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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冲着他就是一通狂轰乱炸。迹部景吾支起手肘,漫不经心心地撑着下额,压制住差点对外显露的笑声。他气定神闲地回应她。

[A.K.]:我有什么不敢。

[未婚妻]:警告你,不准乱来!

[未婚妻]:(八?)

[A.K.]:我乱不乱来,决定权在你。[A.K.]:自己看着办。

皮球踢回给了对面。

对面选择不再接招。

耐心等候几分钟,确认不会再收到她的新消息,他退出聊天界面,将手机息屏,倒扣着放置在桌面。

“副会长,"邻座的研究部部长拎着酒瓶为他添上红酒,笑着搭话,“冒昧问一句,刚才是在和夫人聊天吗?看您打字的时候心情很不错。”“嗯,"迹部景吾应了一声,轻描淡写道,“她在和公司的同事聚餐。待会我去接她回家。”

“这车接车送,温情蜜意的,真是羡慕您和夫人的深厚感情啊,"研究部部长十分捧场,调侃道,“不像我家那位,现在已经恨不得一周七天,有七天我都不要出现在她眼前,免得惹她心顿……哎,算了,不提了。”迹部景吾短促地轻笑出声,“要给你放一个月带薪假么?"他接过部长递来的半杯红酒,“事业为重,家庭也不能忽视。趁休假在家,好好解决和妻子的分歧。”

“多谢副会长好意。可惜对于人老珠黄的老头子来说,做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就连在她身旁呼吸也是错。”

部长故作深沉地长叹一口气,惆怅。

“哎,男人呐,一旦被看腻就只剩命苦咯。”砰。酒杯相撞。一切尽在不言中。

迹部景吾顺手翻转过手机。

黑色玻璃面模糊反映着他棱角明晰的脸。

日渐成熟的年岁像匠人熟稔运用的刻刀,年复一年,在他外貌上精益求精地打磨。

剔除略显稚气的脸颊肉,保留极具男性气质的锐利折角。眉眼线条精致,鼻梁起伏有形,骨骼每一处细节都近乎完美。这张脸,合该套个石膏做翻模,送去美术院校给每届考生作肖像速写考试的素材。

如此完美无缺的长相不能出现在每位考生的画笔下,在他们人生的重要时刻留下印记,实在是艺术教育界的损失。

他从早到晚看这张脸二十多年都没看腻。

想必要别人看腻这张脸,应该也挺难的。

迹部景吾掀动眼睫,目光不露声色地停驻于员工桌的某个人。灯光氤氲,她的身形在此刻和过去有了些重合。他陡然回想起一些记忆。时间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那时候正是高中。她和那男的大张声势上ins宣布谈恋爱之前,更具体是大概两个月前,有一次,她随她的父亲来家里做客。席间长辈闲聊,她的父亲凤敬雄先生谈及她在高中每月都要收好多情书,几乎每一封都无法退还,又不愿意放自己书房,嫌占地,就一股脑全塞他那儿了弄得他这个当爹的,为了那群臭小子的情书,还要在自己堆满商业文件的办公桌上,专门腾出几个空抽屉,以便放置那堆精致但一无是处的卡片。女孩子长大了,真叫做父母的头疼。

但听凤先生的语气,实则毫无头疼之意。

反而流露出一种自己经年珍藏的宝珠在最受瞩目的场台中央大放光彩,被数不清的人关注,喜爱,仰慕,为此感到颇为骄傲。顺着这个话题,母亲便打趣地问她,这么多追求者,竞然一个都没挑上,那她心里喜欢的男孩子到底是怎样的标准呢?她爽朗地笑了几声,倒也不扭泥,理直气壮回答:“哈哈哈瑛子阿姨,我喜欢帅哥呢!”

喜欢帅哥。

那时候他还评判她真是简单,单纯至极。

光长得帅如此肤浅的一点就把她拿捏了,等着看吧,以后不被其他男人骗才叫罕见。

心中不动声色地这样忖度,手指下意识地反复抚摸自己的泪痣。但后来见过一面那男的长相,又觉得不尽然。或许她同母亲根本不说实话,只是搪塞着敷衍母亲几句,给大家逗乐而已。不然那男的很帅么?

有他帅么?

他不明白。

那男的究竟帅在哪里?

他不理解。

数次午休,闭上眼睛想养养神,刚要睡着,这个疑问便会敲锣打鼓地蹦出来。1

睁眼,闭眼,睁眼,闭眼,睁眼,闭眼。

历经数遍循环,终于消磨光仅剩不多的睡意。他第不知多少次睁开眼睛,躺在学生会办公室的沙发上,直勾勾望着头顶白生生的天花板,仔细琢磨了许久,也没能摸索出答案。

一一不过现在,他已经不再需要困于学生会办公室,无休止地睁着眼睛探究了。

迹部景吾半握住酒杯,抵着唇畔。指腹轻轻摩挲杯缘。张挂的顶灯垂坠下来,流荡的酒色浮泛。艳红和薄金掠过,一齐融汇于他点着泪痣的眼下。略一仰头,浓丽色调温柔撩动眉眼间的笑意。视线另一端。

和迹部景吾不同,七七八八的想法只会影响千羽干饭的速度。千羽不语,只是埋头一味专心地嗦海鲜。

一只澳洲大龙虾,两只澳洲大龙虾,三只澳洲大龙虾,一条蓝鳍金枪鱼,两条蓝鳍金枪鱼,三条蓝鳍金枪鱼.…

鱼的刺,蟹的壳,虾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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