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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花轿(六)(2 / 3)

年不到,案子是破了几个,树的敌人也够一箩筐了。不过说到底,她也知道,自己这点验尸本事,确实比不上京兆尹的人,还是得多听他们的。

想到这里,她心里一阵恍惚,要是魏怀州在就好了。但这个念头才刚冒出来,顾行歌就被自己吓了一跳。人家此刻在查西陵奸细,忙得脚不沾地,哪有空理这种小案?

她猛地摇了摇头,仿佛要这个想法从脑子里一并甩出去。“魏怀州?魏大人?呸,乱想什么。"顾行歌小声嘟囔。赵清在旁一脸莫名:“主簿你说啥?”

“我说……你别说话。”

这边话音刚落,堂前那边忽然有了动静。

京兆尹的几名差役上前,对徐静行了个礼,这回语气倒是规矩许多:“徐小姐,我们方才在后门的溪边发现徐老爷的尸体。初步判断,他大约是正午时分遇害。我们怀疑是有人谋害他。请您告知,当时府中还有何人?”徐静哭声停了下来,神色微微一晃。她抬头时,泪水又从眼角中涌了出来:“今日是我大婚之日,本该由父亲与阿妹一同送我去夫君家。只是早间出了5…小事,父亲心绪不佳,便说要在家歇着,带着阿妹留下,我只得独自出嫁。”说到这儿,她的眼神也一点点暗了下去。

顾行歌听完,便在院里转了一圈,越看越觉得这徐家透着古怪。这时她才发觉自己方才觉得怪异的地方:这徐家二小姐,徐巧,竟也不见踪影。

这可奇了。

一场喜事,父亲不出门,新娘独自上轿,妹妹又凭空消失。如今老爷子死了,唯一该在家守灵的二女儿也不见。

为首的京兆尹官员脸色渐渐沉了下来,若有所思道:“还请徐小姐明言,今日早晨究竟发生了什么。”

徐静低着头,神情僵硬,就是不说话。

京兆尹那边的人原本还耐着性子,眼看她磨磨蹭蹭半天不开口,脸色也沉了下来。为首那官差正要发作,忽听前院一阵喧闹。“让开!都给我让开!”

一阵喧哗声传来,紧接着砰的一声,大门被瑞开。几个身形彪悍的大汉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为首那人肩宽腰圆,臂膀上还刺着一条青龙。

他一进门便嚷道:“徐老儿!你给我出来!”赵清立马躲到顾行歌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乖乖,我就说,这徐老爷到底是怎么能把这么大的家业全败光的,原来是惹上了聚金坊的人!”聚金坊,京城赫赫有名的赌坊。据传言只要是个人进去转一圈,都得赔歌百八十两才能出来。这几人此时出现在这徐家,相必和那已经死了的徐老爷关系不小。

顾行歌闻言,眉头紧锁,向前一步拦住那几人:“几位好汉,这徐老爷已然身亡,人死债消,何苦再与死人计较。”为首的大汉冷笑一声:“不与死人计较?那他欠下的钱呢?欠下的人呢?“欠钱也就罢了,"顾行歌皱眉,“怎么还欠人?”大汉嘿地一笑,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张契书,啪地摔在案几。徐静一看那张纸,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顾行歌拾起契书一看,心头一沉。

上头写得明明白白,若徐老爷未能于期日前偿清聚金坊赌资,愿以次女徐巧许配给聚金坊的管事为妾,以抵赌债。

顾行歌倒吸一口气。这可不是欠钱,而是卖女!“这也太歹毒了。"她低声骂了一句。

徐静几乎是忍不住地站起,怒声道:“胡说!我爹已答应将我的聘金一并给你们抵债!你们怎么还咄咄逼人!”

那大汉冷哼一声:“说得好听。钱呢?银子呢?徐老儿空口白话一句给,可从没把钱送来!”

徐静的脸色一下子煞白,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的…“她忽然上前两步,几乎是扑在徐老爷的尸身前,双手在他衣襟与袖口处急切翻找。“钱呢?我今日明明亲手给过他,那五百两银票呢?”可翻了个遍,竞连一张纸都没找到。

她脸色发灰,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喃喃道:“他怎么会,连钱都没还?顾行歌也走上前,微微蹲下,细细地摸索了尸首的衣衫。的确,空空如也。她眉头越皱越紧。按照方才京兆尹的说法,这徐老爷是死于他杀。此时发现他拿着钱,但还没来得及偿债,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有人拿走了那笔钱。而抢钱的人,也许就是杀人凶手?

顾行歌抬起头,语气一沉:“徐小姐,今日家中可有人知道你父亲身上带着银票?″

徐静的神情空茫,迟疑半响,才轻声道:“除了家里的几个老仆…就只有阿妹知道。”

那群大汉对视一眼,为首的那人立刻上前一步,语气愈发凶狠:“那你妹子呢?按照契约,你爹既没还钱,我得把你妹子带走!”顾行歌挡在中间,正要说些什么先稳住局面。这时,院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衙役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报,报!我们在后门的小溪尽头,发现了一根玉簪!”顾行歌转过头,只见那衙役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根玉簪。玉簪通透温润,雕着精致的牡丹花,正是近来京城最时兴的款式。顾行歌盯着那玉簪,只觉得有些眼熟,徐静已经扑了上来,一把将玉簪抢在手里。

她的声音颤抖,几乎带着哭腔:“这是阿妹的!我认得!这是阿妹的簪子!”

她说完,整个人的力气像被抽空,手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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