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当牛做马,面对一大堆不得不处理的破事。以前的他,和现在的詹云湄一样勤劳。现在可不行了,待一会儿就想睡觉。
趴在案上,不知不觉,睡着。
詹云湄看不惯他睡着,留她一个人批公务,抬手,笔杆敲上他脑袋。感受到疼痛,华琅闷闷唔了声,迟缓着摸摸头顶,竟缓解不了那点疼痛。睡得好好的,怎么会有东西敲脑袋!?
“睡吧,"詹云湄在文书上淡然勾画,全然没有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抱歉。“………“华琅蹙了蹙眉。
她单纯地把他喊起来重睡?
“不睡的话,帮我抱几叠公文册子出去吧,就递给门口的长随。“詹云湄合上手中册子,再取一本。
“噢,好,"华琅那点子恼被她轻而易举带过,什么都没想,抱着她批完的文书。
值房外不远就是校场,他这一出一进足够让人看清楚。华琅似乎明白詹云湄让他抱文书出去的目的,这样他就被大家看见了,晓得他的存在。
开心。
特别开心。
特别特别开心。
唇角高高翘起。
在詹云湄看过来的瞬间,华琅收回笑容,步步走近她,拉开她双臂,跨坐上。
“这样会不会影响将军?”
“你坐上来了才问,不觉得自己很笨吗?”“啊?哦……那我走?”
詹云湄目光跃过华琅肩头,落在册子上,勾画一笔,随口说:“行啊,那你下去。”
“不要,"他说,“我想这样。”
不知为何,忍不住地想笑,满足、欣喜、美好,把他整个人都裹起来。“将军。”
“嗯?”
华琅摇头,“没什么。”
过了阵儿,他又喊,“将军。”
“我在,"她说。
他又摇了摇头。
“将军。”
“我在。”
反复叫她,却又不说到底什么事。偏偏詹云湄没觉得被打扰,她一心二用,一半给公务,一半给华琅,听他喊她,心情都变好了,处理起公务,竞然也没那么讨人厌。
天色暗下来,詹云湄批审完今天的册子,搁下笔杆。华琅已经在她肩头睡着,呼吸浅绵,手心攥着她的革带,她低头,盯了会儿双眼阖拢的他。
向外轻声喊:“淑娘。”
“一切备好了么?”
姚淑娘低头盯自己的脚尖,不看两人亲昵姿势,用着轻微声音回答:“将军,都备好了。”
詹云湄拨弄着华琅的脸,道:“好,辛苦了。“她停顿,思忖会儿,补充,“先别告诉华琅吧。”
世界归于沉默。
华琅不敢睁眼,心跳急促,慌乱。
备好什么?
为什么不能告诉他?
她又要瞒什么?
无论多么惊恐,都没有睁开眼,詹云湄不想告诉的事,他怎么可以追问呢。“华琅,装睡好玩么?”
不严肃,不是质问,只是一句挑逗。
说完,詹云湄捧起华琅的脸,晃了晃,指尖戳戳他紧闭的眼皮,落下亲吻。承受她温柔亲吻,他倔劲儿上来,死活不肯张嘴,无声抗议她的隐瞒。但詹云湄不管。
探手,撬开唇齿,他犟,她就和他犟,指尖不断往内,直至深处。华琅骤然紧皱眉心,干呕的感觉令人过于不适,不自觉地微微探出湿漉舌尖,显露痛苦神情,但他依旧卯足劲儿,和她争,不肯让她深入亲吻。恃宠而骄。
这是詹云湄唯一想到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