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用最朴素、最原始的价值观说服他,开始胡言乱语地拔高意义:「性,是多么自然、多么美好、多么让人身心愉悦的一件事啊,它是生命的源泉,是情感的升华,甚至……甚至可以说是人类文明进步的阶梯,你怎么能如此排斥它、漠视它?这根本不正常!」
秦砚奚:「诡辩」
言书没招了,口不择言地骂道:「秦砚奚,你这种不听话的老男人是要孤独终老的,你就抱着你那堆冷冰冰的报表和没人要的尊严过一辈子吧!」言书以为这话足够狠毒,足以刺痛秦砚奚没有温度的心。然而,秦砚奚不仅绕开她的攻击,并且轻而易举将矛头引回她身上。秦砚奚直击言书的命门:「看来你那位14岁的未成年小男朋友,让你体验到了极致的愉快。」
言书:…」
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又来了,又来了,没完了是吧!
秦砚奚什么时候这么变态流氓了!
虽然这话题是她自己先不管不顾扯出来的,但被秦砚奚用这种方式接住并反弹回来,言书还是感到一种强烈的、被反将一军的羞愤和震惊。她气得对着手机屏幕无能狂怒:「秦砚奚,你有完没完,不是14岁,人家跟你同龄,28岁!28!」
秦砚奚回:「按照你刚才的标准,二十八岁,不也是你口中的老男人?言书被问得噎了一下,但强烈的胜负欲和想要维护梦中情人完美形象的本能让她立刻强词夺理:「那能一样吗?年龄根本不能说明任何问题!」言书:「有人18岁就暮气沉沉,活得像个老头子,有人18岁朝气蓬勃,追寻阳光。有人28岁还在为生计奔波,辛苦存钱只为给家人看病,活得沉重又疲惫,但也有人28岁已经拥有了花不完的财富和常人难以企及的地位,却偏偏讳疾忌医,不懂得珍惜自己最宝贵的健康!这能一样吗?」言书一开始知道梦中情人真实年龄的时候还暗暗惊讶过,因为他整个人的状态,尤其是穿上清爽运动服的时候,那股子干净帅气的少年感,简直跟大学校园里的学长没什么两样,完全看不出是28岁的人。她正走神想着自家男友的美貌时,秦砚奚的下一条消息弹了过来。秦砚奚:「他28,我28。为什么我不行」言书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行不行?」
秦砚奚似乎耐心耗尽,不再跟言书绕圈子,直接挑明:「为什么喜欢他」言书被问得一懵。
为什么喜欢,这还用问吗?
长得帅,气质好,对她温柔。
言书决定夸大其词,速战速决,用最致命的原因来刺激秦砚奚,打字回:「因为他那方面厉害啊,器大活好,一天12次,一次2小时,所以秦总,你赶紧去看病吧,求你了,现在医学很发达的,你还有救!」秦砚奚:「他一次两小时是厉害,我洗澡两小时就是有病。言书,你倒是偏心。」
言书懒得和秦砚奚讲道理:「对,我的心本来就是偏的,我就偏心他,怎么了?你快说!你到底去不去医院!」
言书感觉自己像个逼着孩子吃药的蛮横家长,而秦砚奚就是那个死活不张嘴的熊孩子。
秦砚奚:「不去。」
言书:「秦砚奚,你这个犟种,死犟死犟的犟驴!」骂完还不解气,言书想起路墨平日里对她哥的种种血泪控诉,一股“同仇优敌汽"的情绪涌上心头,将积压的怨气一股脑地倾泻而出:「怪不得路墨总是跟吐槽你,说你这人又冷又硬又难搞,像块又臭又硬的石头」言书:「我本来因为捉弄你这事,还觉得你挺可怜的,现在好了,我算是彻底理解她了,也理解你大伯为什么总想给你塞补品了,要是我摊上你这么个油盐不进、讳疾忌医的哥哥,我也得天天抓狂!」秦砚奚:「我是有病」
言书心想秦砚奚终于肯承认了,但下一行让她脸色一变。秦砚奚:「但对你,就不一定了。」
言书:“!!!”
大脑如同被投入一颗深水炸弹,掀起滔天巨浪,随即进入飞速运转状态。言书不算多的脑细胞开始揣摩秦砚奚这句话语背后每一个可能的、匪夷所思的深层含义。
他什么意思?
什么叫“对你不一定"?
难道他的隐疾是分对象的?
对别人不行,对她就可能行?
秦砚奚他他他……他这是在跟她开黄腔吗?冷漠刻板、不苟言笑、天生缺少七情六欲的秦砚奚居然会对她说出这种赤裸裸的,带着强烈暗示和调戏意味的话……被人夺舍了吧?
言书问:「秦砚奚……你不会是在跟我开黄腔吧,你变了,你以前根本不是这样的,你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吗?」
秦砚奚:「你这么理解,也可以。」
言书脸一红。
她强力掩饰内心的兵荒马乱和尴尬,强装镇定,色厉内荏地向秦砚奚发出通牒,夺回一点主导权:「协议,根据我们的协议补充条款,现在立刻添上一条,不准对我开黄腔,这是性骚扰,严重的性骚扰!」秦砚奚回:「你对我开的黄腔还少吗?」
言书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开黄腔了?」秦砚奚:「情书」
言书哑口无言。
什么“想亲吻你冷峻线条下藏着的性感锁骨”,什么“想用指尖描绘你衬衫下壁垒分明的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