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拢好她的衣裙，不敢看上面斑驳的吻痕，害怕再看到她那绝望的眼神。
他将她交还给贺敏行，而后轻轻地一个个掰开她的手，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如同幼时一样安抚她。
“睡一觉吧，雀奴。”
“皇兄不会让你有事的。”
她被贺敏行握住了纤细的胳膊，整个人娇小无依，靠在他的怀中，小小的一个被贺敏行的阴影笼罩。
她的泪如同滚烫的油，点得姜祈年胸口都要布满伤痕了。
香炉里的香气越来越重，姜婉挽没有抵抗，她只是看着姜祈年。
看他颤抖着手，送入了一勺药汁。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是痛了吗？还是愧疚呢？
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眼泪滴落在汤匙之中。
滴答。
震耳欲聋。
姜祈年一勺一勺，将过去的种种信任都抹去了。
“骗子……”
“恶心……”
她的声音渐渐微弱下去，贺敏行便将她抱在怀中。
而后需要一整夜守着那香炉。
“她醒来便会忘记前缘，只要见到的第一人是你，那便会移情于你。香炉不会灭，这是我炼制的忘香丸，香气久久不散，便是一直让她沉浸其中才能发挥最大功效。”
他竭力隐藏着杀意，只是心中暗下决定。
一旦有朝一日他能完全除掉贺敏行，今日之仇，他一定会帮雀奴讨回来。
很快，他就会重新接回雀奴。
别怕，皇兄只是暂时把你交出去。
我们还有以后。
以后，他会走上最高之位，再无人可以从他手中夺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