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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元奸细(2 / 2)

上对着月亮吹骨哨。马三保不通音律但中气十足。他将骨哨吹得刺耳又流畅。骨哨发出来的声音类似铃声。这声音又带动飞鸟鸣叫。一传十,十传百,整座於皇寺竞然飞来了一群又一群金额雀。马三保边吹边观察四周情况。放生池水冷光艳艳,绿毛龟趴在石头上伸长脖子看月亮。他觉得气氛很是阴森,时不时撇头去看埋伏在药王殿廊柱后的朱霰。他期盼朱霰这招引蛇出洞管用,且一定要万无一失。马三保吹了百来下骨哨。

一阵阴风刮过,头顶的月头被云遮住,一个纤丽的身影从银杏树投下的阴影中走出来。

妙乐奴道:“文殊奴,你拿到我要的东西了?”马三保不敢回头,用两只手牢牢拉住帷帽,不让自己脑袋露出来。妙乐奴走近“福桂”,“你怎么又回於皇寺了?”马三保整个人都在发抖。

妙乐奴走到“福桂"身后,做了个起势的动作,以短剑压长剑,短剑尖伸进帷帽垂下的白纱间,猛地一挑,马三保的帷帽飞到空中。马三保大叫:“王爷!”

妙乐奴知道自己中计,将一长一短两柄剑往空中一抛,再接住时已抓住剑柄,手腕同时一旋,剑鞘自然褪除,短剑流畅地刺向马三保。剑在团衫后背破开一条口子。

马三保的声音都破音了:“王爷救我!”

一支利箭破风而来。

“叮"一声,箭头与短剑相击。妙乐奴手中的剑身抖动如波浪,让妙乐奴手一麻。妙乐奴稍一犹豫,又有四支箭朝她直刺而来。妙乐奴舞动双剑,又是“叮铃乓郏"一阵响,四支箭身首异处落在她脚下。马三保趁机扑到放生池里。

朱霰手拿长弓从廊柱后走出来。他的身侧站着抱两只箭囊的火者。妙乐奴怒道:“你和文殊奴联合起来算计我!”即使隔了那么多年,朱霰还是一眼认出此女就是在姚州刺伤他的北元细作。妙乐奴环顾四周,发现不管是墙头还是屋檐都布满了黑影。这个地方已经被朱霰的人包围起来。这根本就是一个陷阱!“文殊奴!文殊奴!"妙乐奴牙齿咬得嘎嘎响。妙乐奴朝来时的那棵银杏树飞奔。背后风声呼啸,是朱霰又发箭了。她猛地刹住脚步。三支箭并排扎入离她脚尖半尺远的地面。朱霰不断射箭,有时候甚至是三箭并发。女细作的动作很敏捷,想要射中她几乎不可能,但用箭限制她行动范围却易如反掌。他的箭往哪里射,她就不会往哪里去。她迟早会掉进他为她准备的陷阱中。妙乐奴疲于逃命,却发现朱霰的箭密如罗网,根本逃不出去!妙乐奴猛地转身,既然逃不掉,她就找个人做垫背。妙乐奴一短一长两柄剑在她手中互相摩擦,擦出冷色花火。她朝朱霰冲了过去,身形诡异,飘落幽灵。她的声音糅杂在风声中:“朱狗,拿命来。”妙乐奴怒吼:“一颗朱狗头颅换一颗解药。杀呀!”刚从放生池里爬出来的马三保看到妙乐奴杀向朱霰,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掉出来,朝侍卫们挥手,大喊:“快保护王爷!”侍卫向朱霰涌去。

妙乐奴的动作极快,避开乌云一般压来的侍卫,在侍卫与侍卫之间如入无人之境般穿梭。她的长剑破开一条通道,剑尖刺向朱霰胸口。朱霰的衣袍被风吹开,他的上半身笔直如松,下半身分开一条左腿做了个马扎,脚找到借力点,手以弓弦为盾,长弓为剑,弓在他手中转了半个圆,弓弦将女细作的长短剑同时绞进去。

女细作的双剑同时脱手落地。朱霰挥动长弓击在女细作右肩。女细作双膝砸地。朱霰踩住女细作的两把剑。

马三保怀抱一把宝剑,甩剑出鞘。

朱霰接住宝剑,寒光在剑身一闪,剑架在跪在他面前的女细作喉咙上。朱霰道:“你还是一门心思要杀本王。”

妙乐奴仰起头,稍一动,她脖子上的皮肤就被剑割破,血晕染剑汇聚到剑中间的凹槽。

妙乐笑:“大错特错。这次要杀你的,恐怕是你的枕边人。”朱霰插剑入鞘,对马三保道:“押进暗房。用刑。让她说话。”马三保与侍卫们压着女细作下去。

朱霰站在药王殿的台阶上,仰头看天上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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