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廓",什么“想听你用那把低沉嗓音在我耳边说……言书没底气回:「都是假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都是玩笑话,你怎么大个人怎么还当真的呢」
秦砚奚并不打算放过她。
他无视言书的慌乱,将话题转向了另一个方向:「你为什么喜欢他?言书下意识地想顶回去关你什么事,但秦砚奚紧随其后的那句追问,让她有了比较心理。
秦砚奚:「他比我,更好吗?」
言书升起一种想要证明什么的冲动。
秦砚奚看不起谁呢。
言书忘了几秒前的尴尬和羞愤,现在只想将她心中完美无瑕的男朋友捧到天上,让眼前不识好歹的协议男友自惭形秽。言书:「当然比你好了,好一千倍一万倍,你根本没法比」秦砚奚:「比如?」
言书:「你根本就不知道他长得有多好看,不是那种特别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好看,是那种……嗯,就像清晨的阳光穿过林间,清澈又温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微微弯起来,里面有细碎的光在跳动,让人看一眼就心跳加速。」言书:「他的声音也好听到不行,低沉又温柔,每次叫我名字的时候,尾音都像带着小钩子,能一直痒到人心里去」言书:「性格更是好得没话说,耐心又体贴,从来不会冷着脸对人爱答不理!」
言书:「身材就更别提了,宽肩窄腰,腿长得简直逆天,感觉比我命都长,站在那儿就是一幅画,还有那双手……我的天,骨节分明,修长又有力,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性感得要命,简直可以直接去当手模,不,手模都没他的手好看!」
言书:「而且他跟你们这些臭男人完全不一样,他身体又白又香,你懂吗?我碰到很多男人都是臭臭的,有烟味,汗味,只有他,身上有花香,竹香,还有一些我说不出来的香味,呜鸣鸣,真是太好闻了」怕秦砚奚说些不好听的话,言书直接预判秦砚奚回复:「你这个小心眼是不是想说一个大男人身上有花香娘儿们唧唧的?我就知道!像你这种黄色的总裁,最有心机了,你一定想说你用的香水是什么什么稀有的原料,竹子算什么东西,从而来提高你的优越感吧」
秦砚奚:「。」
秦砚奚:「我没打算说」
言书:「呵呵」
秦砚奚:「就这些?」
就这些?
这些还不够吗?这些优点哪一个不是万里挑一。言书化作被点燃的炮仗,火气十足:「反正他哪哪都强,我对他是一见钟情,你知道一见钟情的含金量吗?你肯定不知道,路墨说你不近女色,你是真不近女色,还是不行,这点我就不说了,咱们心知肚明」秦砚奚的回复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仿佛言书刚才那一大篇慷慨激昂的赞美都只是无关紧要的背景音:「知道了。」言书”
你知道个鸡毛。
言书胸口那股不上不下的憋闷感快要凝成实质。她感觉自己像一只被戳破的气球,刚才那股为爱辩护的熊熊斗志瞬间泄了个干净,只剩下烦躁和……饿意。
对,气饿了。
和秦砚奚聊天,真的太消耗卡路里了。
言书愤愤地把手机扔到床上,眼不见心不烦,暂时远离气人的消息源。肚子适时地发出咕噜一声抗议,她揉了揉空瘪的胃部,极拉着拖鞋爬下床。寝室里很安静,只有空调运转的低鸣和书页翻动的细微声响。靠窗的两张书桌前,她的两位学霸室友已经开启了卷王模式。一个戴着降噪耳机,面前摊开着厚如砖头的考研英语口口,指尖夹着的荧光笔正在重点句子上划出沙沙的声响。
另一个则对着笔记本电脑屏幕,眉头紧锁,屏幕上密密麻麻全是行测图形推理题,手边的草稿纸已经写满了好几页。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令人肃然起敬的奋斗气息。言书轻手轻脚地绕过她们,目光落在对面床上。窗帘没拉上,路墨陷在柔软的空调被里,只露出一头睡得乱糟糟的黑色卷发,正随着她平稳的呼吸起伏,睡得香甜无比,与周围紧绷的学习氛围形成了鲜明对比。
言书总是在想,路墨一点都不像传说中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娇贵挑剔的千金大小姐。
路墨认床,昨晚翻来覆去很久才睡着,但即便认床也不回家住,明明可以让司机送她来学校,非要委屈自己睡学校宽不到一米的硬板床。言书拿起自己的手机,打开外卖软件,她给自己点了一份招牌蜜汁叉烧拼油鸡饭,又给路墨点了一份她最爱的烧鹅腿饭,外加两份炖得烂熟的每日例汤和一小份清爽的蚝油生菜。
等待外卖的时间里,言书简单洗漱了一下,换上了一身舒适的居家短裤和T恤。
大约半小时后,外卖小哥的电话到了。她轻手轻脚地溜出寝室,跑到楼下。提着外卖回到寝室时,两个学霸室友出去吃饭了,上午两人没有抢到图书馆的风水宝座,下午她们打算吃完饭再去碰碰运气。言书把两份饭在自己书桌上摆开,拆开一次性筷子,正准备对蜜汁欲滴的叉烧下囗。
“唔……好香啊……”
对面床上传来一声含混的、带着浓浓睡意的嘟囔。路墨被香味唤醒,鼻子用力吸了吸,眼睛还没完全睁开,人就已经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顶着一头炸毛的乱发,眼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