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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3 / 5)

片刻,打手语提醒:【焚心。】

【主子背弃了王庭,还重创北魏,贺兰主上不可能给他解药。】【最迟年关,主子会毒发身亡。】

那赫光就更不懂了,“贺兰小姐不就是解药?而且已经出关,自己送上来了,咱们的人也派出去截了。”

“等人到手,主子往后只需与她定期行房。”“事关性命,睡个不爱的女人又何妨?大启贵族不都三妻四妾,我要是主子,就娶姜姑娘为妻,做侯夫人,至于贺兰小姐.…给个妾室的身份让她做姨娘好了,或者通房丫鬟?”

“再不济不是还有至亲之血可以续养?”

“主子的兄长谢渊,不就是血脉上的至亲?”是,不错,这很疯魔,有悖常理,赫光也知道主子不屑如此。可在北魏熬了那么多年,脱身容易吗。

好不容易才回到大启,功成名就了,既然放弃复仇,其中缘由赫光不知,但既然放弃了,也好,也罢。

那就好好活下去,怎么也得活下去。

“退一万步,既然都只剩半年可活了,不是更应该抢过来及时行乐?”说到后面,赫光自己都有点难受了。

赫光是个粗人不错,但其实也有思维缜密、心细如发、觉知极其敏锐的一面,否则不会成为主子的心腹之一。

但情感一事,别哲自己也没经历过,一时不知该从何给赫光解释,或从何说起。某些方面,赫光说的其实也没错,但人与人之间的底色差别,往往就在于选择上面。

至少别哲认为主子不可能去睡一个不爱的女子,然后告诉自己心爱的姑娘,我与她同房,是为能活下去继续爱你……太荒谬了。或用自己兄长的血来续命,主子也根本做不出来。正因如此,主子是谢玖,谢怀烬,是别哲心甘情愿追随至死之人。【离京之事,安排好了?】

低头嗯了声,赫光闷了片刻,而后隐隐回过味来:“该不会……主子谋划的那些,也全都是为了姜姑娘?”

别哲没打手语,不置可否。

但心下明了,若把谢家比成一棵大树,那么主子就像一只本为复仇归来的鸟,想借有意砍掉大树的猎人之手,亲自玩弄、摧毁谢家,连摧毁的策略和玩法都已经谋划好了。

却不期然遇上自己心爱的姑娘。

她想在那棵树上筑巢,且爱着主子栖于树上的兄长。主子曾经有多挣扎,别哲不知。

但知道大启皇帝最初愿同主子交易,便是存了拔出谢家的心思,这点不会以主子的立场改变而改变。

所以主子得去收拾烂摊子--在毒发身亡之前,去江北“平叛”,实则是去与废太子党交接势力,以便后续从源头上掐灭来自于“猎人"的风险,让他心爱的姑娘尽可能在栖于谢家后的余生,不存在后顾之忧。具体方法,别哲不知,但主子从来不做没有把握之事,也早就习惯了在危机里逆流而上,机变斡旋。过去半年身在麒麟卫,主子掌握的信息更还有八年前,辰王姜晟南巡时并非“舍身护驾",而是被姜衡设计。“那边约的时间是下个月底,主子何必急着离京?”这次别哲没答,只以眼神示意赫光。

视线里。

果然,明知那是准嫂,主子又又又一次跟姜姑娘纠缠上了。远远看着,彼此相拥,说不出的缠绵迤逦,像重逢,又像告别。但没过几息,别哲跟赫光陡然一怔,几乎同时起身冲了过去。另一边,沈禾苒原本在抚摸雪马的鬃毛,一边听顾琅破天荒的温柔耐心,在那里像模像样地安慰表弟。

然后很快,沈禾苒忽然倒抽凉气。

一把拽住顾琅,连声音都在发颤,“襄、襄平候跟谢世子打起来了?!起初时候,其实听上去并没有太大动静。

而是画面。

月光早就泼下来了。

昙泗山的地面除去青石台阶,大多数是草地,尤其原野上面,此刻没有刀枪剑戟,而是拳拳到肉,翻滚撕扯。

好似积压已久的怨恨,在风度被撕裂之下,全都累在一起爆发。“究竞在玩什么?”

“玩你未婚妻,行吗。谢邃安,你想听的不就是这个!”一母双生,一样的身量极高,修长挺拔,容貌更是镜影般地风华逼人,连声线都极为相似。

是谢渊先动的手,一拳砸在谢玖脸上。

之后兄弟二人迅速扭打在一起。

且在扭打之前,谢玖反手一扯腰封,利落地脱下外袍罩在少女头顶,没让她看到自己有多狰狞,“别哲赫光,别让人身上沾血。”言下之意,要他们将姑娘带远。

随即抬腿便是一脚,几乎将谢渊踹飞。

华袍污脏,玉冠歪倒,被清松和书墨扶住架住,谢渊一口鲜血喷涌出来,素来的光风霁月再也维持不住。

因画面过于不合常理,沈禾苒几乎以为自己眼睛花了。毕竟白日里,一位是万众瞩目的襄平候,如今风头无两的朝堂新贵;一位是誉满京华的第一公子,芝兰玉树,文武全才,连清松书墨和别哲赫光都始料未及,一时间肝胆俱裂。

过去将近半年,自谢玖回归大启,一位是温和谦逊且风度翩翩的兄长,一位是浑身带刺且喜怒无常的弟弟,兄弟二人至少表面上还算和睦,从未真正撕破脸皮。

“现在动心了,喜欢了,早在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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