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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后(2 / 4)

头。但如今段氏如日中天,可以说是一家独大。在整个京北乃至国内市场,又有谁敢质疑一句。再去花高昂的费用做和公司业务完全不沾边的慈善,况且和政府相关,很多宣传都不能进行,一切以文化遗产的保护为主。说白了,就是花钱花力,连个好名声都不一定有,股东们自然不乐意。会议室的玻璃磨砂门被两侧拉开,李唐一步上前跃过助理们掌住门。段洲庭已经换了一身正装,白色衬衫扣到顶,高定西装外套没有丝毫褶皱,宽肩窄腰禁锢住在柔软的面料中,自然生出矜贵禁欲的气质。长腿往里迈进,会议室内立刻噤声。

刚刚在车内的疲惫状态一扫而空,他脊骨笔直,居高临下,那双深沉的眸幽幽地凝住,随意扫了一番下面的人。

下颌绷紧,脸色冷淡,威压的气气场叫人不敢直视,只有眼底一丝血红泄露踪迹。

“各位。"李唐拉开主位的椅子,段洲庭坐下,自然地两腿相叠,懒散后靠。修长指骨轻轻敲了敲桌面,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没什么情绪的下达命令,“给你们十分钟,畅所欲言,说说你们的看法。”这话一出,众人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乱飘。三人成虎,在底下议论反对的时候,你一言我一语自然义愤填膺,可真要做这个出头鸟去和段洲庭正面对上。

这需要勇气。

屈起的指骨加快了敲桌面的频率。

一夜的奔波,他早就累极,此刻满堂的沉默无异于浪费时间。他耐心快要到达极致。

就在他预备再次开口的时候,有个女股东站起身。段洲庭锐利的目光落过去。

那个姑娘很年轻,和鹤枝差不多大,是前任股东付栋的独女付雪,付栋年前去世,他的独女一人挑起大梁料理他的后事,还接过担子,正式入驻段氏。有些可笑,一整个屋子比猴精的老家伙们。背后意见手段不停,真到了台面上,优柔寡断,还不如个小姑娘。段氏要是还在段鸿声手里,再和这些老东西蛇鼠一窝,早晚完蛋。“段总。“付雪个头不高,穿一身白色西装,裤腿修长,“这次资助西藏政府参与弘法寺的项目本本是好事,但这个项目特殊涉及很多文化机密,那边并不会允许我们大肆宣传,也就是说,这个项目,名和利我们段氏都没有,所以我对这件事持有保留意见。”

段洲庭抬眼,眸光灼灼地盯着她。

小姑娘大概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全股东会议,眼中还含着几分怯,但她依旧脖颈昂的直直的,没有半分要退后的意思。很熟悉。

像一个人,也叫段洲庭想到了一副场景。

那年临时回国去乌城孤儿院,媒体很多,虽都不露面,但段洲庭知道,他们就藏在身后。

都是沈清安排的,所以他们需要维持母慈子孝的面子工程。沈清话里话外都是询问段洲庭的意见,但其实,温软的目光下寸寸藏刀。用段洲庭,是沈清反击自己前半生的第一枪。疲惫应付了一天的场面,李唐开车来孤儿院接他的时候,下了一场雨。车轮无情碾过孤儿院的青翠石板。

他扯开衬衫领口开了一点窗户,像个溺水的人,任凭车窗缝里的风吹进来拼命呼吸。

段洲庭从不觉得自己是个什么良善的人。

慈善,孤儿院,公益项目?

都是上位者的手段,一点点施舍,获得商界更大的话语权和曝光度,还能换民众的感恩戴德。

惯例罢了。

水花四溅,车内静谧无声,外头儿有很细微的一声惊,带着愠怒。“喂!”

几乎是下意识的,段洲庭举手示意司机停车。李唐坐在副驾,很有眼力见的摇下车窗。

段洲庭望出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把大黑伞。少女的整张脸藏在黑伞下,手指的骨节捏的泛白,从段洲庭的视线处可以看见她低头看自己脚的时候隐约露出个弧形的脑袋。发丝柔软却乌黑。

顺着她的目光朝下,是一双崭新的白色帆布鞋。鞋面沾了污水,狼狈至极。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但没有要退缩的意思,誓要替自己这双鞋讨个说法。“我的……新鞋脏了。”

段洲庭这一路走来,被很多人责怪过。

怪他不够狠,怪他不够长脸,怪他成长的太慢,怪他给的好处太少。但从没有一个人怪他,弄脏了自己一双并不怎么值钱的新鞋。鬼使神差地轻嗯一声,他淡声,"抱歉,我会叫人赔你。”事情交给沈听和李唐去办,然后他就马不停蹄地飞回美国忙着毕业的事宜。等一年后回国才看到沈听压在他书房里久违的资料。她叫鹤枝,是个孤儿,被林听雨带回去养着了。至今,段洲庭都能想起,小姑娘愠怒的语气。虽然置于下位,嗓音越说越低,却没有半分要后退的意思。弄脏了我的鞋,我就要你负责。

付雪说完这番话后,心里紧张地打鼓,本以为段洲庭会发作,却迟迟没等来他的反馈。

“段总?"她忍不住再次出声。

段洲庭回神,目光冷冷地再次往下面扫了一圈。“还有八分钟,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听你们废话。”毕竟都是跟着段鸿声打天下的股东们,就是段鸿声还掌权的时候,对他们也要客气几分。

如今换成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话里话外满是傲慢和居高临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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