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梁嘉淮就是后来者居上。
他暗自坚定这个想法,可多少还是有些没底气。
网上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艹。
姜予执慢条斯理吃着饭,并不晓得对面这人内心的天人交战,只看他盯着这高雅柔美的表演,脸色却是一阵红一阵白,又忽然一个幅度很大的转身,神色凝重地看过来。
“我有一个朋友……”
姜予执盛了碗鱼汤,淡淡应了声,“你又怎么了。”
“你这人,”梁嘉淮啧了声,觉得他太不识趣,但想到什么,又很大度地摆摆手,“算了,你就是个单身八百年,好不容易谈次恋爱还被女仔给甩了的人,跟你说了也没用。”
姜予执被呛了下,勺子随手撇回瓷碗里,面色不善地盯着他。
还真是不能提,一提就翻脸,梁嘉淮只得换上副笑脸,“好吧,那我就替那个朋友勉强请教你一下。”
“挖人墙角,具体要怎么做。”
姜予执沉默着换了个坐姿,打量他的神色,“当初还信誓旦旦要舍己为人,现在才过了多久就要棒打鸳鸯了。”
“什么棒打鸳鸯,他们怎么就是鸳鸯了,不是,”梁嘉淮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忙故作正经地用指节敲了敲桌子,“跟我有什么关系,我都说了我是帮我那个朋友问的,别老往我身上扯,我梁嘉淮说一不二,怎么可能干这种掉价的事。”
“行,既然跟你没关系,那我也懒得操别人的闲心,”姜予执看了眼时间,拿起手机起身,“我还有工作,先回棚里了。”
“不是你真走啊,”梁嘉淮喊他,“是不是兄弟讲不讲义气了。”
“你这么临时叫我,我能出现都不错了,”姜予执拍了拍他肩膀径直离开,“早说了,有事提前三天预约。”
“真行。”梁嘉淮气得捡了颗荔枝砸过去,却被对方轻松接住,很悠哉地说了句多谢。
没劲,他靠回座椅里,夹了颗龙井虾仁放嘴里慢慢嚼,正觉无聊,就看到一个肥佬领着两个身型高大,保镖似的人物出现在那间空闲已久的雅座里。
终于现身了。
既然胆子大到敢回来,就该知道再多带多少保镖都是无用,梁嘉淮眯了眯眼,正想让手下人准备动手,而此刻视野里却又出现了另一抹身影。
珠玉般的肌肤,黑发如绸,墨绿色的长裙也是绸缎质地,乍眼望去比周遭景致多了一份的光泽感,走到哪处,哪处就仿佛被点亮了一般,显得更为明艳动人。
她怎么来了。
梁嘉淮赶忙让手下先按捺下来,眼睁睁看着她走进那间雅座,在那个肥佬几乎谄媚的邀请下,抚裙坐在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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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画缇说买画的那位曲老板约她们在泰丰楼见面。
因着是展览最后一天,有许多收尾工作需要处理,她就将见面时间约在了晚上八点。
何初羽陪着她忙完,两人上车让司机在晚高峰中紧赶慢赶,几乎是掐着点才到,但还没下车,杨画缇的手机又催命似的响,她新招的助理处理剩下的那些琐碎事务时捅了篓子,慌张向她求助。
杨画缇在电话里发了通火,气得不行,何初羽赶忙安抚她,让她回去处理,自己先行去赴曲老板的约。
杨画缇看了眼这栋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大酒楼,思及这老板给的位置是雅座,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便无奈点点头,让何初羽凡事多留个心眼,她处理完事情立刻回来,有事随时联系。
何初羽笑她还拿自己当小孩,很快下了车,跟门口侍者说了预订信息,随后随着指引上了三楼。
曲振国是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见到何初羽眼睛都直了一瞬,堆着笑容站起身,操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原本以为你们杨总已经是倾国倾城,没想到林小姐更是国色天香,幸会幸会。”
何初羽上画展仅用艺名,一个单字林。
“曲老板,久仰。”何初羽指尖与他象征性地握了下,目光不明显地打量了他一番。
看起来像是港岛一带的暴发户,如果真是这样,他为几幅画挥金如土的架势也倒能说得过去。
“菜还没上齐,林小姐,不如先来尝一杯这里特色的桂花酿,”曲振国说着拿起桌上一个雅致瓷酒瓶,就要往她面前的小盅倒。
“抱歉,我酒精过敏,”何初羽扫了眼桌上几瓶已经明显开封的酒,抬手婉拒。
曲振国似有不悦,却也没勉强,吩咐侍者上壶龙井来。
“时间紧,曲老板,不如我们先聊聊正事,”何初羽双手交叠在桌面,“我想先大概了解一下您对于定制画的要求,我好判断是否能接,不耽误我们彼此的时间。”
“这你放心,我们生意人最懂珍惜时间,我既然能约你出来见面,就代表我的这单生意,你一定是一百分的匹配。”曲振国仰头干了一盅酒,很豪横地翻开他那个三折叠的手机,粗胖的手指在屏幕上灵活点了几下后,放到她面前。
“林小姐在校时期的临摹水准就已经足够高超,我想这几幅画帮我做到一比一还原应该也不难。”
《雪山红树图》,《溪山秋色图》,《四季花鸟图》,何初羽略扫一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