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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着云彩翩然的天边,竞有种莫名的欢愉之感。但同时也心慌。

因为她到底不清楚,这股欢愉的情绪,究竞是因为这漫天的云彩……还是因为身旁的人。

他说是:“蓟州寒冷,你在南边待了许久,初始许会有些不适应。”“那你呢,哥哥一开始赴任的时候,也会不习惯吗?"她皱了皱眉,说道:“我应该不会的,南方湿热,我其实不太喜欢。还是适应北方的气候。寒冷一些也没什么的。”

“调任哪有习惯一说。“他笑了笑,只觉得她还是有一点稚气。却也可爱得紧。

她在他面前,终于不再绷得紧紧的了。

那天傍晚,他带着她在船艄坐了好一会儿。晚霞着实很漂亮,给了他一个让她靠近他的机会。

初到蓟州的第一天。

她拿到了和离书。

梨月送过来的时候她还有些恍惚,脑子懵懵的。南边遥远,且那人固执,或许不愿意轻易给她。本以为至少要半旬时间……谁知她刚下船,这张薄薄的纸就到了她的手上。

说不清的感觉。

但是好像压在心里的那块石头,一下子就没了。余下的尽是轻松与释然。她的心心情渐渐地也轻快了下来。

蓟州的日子平静且祥和。他没有逼她尽快做决定或是什么,只偶尔过来陪她用饭,傍晚的时候带着她下棋赏景……她觉得如果往后都是这样,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这样的想法一出现,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落子的时候指尖都抖了一下。他问她在想什么?

她很诚实,抬头看着他,说在思量他们的事。“那思量出来了么?"他眉目清隽,下棋的时候更是从容温和,甚至有时间教她回去上一手,将落子的位置一步一步推敲给她看。她摇头:“没,没有。”

这种事靠她自己是思量不出来了。

赵枢放下手里的棋子:“明日再下吧,你早些歇息……”他摸了摸她的头,犹豫许久,转身离开了花厅。

赵明宜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便走了。

坐了一会儿,袖中那枚玉格得她生疼。她把它拿了出来,放在手里端详了一会儿……随手搁置在了高几上。

她好像,不太想要它。

梨月走进来的时候正看见她地坐在几案旁,撑着手看棋盘的落子。她好像一点都没有不适应这里的生活。蓟州的确寒冷,尤其是凛冬的时候,她从静瑶那里过来时的衣裳大都不能穿了,只能现做了几件小袄。出门得裹得严严实实的。

可是她适应得很好。比在南边的时候高兴多了。脸上多了许多笑容。

“小姐,您跟大人的事情,我知道……“梨月端了盏茶过来,放在了几案上:“曾经的事都过去了。”

她怕她因为一次的错误而永远不敢再走出来。赵明宜看着她端过来的茶,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她笑了笑:“你太小看我了,我不是那么胆小的人…错了就是错了,及时悔悟就好,又不是一辈子的事。”

她看着窗外的雪,又道:“只是我跟兄长,要如何说呢。”那天晚上他抱她,她一点都不排斥。他裀衣上淡淡的皂角味,抱着她时的力道,掌心落在腰上的温度……都那么恰到好处。她的确不是个胆小的人。

对吧。

她在窗边站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去梳妆。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她又换了件粉白的小袄,湘色绣梅花的裙子,起身往他书房走去。

这算是她第一次去找他吧。

会不会有些冒失……

她抿着唇,想了许久,心里打鼓。

到了书房,侍从远远地看见了她,撑着伞过来把她迎了进去,脸上带着笑:“爷知道您过来了,您进去就是。”

甫一进门,身后便传来门关上的声音。

那人坐在书案后,正提笔写着什么。案上香炉升起袅袅的烟,书房寂静极了……身后大门紧闭。她这会儿才感觉到紧张起来,心心里不住地打鼓,都能听见胸腔内的心跳声。

赵枢很快抬头。他看见了她,笑着招手让她过来。她这才看见他提的是什么。

章丛的诗。写的是梨木台的景致。

“…梨木台。"她的指尖不自觉地按了按那柔和的宣纸,好像想起了什么:“我很久没去过天津了,那里的红枫还跟以前一样吗?"六年前,她本有一次机会跟他一道去那里的。

最终还是没有去成。

赵枢紧盯着她的神情,知道她终于是想了起来。“应当更茂密了些……不过眼下是冬天,枫叶要红了才好看。"他将笔搁置在砚台上,看了眼案上提的诗,更是有些恍惚。梨木台,他们谁也没去成。

可是她在六年后,又回到了他身边。

她显然察觉到了他情绪微妙的变化。果不其然,在两息的怔愣过来,他已经抱住了她。把她搂在怀里。

淡淡的松木的味道,萦绕在鼻尖。

她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手轻轻抵住了他,却又在那昏了头的一霎那放了下来。简直是纠结极了。

他根本没有给她犹豫的机会,按了她的手放在他心口的位置,抵着她的额头说道:“我觉得,靠你自己,应是想不明白的……我来帮帮你吧。”她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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