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武器在那里咒骂、挥舞驱赶。海东青最终停在梁上,眨着一双金瞳警惕地盯着众人。福桂喊:“南姐姐!”
寨主一眯眼,目光在福桂身上从脚到头一扫,“这就是老二说的那个漂亮的小娘子吧?”
寨主问:“老二人呐?”
有人回答:“被这个女的捅了!”
寨主嘶一声,颇为惊讶又带着些许好奇地盯着福桂:“有意思。”福桂朝徐南至奔去。徐南至睁开眼睛,张开手臂,接住扑过来的福桂。徐南至整理福桂的乱发,她哽咽一声,凝结在她眼睛那颗泪珠终于落下来滴入福桂眼中。
徐南至声音颤抖地问:“傻福桂,你怎么不知道自己跑呐?”福桂揉着眼睛,躺在徐南至臂圈里四处打量,终于在角落里找到崖沙燕。崖沙燕一副超然世外的样子,低着头摆弄花球。福桂看到在擂台上抱成一团的两个男人,问:“南姐姐,他们要把你怎么样?”寨主一双眼睛弯成两道月亮,道:“咱在给徐娘子配亲呐。”配亲?
果然,这群乌合之众抓来徐南至就是为了羞辱朱霰,让朱徐两家的婚事蒙上一层阴影,甚至彻底把它搅黄了。眼前这群人,是比山野豺狼更凶狠、卑劣的畜生、猪狗!
徐南至紧紧搂住福桂,仿佛是通过拥抱福桂给予自己力量,她在福桂耳畔念叨:“别害怕,也不要就这样认命,相信自己,我们会逃出去的。”擂台上打得不可开交,男人们袒胸露乳,一轮接着一轮。寨主摸着光脑袋,显得很不耐烦,“你们差不多行了。上半夜都快过了,还没选出个立得起来的新郎。废物!”
痢痢头被一块木板从山堂外抬进来。
福桂心想,命够硬,也终于来了。
痢痢头一见到寨主就哭丧般喊:“寨主啊,咱今日受了大委屈。先被燕嵬那小子的鹰啄去一只眼睛,又被燕嵬放跑的女人捅了一刀。”痢痢头指挥抬木板的人往前挪步,指着福桂,“这女人是燕嵬故意放跑的。燕嵬想要联络朝廷那边,来个里应外合,把我们这个寨子尤其是寨主您一锅端了。燕嵬他是反了天啊!”
燕嵬终于站起来,抬起头,眸色深邃如古井。福桂站出来,朝着燕嵬呸了一声,“是我咬了这个姓燕的。他欺负南姐姐,我见一次咬一次,直到咬死他。”
痢痢头一嗓子嚎:“寨主啊,您看出来了吧,燕嵬这小子和这女的勾搭上了。寨主要替我做主。杀了这个叛徒。杀燕嵬!”痢痢头歪在木板上,给山堂里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些平日就看不惯燕嵬的好兄弟就都叫嚷起来。“杀燕嵬!”
“杀叛徒!”
“杀掉这个吃里扒外的!”
寨主倏地睁开眼睛,目中精光一现,吼道:“闭嘴!现在是什么时候?等把正事办了,你们再和自己人火拼也来得及!就当咱死了!”众人不作声了,连擂台上正在酣战的男人都不动了。痢痢头说:“寨主是一寨之主,理应享用最好的美色。兄弟们,也别献丑了,咱们求寨主把徐娘子纳了。咱们跪下,给寨主道喜。”寨主挑起一边眉,“咱可没享这个的命。”痢痢头脸上又白又红,像开了染料铺子。
寨主挑起另一边的眉毛,“打来打去也的确耽误事。这样,咱做主,就把徐娘子配给老二。两个女人都给你受用。老二,你回去洗个澡,一年不洗一次源的人做新郎官总要像个样子,别让徐娘子踹你下床。”痢痢头涨成猪肝色。
寨主问众人:“配给老二,你们服不服?”众人齐声道:“服!”
那痢痢头瞎一只眼,被捅了腹,如今白捡两个漂亮女人。痢痢头一脸懵,捂着肚子一个劲喘气。
寨主看向燕嵬,一脸玩味,“崖沙燕,你的武艺寨主无人不服。还是说,你想替老二做这个徐家贵婿?”
徐南至和福桂同时看向燕嵬。
燕嵬将手中的绣球抛给痢痢头。他向寨主抱拳行礼:“我下去了。”“崖沙燕!"寨主叫住燕嵬,“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