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没个把门的,您别跟他一般见识,快午饭时间了,叫嫂子她们吃饭吧?”段洲庭掐了烟,目光幽深地盯着姿势怪异被按在沈听嘎吱窝下的赵令。沉默片刻,他忽然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赵家的生意近来做得好,我段洲庭的人,赵公子也要染指,挺大的胆子。”留下这一句,他就拆了围巾往几个姑娘处去。沈听喘着气松了力道,赵令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不敢置信地愣在原地。过了不知道有多久,他才起伏着胸膛问沈听,“你说什么?嫂子?”沈听踹了他小腿一脚,低骂一句,“你他妈找死别带着我,以后见到那姑娘,我劝你绕道。”
“我他妈哪知道那是你二哥养的那位!“赵令懊悔不已。沈听又是一脚,“放尊重点,什么养不养的,那是我二哥未婚妻!”赵令一下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上次发布会你二哥说的那婚事是……是……是这姑娘?″
说完他还无法相信似的去看另一边的陈宝年。陈宝年拍拍他的肩膀,“听沈听一句劝,以后见到这姑娘,躲远点,小心伤着自个儿。”
京佛山很大,沿着山顶往山腰处走一公里有座古寺,一直以来香火还算旺盛。
来往京佛山的游客,想要歇脚,几乎都在这座寺庙内。一行人虽然都是玩世不恭的二代们,但到底出身世家,修养也是骨子里带出来的。
一公里的路,那些名贵跑车硬是没派上用场。大约也是怕俗世的铜臭玷污了佛门清净。
他们步行至寺庙。
听沈听说,段家老爷子在世时就常来这座古寺听主持讲经,因此哪怕老爷子不在了,段家每年的香火也不断供。
所以寺庙里的沙弥对段洲庭一行人熟悉的很。古寺不大,四进四出的院子,后院有个简朴的食堂,每天都会依着新鲜度做点简单的清粥小菜。
一群圈子里的二代们吃惯了山珍海味,真遇上了这种,竞然也一屁股坐下来,半点意见都没有。
鹤枝她们三个姑娘坐一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沈听照例守在段洲庭面前谈天说地。
正不正经的话都有,八卦工作都谈,段洲庭总归是淡漠着一双眼,简单应一尸。
不知道他们说到什么兴起的,沈听忽然扬高声量朝鹤枝问了一句:“嫂子!你要参加京大几个学校联名举办的修复比赛?”鹤枝愣了一瞬,指尖下意识发颤。
这个比赛是为了拿到名次和履历以便于报名西藏项目的时候有更好的竞争力。
鹤枝并没有告诉任何人,相关资料也是在手机里存放着。沈听怎么会知道?
或者说,段洲庭怎么会知道?
难道是什么时候拿资料回望城园被他发现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鹤枝听到自己微微颤抖的声音,“机会挺好的,很多同学都参加了。”
沈听笑的一脸傻样,“那你准备修复什么啊?”鹤枝低头垂眸,“没……还没想好。”
参赛作品必须是实打实的真品修复,这对于参赛来说是个基本门槛,鹤枝还没想好怎么解决。
这时一直沉默喝粥的段洲庭插了一句,“沈听家里有个漆盘,边上缺了一块,颜色也撞掉了,你拿着看看。”
沈听愣神,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穿梭,半天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自觉摸了摸鼻子,他语气很虚,“哦哦,是有那么个玩意儿好像。”鹤枝没发现他的异常,反而很高兴,“是吗?那好巧啊!是哪个朝代的?”沈听心心虚地去看对面淡然的段洲庭,语调拉长,“是清不,是唐………估摸着段洲庭的脸色,沈听内心暗骂,他这二哥哄女朋友就不能直接点吗?非要拖他下水做什么?
“是………
“宋代的。“段洲庭终于开囗。
沈听如获大赦,连忙应声,“对对对,宋代的宋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