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孟长洲已压下俊秀脸庞,吻上了他朝思暮想的嫣红唇瓣。这个吻来得突然,王照月却鬼使神差地回应起来。孟长洲心中狂喜,顿时便如疾风骤雨般攻城略地,直到他身体起了异样,这场绵长的深吻才告一段落。王照月心里暗自腹诽:“果然世人诚不欺我,这种事有了第一次便难逃第二次。”
孟长洲得到满足,心中的怨气终于消散了,他脸上重新浮现笑意,继续向王照月解释道:“指婚之事不过是官家随口一提,待我回京自会向他上奏禀明,我对长清郡主实无半点情意',你且莫再为此事生气了。”王照月却不买账,她敏锐地追问道:“若长清郡主对你无意,你又何必让我避着她?”
她这一问直击要害,竞让孟长洲一时语塞,神色也变得不自然起来。他略显尴尬地辩解道:“她不过是偏爱相貌出众的男子罢了,在我之前她还倾慕过探花郎呢。”
王照月闻言更是不依不饶:“看罢看罢,我便说你与她定有瓜葛!”孟长洲情急之下指天立誓:“我以性命担保,当真与她毫无干系!”“鬼话!"王照月对此嗤之以鼻,但她见对方不再酸溜溜地计较,便连忙将话题引回正事:“那我姑母一家的事,你究竟是作何打算?你心中是不是早有谋划,所以才谁骗我回杭州的?”
孟长洲闻言松开她,示意她坐下细谈:“四娘子果然聪慧过人,竞连这都猜到了。”
他扬声唤来丫鬟奉上热饮,继续与她说道:“我正想与你商议,这赵霁的性命虽可保全,但抄家流放之罪难逃。至于四娘子与赵兄的婚约…王照月不待他说完,便取出昨日大表哥所写的退婚书展开递上。孟长洲一目十行阅毕,顿时便眉开眼笑地说道:“如此我便可放心行事了。”王照月长叹一声,蹙眉回道:“我自然知晓此事为难孟公子了。只是姑母一家与我有恩,我岂能坐视不理?若我只顾在江宁过悠闲日子,那岂非真成了忘恩负义之人?”
“还请四娘子放心,我今日便上奏官家为令姑母求情。"孟长洲说罢又柔声追问道:“不过我多问一句,你当真认为赵霁无罪?”“我怎会不知他有罪?“王照月声音渐低,“在我返回杭州途中,所见所闻皆证明他罪该万死。我只是怕他牵连姑母及两位表哥..……听闻此次战乱,仅杭州一城便死伤数十万,且那些被乱军掳走的女娘,皆不堪受辱投林自尽,那尸首竞织延数十里.……
说到最后,她已泣不成声,眼眶通红,泪水混合着悲愤与惋惜滚落而下。孟长洲立即柔声安抚道:“还请四娘子切莫伤怀,我知你心性良善,然战乱之势非一人便可扭转。四娘子可愿听我细说救人筹谋?”王照月闻言拭去泪水,郑重应道:“孟公子请讲。”“我将上奏官家言道:赵霁见攻城者皆为被层层盘剥而逼反的贫民,其不忍见禁军与百姓相残,加之禁军不听其调遣,无奈之下只得携家眷弃城逃命。老此次官家饶其性命,他愿戍守边关,战死沙场,以报君恩。"孟长洲轻声说出自己的谋划。
“如此甚好!"王照月郑重致谢道:“此次多谢孟公子为照月所求之事费心。见所托之事已了,王照月便不欲久留,她还需归家准备些吃食衣物,明日好送往狱中,予姑母与两位表哥。
她匆匆辞别孟长洲赶回家中,只她还未及饮尽一盏茶,便见来宝惊慌来报:“狱中急报,姑太太王蕴吞金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