明明有能力干掉那四个人为什么要一路伪装?甚至等到乌金边界的时候,被逼不得已了才动手。他肯定不是一个只在漠北抢劫的土匪,赵钰清暗自思忖,难道土匪头子的大本营在乌金?
赵钰清想逃,虽然她知道土匪头子不会像杀金鹏一样一把刀飞过来直接将她穿心,毕竞她目前在土匪头子眼里还算是个新鲜有趣的人,或者更精准点,新鲜有趣的玩具,但她也知道自己至少在此时此地绝对逃不掉。地面在此刻突然开始剧烈震动,嗨嗨嗨,轰隆隆,一阵杂音。地震?不,不对,应该是漠北或者乌金的军队。她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等看清乌压压的骑兵铺过来时,终于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一个信号弹而已,怎么会来这么多人……至于吗?也太草率了吧?难道不该是先派一小批人来查看情况,然后再视情况来判断要不要增加人手??赵钰清一个头两个大。哪边是乌金哪边是漠北?等他们打起来的时候应该怎么脱身?要不还是直接躺地上装死得了。如今的情况跟预想完全偏离,着实有些手足无措。
将军索伦也很手足无措,他在找自家世子,可放眼望去,却只看到倒下的四个人和两个少女。
其中一个身穿粉袍扎着刷麻花辫的少女腰上系着乌金世子的豹尾。可世子人呢?明明就是世子的信号弹,怎会不见人影?难道漠北的侦察军先他一步赶到把世子带走了?还是先过去盘问一下粉袍少女腰上系着的豹尾从何而来吧。这时,那身穿粉袍扎着双麻花辫的少女突然扭头看过来,索伦瞬间目瞪口呆,瞪圆如铜钱的双眼全是疑问。
世……世子?
怎的这副装扮?想笑偏偏世子神情又很正经,实在不好太过放肆,只能硬生生憋住。
也顾不得多想,赶紧迎上前行礼,“索伦来迟,望世子恕罪。”苏勒坦看他憋得厉害,遂大发慈悲道:“可以笑。”索伦长长呼出一口气,想笑一笑缓解气氛。苏勒坦却紧接着严肃道:“笑一声就去极北极寒之地放一个月羊。”索伦只好把刚从喉咙里钻出来的"哈"字咽下去。“骗你的!"少年大笑起来,“你还是那么不禁骗,我像是会做那种缺德事的人吗?”
“挺像的。”索伦叹气,“世子您还是那么爱捉弄人。”苏勒坦也叹气,“你一点都不好玩,比不上赵翠花。”赵翠花是谁?听着像个中原名字。
没等索伦问出口,就听苏勒坦就接着说,“这四个人贩和待会儿赶来的漠北侦察军劳烦索伦将军处理一下吧,货板上走私的烟花,也都一起点了。”苏勒坦说罢,扭头去找赵钰清。
和索伦一样,赵钰清瞪圆如铜钱的双眼里也全是疑问。什么情况?土匪头子真的是土匪吗?为什么乌金来的军队头领对他那么恭敬?以及,她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一会儿要往哪里去……一团乱麻。
少年径直朝她走过来了,她凝望着少年,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