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就是说嘛,只要离开了那些烂人、烂事,身边的磁场都会变好。听说沈黛回来是要找一些和家人的往来信件,她才颇有点不好意思的从梳妆镜下抽出一个上锁的匣子道:
“娘子,你看你找的是不是这个,还一直锁的好好的呢。”沈黛才记起她刚穿过来的时候,原主脖子上一直挂着个小巧的钥匙,她当时不知道是干嘛的,就给收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匣子的,想着她就去里屋将那钥匙找了出来,轻轻插入锁孔里面一碰,小锁就“咔"的一声弹开了。便看见里面果然有一沓的信件,几乎全部是与家人的往来信件,只还有一封是京里的将军府给她寄过来的信,在那信件下方还有一封未寄出去的信和碎控一角的同心佩。
沈黛一惊,难道原主已经订婚了又被退了亲?亦或者是有了情投意合的郎君,在她家里出事后选择舍弃了她,以至于让她沦落在江宁权贵中周转,最后只得做了人的外室?
她越想越觉得极有可能,想马上打开看看,瞅了瞅外面的天色,已是响午了,她还得回去准备崔彦的膳食,虽然不知他有没有时间吃,但是受伤之后还真是得吃点好的,不然身体会亏得厉害。
她“咚"的一下合上了匣子准备走,李婆子见她脸色不好,还以为她想起了以前的事儿,颤颤巍巍的道着歉道:
“娘子,以后你东西都尽管放着,老婆子保证都给你看护好了,再不会好奇打开看了。”
沈黛这才明白原主为何给这匣子单独上了把锁,敢情是为了妨她来着。下属这个习惯万万不能有,虽她现在时间有限,但还是得敲打下道:“那等你改好了,我再放回来了。”
说完,沈黛便上了马车往扶香苑而去,余留下时间她自己得好好反思下,不是说几句我改好了就是真的揭过了,做贼做习惯了哪有一下子改过来的,她得从思想上深刻认识到错误,后面才会有变好的可能。书房里,王昭珩刚走,打京城里头来的申判官和李推官门就已经焦急忙慌的过来汇报工作了。
之所以如此着急是因为他们在路衙翻看账册形成最后论证的时候,经过抽丝剥茧的细细调阅,竟还发现了另外一项证据,便是在一名财赋吏人那发现了登记票据发放明细的草稿,经过比对竞跟他们获悉的江宁税赋贪墨金额大差不差。岂不是这最后收尾的工作也有了着落,所以他们才会如此激动,饭都没有吃,捧着那一记卷宗记录就来请示崔彦了。崔彦才终于从那长长的舆图前转回了身,接过申判官递来的卷宗,看着上面清晰明了的记载着每一个人购买人的名字和金额,届时只需将上面的人喊过来核实就一清二楚了,便有了人证;再则等果魏一石那边查探到的真实账册到手便又有了物证。
如此便形成了证据链闭环,现在就等着魏一石那边的消息了。于是他便对两位推官道:“此次你们获取的信息极为重要,本官记你们一功,届时也会在递给京城的折子里提及此事。”两人一阵感动,连忙跪地致谢道:“下官义不容辞,谢谢崔大人提携。崔彦打量两人都是干实事的人又道:“你们行事暂保持和平常一样,切不可操之过急,待出了江宁再说。”
两人连声应“是”,便退了出去。
现在就只剩下魏一石那边的账册了,当是在今晚,今晚该是有消息传来了。烈日打在窗棂上又渐渐西移,在西侧壁留下一圈亮白光斑,崔彦沉沉靠在圈椅上,闭目养神。
经过一上午的操劳,左手那白色的宽袖重又经染上了点点血迹。长橙带着大夫给他换纱布的时候,看见被搁置在一旁的早膳一动未动,怕是早就凉了个透,见爷如此废寝忘食,心底闪过一抹心疼道:“爷这早膳都未食,我让沈娘子再去重新准备一份。”垂彦却摆手道:“何必再去扰她,我这会儿也无甚胃口,连着晚膳一起备着吧。”
长橙摸不清他的想法,昨几之后他对沈娘子的态度像是又疏离了几分,便不再劝只找了几样点心吃食暂且给他填饱肚子用。崔彦却没有什么心思吃,只紧紧握着那份卷宗,这是要连着那些账册一起运到京里去的,只不过也得有个人递过去才行。他看向北面墙壁上那条运河通汴线路,骨骼分明的手指在案桌上敲了又敲。直到牵扯到左臂上的伤口处,昨儿晚上那女子小心翼翼为他处理伤口的模样一点点的漫上心间,还有那微凉的指腹轻轻覆上皮肤的触感,在这闷热、沉乏的书房显得那么清晰。
他闭了闭眼往后靠了靠,再睁开眼时,眼底已是一片清明,同时心心里也已悄然攀上个上好人选。
不知何时,长橙悄悄燃了灯,他才惊觉自己竞不知不觉靠在圈椅上沉思了很久。
他腾地便站了起来,将那份卷宗放下,颇为不屑的轻扯了下嘴角。不就是一个女子吗,他崔彦有什么离不得的。恰在这时晏七和魏一石一身狼狈的回来了,身上衣裳都沾了水看起来黏兮兮的还带着一股子腥味,但是脸上表情都是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看着他们安然无恙,崔彦便知道此行当时成了,悬了几日的心也终于稍稍落定。
要知道那么多的账册要神不知鬼不觉的从集芳园搬出来可不是简单的事情,那账册可不是一斤半点,这么多的庞然大物要搬出来,胡观澜豢养的那些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