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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3 / 4)

卫可不是吃干饭的,虽然他们早探得了园子里的地洞密道的路线,并反复推演过但是在出密道的时候还是差点被发现了,就在他们以为今日必死无疑、功亏一篑的时候,却没想到一个娇小的女奴突然出现,不知怎的乳.湿了自己的衣襟,吸引走了那几个巡查的护卫,他们才推着那满满一车子用来漳.乃的鲫鱼车悄悄驶出了园子。

崔彦听他们说这其中曲折的故事,也是跟着一阵惊心,却还是疑惑道:“那女奴出现的那么巧,又故意做如此危险动作,下场必定不好,她如此行径可不像是无意,你们二人可识得她?”宴七很是思索了一番然后摆头道:“大人,属下与那女奴从未有过交集。”只魏一石却一直笔直的站着,双手紧握成拳,眼珠子转了又转,嗫嚅了半晌终究一句话没说。

自己都自身难保,他又岂能干涉她人命运,护得了她周全,只当今生欠她一份人情,有机会再报了。

至于他自己只待这次交了差,也该找个由头避出去了。从此这千里官场、万里富贵都将与他无关。几件大事都落了地,崔彦才开始着手处理手头上的事,他缓缓合上卷宗装入信封用蜜蜡封好,指腹轻触着眉心对长橙道:“去叫沈娘子过来。”

长橙应是,出去找了一圈都没见沈黛的身影,最后却在水榭旁莲池里的那艘小船上找到了她。

他真是暗叫了一声"我的天”,这都三更了,这个沈娘子不睡觉,在船上干嘛?

沈黛正枕着手靠坐在船上,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月朗星稀的天空,内心犹如被浆糊蒙住了,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又将走向何处。下午的空隙她在卧室里将原主和家人往来的信件以及和京城将军府的信件全都看了。

看完之后她的心便久久无法平静下来了。

原来这原主的身世并不是普通的官宦人家,而是京中忠远伯府庶房,原主父亲沈必礼科举中了进士之后就外放到了江宁做官,一路从知县做到了知州,妻子是他先生的女儿,也都是清流书香门第,婚后生了一子一女,儿子三年前已中了举,只待春闱下场取得名次后就可以做官,女儿一直待字闺中、颇有美名。本来一家四口在富庶的江宁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不知比京城里自由多少。可问题就出在这里,沈必礼一家喜欢江宁,也颇受当地老百姓的爱戴,一直视为江宁老百姓谋福祉为己任,却有一日让他意外发现了江宁官场苛捐杂税、贪墨税银的事儿,一辈子奉公守纪的沈必礼哪里能容忍得了这件事,马上就给报告给了上峰。

可他这义愤填膺的一告,一下子就是捅了江宁的马蜂窝了,这事一闹出来,上峰反复找他谈话让他为自家以后多多考虑,这把年纪了不该这般冲动,又塞了一把银票他,让他老老实实把这事儿烂在肚子里,大家就都算揭过了。是啊,这就是江宁官场,只要把每一个反对自己的人拉到自己的阵营来,让他们跟着一起贪,官官相护形成铁板一块,朝廷又能拿他们何办,更何况即使让朝廷发现了猫腻,但是法不责众,圣上可不会直接把江宁这一套班底全给掀了,致使江宁官场直接瘫痪,那最后受损失的还不是他老人家自己么。可是,沈必礼一直就是个异类,任凭上司如何做工作,他心里就只有一个目标就是为老百姓匡扶正义、为朝廷去除贪腐毒瘤。可他忽视了江宁官场这水的深度,他这一打头跳出来,还死活不愿意同流合污,那就只能把他打趴下了,变成一个死人。所以到最后,那些真正贪墨税银、目无王法的人没有事儿,反而是他这个检举的人遭了大祸,第二天就在他办公的衙底及宅院发现了贪墨的文书和金银。胡观澜一棍子将他打死,根本不给他辩驳的机会,立刻将屈打成招的伪证上报朝廷,若不是他还有伯府这层身份底托着,圣上看在老伯爷的面上只给判了个流放,不然落在胡观澜手里哪里还有命在。不过他们也就这最后一点沾了伯府的荣光了,一家人获罪之后,伯府那边的几房叔伯们就坚决跟她们断了亲,划分了界限,从此再不往来。所以便再没得人为他们打点了,原主家人流放在岭南想必没少受罪。原主也一下子从伯府贵女沦落为罪臣之女,在这江宁权贵中孤苦无依,人人皆可欺上几分,胡观澜那厮又垂涎原主的美色,花了些手段将她给留了下来,本是打算留给自己享用的,后面崔彦来江宁查案,他便忍痛献给了崔彦。原主因此才成为了崔彦的外室。

所以这原主这悲惨的遭遇都是拜胡观澜所赐,真可悲,把别人一家人害成这样现在还拿着这些来威胁她,嚷嚷着要把原主一家搞得更惨,真是无耻至极!沈黛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只是想到原主家人那流放的地点是胡观澜定的,当地长官又正是他故去父亲参知政事的学生,还一直受胡观澜所托长期监初着他们一举一动,只待有一丝异动就将他们当场革了命去。若是按照信中所说,胡观澜还真有这个能力,在那天高皇帝远、鸟不拉屎的地方,随便制造一场意外,要了几个罪臣的性命,又有何人去关注呢。而另外一封信则是原主之前定过亲的萧将军府寄过来的,那封信写的倒是含蓄,只是那透露的意思就甚是不要脸了,大概就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让原主明白,现在她们家出事了,他们已经不相配了,让原主认清现实主动退亲。原本沈家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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