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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2 / 2)

定,抬起和燕嵬一模一样的黑眸,死死盯着燕嵬,“你可以把我带走,但我会逃回来。不管你抓我几次,或是想把我关起来,我都会逃。”央央一字一顿说:“要么留我在这里,要么杀了我。”燕嵬血气翻涌,喉头一阵又一阵开始涌出腥甜的味道。央央失魂落魄笑着:"哥,要杀我就在这个时候。我刚抽好,正是最舒坦最不知道疼的时候。可是哥,你舍不舍得杀我?哥?嗯?”央央突然朝燕嵬扑过来,紧紧抱住燕嵬,她脱掉肩头的衣裙,裙子顺着她光洁的小腿掉在地上。她用双臂勾下燕嵬的脖子,忘情地亲吻。“哥,这辈子、下辈子,我都缠着你。我不做你妹子了,做你妻子好不好?”

央央的嘴唇又湿又软,像雨中破碎的海棠花瓣。她的脑子已经被大烟荼毒和毁掉,视眼前的人不再是哥哥,而仅仅是需要取悦的男人。燕嵬抬起手臂,将央央深深揉进怀里。

燕嵬知道,他的妹妹早就死在了四年前的小溪边。这是他的视如珍宝的小妹妹啊。

他又怎么能看她再受苦下去。

燕嵬在央央头发上留下一个快速而克制的吻。他推开央央,从金沙里抓起红缨枪。他没有任何犹豫,一口□、破央央的身体。油灯灭了,火光在央央黑色的瞳孔里闪烁一下,她甚至没有露出一丝恐惧的目光。倒像是释然。黑暗中,央央的衣裙悉案窣窣响着。

燕嵬听到央央说:“哥,我好害怕,我没脸去见爹娘。不要替我收骨,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去过自己的人生吧。"央央的手抓上红缨枪,倒下去,从枪中褪出身体,最后绵绵密密喊了一声,“哥。”燕嵬终于喷出一口血,剧烈喘息着,感觉有一只手伸进他喉咙,将他腔内的心肝脾胃肾通通挤压捏碎,将它们混合着血和肉从喉咙里抠出来。夜深了,他的央央走了。他将央央的生命和自己的灵魂永远钉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燕嵬发誓,他要这驴房再也不会有和央央相同遭遇的女人。燕嵬将父亲的枪靠在墙壁上,叩响了驴房的大门。寨主咳嗽着说:“这个骚女人,这次倒是利索。”寨主打开大门,朝黑咕隆咚的屋子里张望一下,什么也看不到。他取来火把,从头至脚照一遍燕嵬,确定燕嵬没把什么宝贝带出来。寨主低头,抬起一条腿,啪啪啪用烟枪敲击鞋底。火星子如萤虫一般在燕嵬眼前飞绕,燕嵬漆黑的眼眸在火光中一闪一闪。燕嵬抓起倚靠在门边的枪,因为抓得太紧指甲嵌入枪柄,在寨主撅屁、股想跑的时候,他一枪将寨主穿心。门外的守卫想要叫喊,也被燕嵬刺破了喉咙。燕嵬砍下寨主的脑袋,割下寨主的衣袍,将头颅包在衣料里。燕嵬回看驴房最后一眼,一把火燃了这座妹妹生前死后的坟墓。燕嵬飞奔,用口哨唤来寨主的马,马也是他驯的。他一脚踢开痢痢头老二的房门。

燕嵬看到痢痢头剥光了自己,像条青虫一样在床榻上拱。那个年纪稍小的女子被绑在床板上,被塞住嘴,正用脚踹痢痢的头。而徐家大小姐衣衫不整,昏死在床上。

痢痢头刚想吼燕嵬。

燕嵬将寨主的头颅滚到地上。

燕嵬大步流星跨过去,一枪结果了痢痢头。燕嵬割开小女子的绳索。小女子拔掉口中的东西,朝徐南至扑过去。燕嵬撕开被褥盖住徐娘子,将她打横抱起来,对小女子说:“跟我走。”

福桂下床,狠狠踹了痢痢头的脑袋,不解气,一脚踩在他被死亡扭曲了的脸上。

福桂从屋子里出来,看到寨子里已经乱成一团,西边火光烛天。屋外停着一匹马,不是燕嵬牵进马车那一边。燕嵬叫福桂上马。福桂爬上马,看着抱着徐南至的崖沙燕将围上来的土匪一个个踢倒。福桂朝崖沙燕喊:“把南姐姐放到马上。”崖沙燕跑过来,将徐南至放在马鞍上。

福桂扶正徐南至才抓紧缰绳,就听到崖沙燕狠狠抽马臀。马匹跳起来,朝着前方跑。崖沙燕竞然跑得和马一样快,大声对福桂说:“别回头,我跟着你们。”

海东青的身影穿梭在火光之中,帮主人消灭躲在暗处的敌人。崖沙燕一边跑,一边杀,手中的红缨枪如同一头饥渴的野兽饮饱了仇人的鲜血。

崖沙燕一行被山寨大门拦住去路,他竞生生用手掰开巨门,让福桂纵马穿过缝隙。恰在此时,又一波山贼围剿过来,燕嵬不得不留在门内阻挡敌人。福桂看到山路上燕嵬的那匹烈马已经站在路中。她回头看燕嵬,发现燕嵬被越来越多的人围住,驴牌寨的大门被人从里边缓缓推上。福桂推着徐南至:“南姐姐,你醒一醒,救救崖沙燕,也救救我们。”徐南至从迷药的药力中奋力苏醒。徐南至从马上滑了下去,脚步凌乱地朝寨门走去。徐南至钻进了寨门。福桂屏息等待,寨门再次被推开时,是燕嵬抓着徐南至的手朝着福桂奔来。

徐南至大声道:“我会骑马,你带上福桂!”两人同时翻身上马。

徐南至问:“燕嵬,我们去哪里!”

燕嵬道:“跟我走。”

海东青自两匹马中间飞过,引着三人纵马奔向黑暗中的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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